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2 / 2)

皇甫冉果然是已經為我拿好了主意,隻聽見他提議道:

“本官從王五口中得知,你有意從泰滄亭買下好茶花。幾日前,又見泰滄亭的跑腿幫工過來給衙門送中秋金桂,便問了他此事。他說:‘已經把頂好的十八學士送到了陸公子的茶廬。’於是本官就想,以茶花作為贈禮相送副考官大人,正好合適。”

“陸羽,本官並非要奪你所愛。”皇甫冉強調道,“你應該知曉:茶花具鬆柏之骨、挾桃李之姿,是為花中驕客。”

“你若能取已經綻放的茶花一枝,裝入精巧瓷瓶,獻於副考官大人麵前,說上這麼兩句話:‘官場難免為俗事所擾,靜心插花,可得獨善之好。學生陸羽,當學副考官大人心性相融,清簡崇靜,恰如茶花,采時含露,枯時敬美。’必定是為他所悅!”

我一麵感慨皇甫冉所言有理,一麵又深知副考官並非一個稟性如茶花之人:他膽小怕事,麵對案子六神無主;他缺乏決斷力,推舉茶試勝出者要跟顏真卿與張誌和數次共商。

“怎麼了?”皇甫冉問我,“可是本官哪裡說錯了?”

我搖了搖頭,不好直接在皇甫冉麵前說副考官大人的不是,又想到自己跟蘭兒之間的約定,就隱約道:“非也非也。”

“隻是陸羽跟佳人有約,不可做個失信之人。”

“佳人?”

“是。”

“罷了,本官也不好往細裡去問,你把她放在心上自然是好。”

給副考官贈禮之事,經過與皇甫冉的多番商討,終於達成一致。

由我選出自己親手製作的紫砂茶壺一把,再由皇甫冉派人到我的茶廬去取和做足包裝上麵的功夫。

我不禁問:“皇甫兄,可要在那方形木盒之中寫上一封書信?”

皇甫冉謹慎叮囑道:“千萬不可多此一舉,日後副考官大人順利度過朝廷風波便罷,若是受了牽連倒台,又被禦史台的人抄家、並且在關係品中搜出了寫有陸羽你的大名的書信,你說你的前途還要不要了?”

我又問:“那皇甫兄也沒有在自己寫的書法作品中留名?”

“不錯。”皇甫冉點頭,“當官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學會明哲保身。”

我原本以為一切都會順利。

隻等一宵夢醒,天亮之後便行餞彆朝廷命官之事。

卻不想在夜深夢酣時分,衙門外頭的鳴冤鼓大響,一聲高過一聲,像是驚雷一般!

我迅速穿衣,也顧不上佩戴簪子了,就走出門去,想到公堂之上去看個究竟。

秋夜極寒,跑到半路,我又折返回房多添了一件棉袍。

走近,我見公堂之內尚未燃燭,衙差們也隻是睡眼惺忪地剛剛到位,正著手準備生堂前的威儀布置:放驚堂木;拿“肅靜”、“威武”立牌;置印盒簽筒;奉《唐律》於桌案之上。

我詢問:“可要陸羽幫著添油點燈?”

“謝陸公子有心。”

林姓捕快頭領道:“隻是夜間升堂,這點燈的步驟也是有規矩的。要先把‘鎮的住夜祟和厲聲’的官威之物先放好了,才能燃火盆、置燭架把公堂照亮,此前還是借著月光來行事的好。”

我抬頭望空中一看,圓月如玉,的確是清暉滿公堂。

“那陸羽就先在一旁侯著,有勞林捕快和眾小吏。”

“份內之事,不敢言苦。陸公子且稍做等待,皇甫大人馬上就到。”

另一邊,皇甫冉在夢中被驚醒。

叫來管家詢問:“何人半夜擊鼓?莫不是紀檽峰紀大公子?”

“回大人話,”那管家道,“是書生張繼來報案,不是鳴冤。”

皇甫冉“啊?”了一聲,穿鞋下了床。

“那張繼要是報了實案便罷,否則純粹發了酒瘋前來擾亂衙門秩序,看本官不治罪於他!”

“小的料想張繼也不敢。”管家一邊給皇甫冉穿衣穿官服,一邊道,“人儘皆知今日副考官大人返程回朝,要是出了什麼大案子,掃的可是大人您的顏麵。張繼何必飛蛾撲火,故意搗亂呢?”

“那本官就先出去問明情況。”皇甫冉一正烏紗,指著廚房對管家道,“你吩咐下去,備好早膳,待本官退堂之後與陸羽同吃。”

“是。”管家領了命令,“小的現在就去。”

我見皇甫冉走來,正要開口找招呼,卻聽見他道:“陸羽你且到公堂右側站立,與本官一同聽聽那張繼半夜三更有何大事來報。”

正式踏入公堂,我隻見:

張繼穿著一套緊身黑衣,模樣跟江湖大盜幾乎無彆。

他的雙手因為過於用力擊鼓而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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