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寶相的蓮花底座之下,雙手將蘭花供養。
合掌,感念:佛傳無窮智慧與慈悲,花開萬事順遂與安寧。
禮畢,跪於四方墊子之上三拜:
弟子陸羽,願行一切利他之事、持一切蓮華之根,自在圓成,精於茶事。
芳蘭若有意,驚鴻應物來【注1】。
薄履過伽磚,回首兩無猜。
弟子心中澄澈,唯以許願:蘭花淨寺廟淨,前程欽情路卿,能行萬裡正道,能成十方之事。承皇恩,則兩袖清風拂茶香;為庶民,當虛懷若穀付茶情。
翌日中午。
我打算去重新開張的“悅來酒樓”吃頓飯,好解饞一口:秋栗扣肉煲。
卻不想,之前皇甫兄跟小二王五之間有過這般對話,與“狂張俊才”張繼相關——
正如“國不可一日無君”的道理,酒樓也不可一日無主。
皇甫冉當機立斷選了前小二王五來當“悅來酒樓”的總管事,王五激動地向青天大老爺磕了一個響頭,決心道:
“小的承蒙皇甫大人抬舉,必定將新生的酒樓打理的妥妥帖帖!小的會時時提醒自己:商就是商,官就是官,絕不重蹈昔日老板覆轍。”
“你倒不必給本官行如此大禮。”皇甫冉一身正氣道,“本官也是見你熟悉這一行,又懂得人情世故,才做此決定的。”
“多謝大人!”王五感激道,“小的一定改掉毛毛躁躁的性子,將自己活出個樣子來。也不枉這悅來酒樓的根基紮實,賓客未棄之而去。”
“你明白就好。”皇甫冉點頭道,“說白了,賓客們認的不是酒樓的招牌也不是酒樓的東家是誰,而是這地道江南味。隻要這江南味不變,你這的營生就不會差。”
“大人說的在理。”王五想起來了,“前日劉長卿劉大人來當店吃了八寶飯,覺得江南味足,就當場寫了一首詩來誇。小的拿了劉大人的詩作,正要親自到字畫店去找匠人來裝裱,誰想張繼竟然——始料未及地從椽柱後麵跳了出來,揚言要一比高低。”
皇甫冉就像是習慣了一般,淡淡問:“張繼這回,是發酒瘋還是白日癡夢啊?”
“回大人,張繼可不得了!”王五豎起大拇指,“他也當場作了一首詩!”
“是何‘語驚四座’之詩?”皇甫冉失笑,“你且背給本官聽聽。”
“晚來天幕遠漁燈,
孤光點點似流螢。
靜聽橋岸風簇浪,
銀珠飛濺行人驚。”
“這跟劉大人吃八寶飯有何關係?”皇甫冉實在想不明白,“張繼怕是在楓橋之上神思過度,才恍恍惚惚來你這悅來酒樓抒發心情。”
“非也。”王五把張繼的意思複述了出來,“張繼說他看見八寶飯就像是看見漁燈和珍珠,故作了此詩。”
皇甫冉在樂趣中道:“你可知道,張繼自己認了:愛好去山林裡看蜘蛛結網。如今本官倒是記住了他的另一個長處:能把八寶飯妄想成《楓橋夜觀流螢圖》。”
“大人,當時陸羽陸公子也在。陸公子說,桂圓為漁燈、綠豆為流螢、蓮子為珍珠,張繼審美獨具一格,也是甚妙。”
“你是說當時陸羽也在嗎?”
“正是,當時陸公子來問小的江南何處的山茶花開的好,想要帶一盆回去。小的就告訴他,泰滄亭的茶花是品種最多的,也是賣的最貴的。陸公子正要去,結果張繼就跳出來發揮了。”
“這倒是巧,要是本官也在,定會叫張繼把‘大作’寫下來,沒準日後也能成為‘悅來酒樓’的鎮店之寶也未可知。”
王五做出“不可能”的樣子笑了笑,又忽然道:“小的還有一事要稟告大人。”
皇甫冉問:“何事?”
王五忽然猶豫,“小的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你話都說了開篇,哪有不講之理?”
“是,皇甫大人。”王五警惕地左右一看,才低聲道,“主考官大人的屍首被
<b>【當前章節不完整】</b>
<b>【閱讀完整章節請前往原站】</b>
<b></b>
<b>【退出暢讀,閱讀完整章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