何洛將手背搭在眼睛上,氣喘籲籲地等傅薏給他穿好衣服。
雖然在彆人家書房這樣確實不太好,但這種感覺也太刺激了吧。
他感覺他現在的腳在天上飛,但他絕對不會承認是傅薏技術太好的緣故。
一定是他這半年太寂寞的原因,一定是!
“舒服了。”傅薏給何洛整理好衣物,看他用手捂著眼睛喘氣,手腕下的臉緋紅一片。
何洛死不承認:“沒有!”
“回家給你更刺激的。”傅薏拿開他的手腕,將他重新抱了起來,親了親他那又紅又燙的唇角。
“誰要跟你回家了!”何洛一張口使得傅薏的吻更加深入,他皺了皺眉,將頭側了過去。
傅薏好笑地將他的下巴捉回來,加深了這個吻:“自己的,也嫌棄?”
何洛掙脫不開傅薏的鉗製,隻能被迫承受他這個吻,一雙眼睛氣得圓鼓鼓的,老混蛋!
“砰砰砰——”
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魔音穿透的刺耳聲,何洛一個激靈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他吃痛地推開傅薏,捂著嘴向樓下奔去,想看看下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完全沒有想過他現在這副模樣,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他和傅薏在書房裡發生了什麼,尤其是傅薏的唇上還留著那麼明顯的齒痕。
結果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傅薏的關係。
但這不是最讓何洛生氣的,最讓何洛生氣的是,他本以為大家會驚訝,但除了馮軻和竇嘉兩人表示不可置信以外,晉遠和江鶴完全沒有反應。
一看就知道,這是早就知道了他和傅薏的關係。
何洛好生氣的,他最好的朋友早就知道他和傅薏不清不楚的廝混著,卻一句嘴都沒給他透露過,虧他還每天提心吊膽生怕晉遠發現了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結果就這?
不過想想也是,晉遠自己每天都跟江鶴不清不楚地混著,又怎麼會驚訝他和傅薏。
現在大家都說開了,相處起來反而更坦誠了。
打打鬨鬨,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晚上,晉遠送他們離開的時候,何洛親眼看見,傅薏從江鶴的車後座提下來一個行李箱。
他這是去哪兒出差,才回來嗎?
何洛沒有問,跟著晉遠他們出了小區,目睹晉遠將好友們一個個送走,他自己也準備去攔輛出租車回家了,傅薏卻將他給攔了下來:“老陳到了,跟我走吧。”
何洛看著遠處的老陳走近,將傅薏的行李箱搬上了車,往旁邊走了走,躲開了傅薏:“誰答應要跟你走了!”
傅薏追上來:“沒有答應嗎?”
“沒有!”何洛瞪了他一眼,他記得很清楚,他沒有答應的。
“那我就隻好——”傅薏說著目光在他身上頓了頓,就在何洛預感到有些不好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被傅薏給抱了起來,還是公主抱!
“隻好這樣了。”
“傅薏!”何洛身體一騰空,驚得立馬將手勾上他的脖子,掙紮著要從他懷裡下去,但傅薏愣是無視了他的亂動,徑直走向老陳停車的位置。
何洛又羞又惱地向站在不遠處目送他們的晉遠瞥去,見晉遠還笑著對他們揮了揮手,頓時更加惱怒了:“放我下去!傅薏!我不跟你回去!我要回家!”
“我已經跟你爸媽打過招呼了,”傅薏低頭將他抱進了車裡,“今晚回不回家都可以。”
“混蛋,老混蛋!”何洛氣得渾身發抖,“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禽獸,老禽獸,變態,老變態!”
坐上車,傅薏瞧著在自己懷裡掙紮的何洛,低低笑了一聲:“半年不見,會罵新詞了?”
“我哪有!”何洛向傅薏瞪過去。
“沒有嗎?”傅薏低喃,“老?嗯?”
一說到這個,何洛覺得自己有理極了,把頭揚得高高的:“你不老嗎?”
比他大七歲呢,都奔四的老男人一個了,他還沒有奔三呢!
傅薏笑了一下,將他抱得更緊了,使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唇放在他耳朵上,與他低語:“所以你更得跟我回家,切身體會一下,究竟老不老,才更有說服力。”
啊啊啊啊啊啊——
何洛的耳朵瞬間燙得緋紅,傅薏這也太沒有下限了叭。
想到傅薏以前還教過他罵他更沒有下限的詞,他瞬間又釋然了。
哦,老流氓了都。
車身緩緩駛離開晉遠家的小區,何洛知道事已成定局,掙紮了沒用了。安靜地在傅薏懷裡坐了會兒,抬頭看了看傅薏的臉,彆彆扭扭地說:“體驗了你老不老後,再給你當一輩子的小情人啊,我才不乾呢。”
“不當小情人了,”傅薏垂下眼,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無比認真,“當傅太太好不好。”
哦,不當小情人就給你當傅太太啊——
何洛下意識地就想反駁,隨即念到傅太太這個詞的時候,猛然醒悟過來。
傅薏這是在向他求婚?
心臟不受控製地砰砰砰地跳個不停,哪怕何洛很想反駁,哪有在車上,在他們重逢的第一天,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就這麼把婚求了的!
但何洛的心臟還是跳動得很厲害,全身血液都叫囂著他好高興,好快樂,好想馬上就答應。
可他攥了攥傅薏的衣角,平靜了一下心態,嘴裡說道:“你叫我給你當傅太太我就給你當傅太太啊,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傅薏抱著他輕換了個姿勢:“那你要怎樣才覺得有麵子。”
何洛仗著傅薏現在有求於他,很不要臉地提了要求:“起碼你得讓我在上麵做主導吧。”
傅薏稍稍詫異:“就這個?”
“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