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35章(2 / 2)

“如何去?”我往窗戶邊走,極目遠眺長安方向,“我是性情中人,你是知我之人,千萬句口中離彆語,不抵這切不斷的柔情。”

“你將柔情鎖在心中,就迷惘難出,倒不如暫且放下,一應為誌向而往,待得誌之後再思歡愉不遲。”

“蘭兒你……在乎我的功名嗎?”

“我隻是覺得,陸羽你沒得選擇。”李季蘭怕自己把話說的太重,“茶,是你的使命,是你的人生。你的未來早就跟茶相牽絆在一起了,即便不求名利,也會拿下名利……”

“彆說了蘭兒。”

我側頭靠在窗軒上,閉上了眼睛。

眼眶溫熱,像是稍不留神就會落淚一般,感於情,感於實。

“陸羽,此番前去赴任,祝你一路順風,安然順遂。”

李季蘭站在我身後。

“蘭兒,我要你一句話,你可願意回答我?”

我終於轉身。

“嗯。”

“我出一聯:蟾宮折桂,宮闕空忽,解逆旅秋意濃。”我深深看她,“你可否明我心意,對我下聯?”

“不弱傾城,八荒垂華,通有無雲痕淡。”她與我對眸而語,“下聯已出,但求已抒己情。”

“謝謝你蘭兒,我懂了。”我心中炙熱,幽蘭垂華,開落與共,“將來一路,有你這句下聯藏在心中足矣。”

“那我寫的那首送彆詩,你還要嗎?”

“要,等墨痕乾了以後,我就要疊起收好,一直帶在身上。”

“此刻天候尚好,不如一同去楓橋上麵走走,算是臨出發前的散心如何?”

“去,我跟蘭兒你一起去。”

當夜,我來到護國鏢局,與高鏢頭商談路途之事。

先是從高天威口中聽到了張繼和劉長卿之間的“師徒”趣話,高天威告訴我:

“劉大人對張繼這個人說不上投緣,但好歹也是用心傳授了一些寫詩的竅門,至於張繼用不用得上就另說了。畢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風格,就跟我手下的鏢師們各有所長,得因材施教一樣,一方和盤托出,另一方全盤接受肯定是不行的。”

“卻是說‘悅來酒樓’養著的那隻招財貓跟張繼親近的很,隻叫主人王五都不認了。張繼一邊跟劉大人互論詩中事,一邊勤入廚房做菜,日子也是過的充實。”

我問:“張繼也是自學過一些功夫的,不知高鏢頭是否進一步拔高了他的功底?”

“切莫小看了他。”高天威麵帶驚訝,“他的悟性比本鏢頭想象的還要高出許多,彆的鏢師是隻會打拳踢腳,他卻是敏捷能行,一點就通,舉一反三,學的極快!”

“這樣一來,同行的路上就少了個‘拖後腿’之人。”我開玩笑道,“我還怕張繼隻會些虛的表麵花招,不能算作武功呢。”

“哈哈,張繼天根聰穎,隻要稍作點撥,勤學苦練,將來能坐到江南鏢局總盟會副爺的位置上去,也未可知。”

“為何不是大執家的位置?”

“陸公子你有所不知,這大執家的位置空缺已久,歐陽展展副爺又不肯坐上去,各種說法都有,誰能理得清個中黑白呢?”

“那陸羽也不便多問,還請高鏢頭多多包涵。”

“陸公子救下我前堂主沈祈隆,就是有恩於我護國鏢局,行程路上,又何使喚都儘管說就是。”

“請教高鏢頭,從江南前往長安之路,該如何行走?”

“行水路倒是簡單,隻需沿著江南運河到鎮江渡過長江,再順著邗溝北上,轉入通濟渠,逆上黃河與渭河即可到達。奈何本鏢頭放心不下這批茶鏢,恐河神共工嗔怒、雨神如蘇不助,浪湧風壓,滂沱滿江,又怕海賊劫鏢,白白損失了貨物與弟兄們的性命,就執意走陸路。”

高鏢頭引我到燭火明亮之處,從懷中拿出一張地圖來平鋪桌上,又在關鍵的地標上麵各放置了一塊小石頭子兒,道:

“你我等人需先行至廬州,再從廬州直上抵達洛陽。之後,你我等人需入住客棧好好做休整,養好體力,為下一段山路的難程做準備。太行山脈頗是險峻,有‘巍巍天下脊’之稱,飛鳥過之則唳聲嘶鳴,行人過之則提心吊膽,非乾坤朗朗之日不可去。既過險阻,再過潼關、華陰等地,即可到達長安。”

“那你我到達長安,豈非已是雪降之時?”

“長途跋涉,自是要費些時日。陸公子你將冬衣和冬茶都帶上,否則沿途難買,白添了思溫思茶之苦。”

冬茶。

高鏢頭的話提醒了我。

世人多在冬來之時飲普洱,又或是將多種佐料加入沸水與茶葉同煮,如喝湯飲與藥飲,稍嫌單調。

若是舀來一勺雪,融做清茶湯,那便是清甜滋味;若是鑿碎一塊冰,化作泠泉水,那便是甘醇之享。

何須處處取茶,又何必以茶當食隻記得藥膳一方?

何苦事事過茶,視茶為凜冬的除疾解痛之存在品?

民間如此,皇宮也是嗎?

茶葉在皇宮之中,是如何度過四季輪回的?我孜孜以求。

彆過蘭兒,彆過皇甫冉,彆過皎然,彆過陳老爺,彆過顏真卿等諸公,我特意去找了劉長卿。

我與長卿一同站在橋岸邊上,風動綸巾,盈袖長飄。

空中不知為何飛過一隻孤鳥,轉眼就不見痕跡,徒增了一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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