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自然,隻是……”
床帳內咳嗽不斷,林歇已然失了神誌,便是問了,林歇也未必能答。
大夫意會,從一旁的藥箱中拿出一個小瓶子,交給一旁的丫鬟:“整瓶服下裡麵的藥水,或能緩解一二。”
兩個丫鬟接過藥瓶子鑽進床帳,不一會兒裡頭就傳來了動靜,顯然是林歇不肯喝,丫鬟苦勸,卻被林歇掐著脖子扔了出來。
被扔出來的丫鬟嚇得夠嗆,她本以為林歇隻是力氣大,誰知道出手也這麼狠。她從床上跌滾下來,臉色蒼白,脖子上也帶了印子,整個人怕的瑟瑟發抖,甚至哭了。
另一個目睹了一切的丫鬟連忙也從床上下來,把她扶到了邊上,眼底滿是恐懼,顯然也是不願再靠近林歇。
尋醫閣的大夫閉上眼,轉開了頭:這位的可怕程度還真是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
夏衍無法,隻能拿過裝了藥水的瓶子,掀開床帳。
林歇才換了一身乾淨的裡衣,現下卻已經被汗水浸濕,黑發披散,身體的不適和接連的咳嗽讓她在床上縮成了一團,看著十分可憐弱小。
但也隻是看著而已。
她若真的弱小,那這世上也找不出什麼凶悍之人了。
夏衍拔開藥瓶上的塞子,在林歇察覺到有人靠近出手的時候,他一把抓住林歇的手,把人扯進懷裡禁錮住,逼著她抬起頭把藥給喝了下去。
“唔!咳!”林歇雙臂被圈著,被迫把藥水給咽下去之後,她扭頭就朝夏衍近在咫尺的脖頸咬了下去。
力道太大,直接就把夏衍的脖子給咬出了血。
夏衍一聲悶哼,卻沒把人推開。
慢慢的,落在他脖子上的力道輕了下來,特效的藥水用令人無法想象的速度減弱了林歇的痛楚,恢複了些少理智的林歇喘息著,緩緩鬆開了口。
摻著血的唾液在傷口與林歇的虎牙上扯開絲線。
夏衍本是覺得痛,之後感覺到林歇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吐息,又覺得有些麻。
“可好些了?”他聲音沙啞地問。
林歇慢慢偏開頭,把額頭砸到了夏衍的肩上,喉間發出的聲音先是卡頓了一下,然後才慢慢道:“嗯。”
這藥雖然藥效猛見效快,可時效並不持久,因而床帳外的大夫抓緊時間開口詢問:“在下是尋醫閣的大夫,請問姑娘:可是服用了血芍?”
提問前頭故意多加了自己的來曆,雖然奇怪,但因夏衍的心思全在林歇身上,所以並沒有察覺到。
林歇轉動眼珠,思緒及其緩慢,好半天才道:“沒有。”
大夫懂了。
林歇這是不想暴露身份與自己的身體情況。
之後大夫又問了幾個問題,好讓自己的第一個問題顯得不那麼奇怪,隨後才開始胡扯,說林歇這是誤服了有毒的草藥,等他開些藥解了毒就好。
隨後他便去寫了方子,都是針對林歇身體內的毒素,起壓製效果的藥。這方子外行看不懂,內行也需得是尋醫閣這般醫術水準的大夫才能看懂,所以這位大夫寫得並不心虛。
等到藥水的藥效過了,林歇又開始模糊了神誌,夏衍怕林歇傷著自己,就沒再拉上床帳,但也沒再坐在床邊,而是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讓大夫給自己處理脖子上的傷口。
湯藥熬製也需要時間,這期間夏衍聽著林歇咳嗽,看著林歇在床上縮成一團猶如受傷的困獸一般,他難得變得沒有耐心起來,問外頭藥熬好沒問了至少有幾十回。
等藥終於被端進來,夏衍起身坐到床邊,像之前一樣將極具攻擊性的林歇拉進懷裡抱著,逼著她乖乖把藥給喝下了。
這回的藥見效不快,夏衍也沒有馬上放開林歇,而是用手輕輕拂開了因汗漬黏在林歇臉上的發絲。
林歇的臉色蒼白到有些發青,眼白隱隱發藍,也許就是中毒了吧。
夏衍信了大夫的說辭。
藥漸漸起效,林歇先是不那麼疼了,但肢體卻變得麻木起來,不聽使喚動彈不得,一如她最初藏在衣櫃裡那般。
待到麻木也褪去,林歇這才算是真的活了過來。
劇痛後的疲乏叫她渾身無力,她側躺在床上,開始回憶自己現在在哪,以及剛剛都發生了什麼。
待到記憶回籠,林歇恨不得自己不曾恢複清醒,扭頭就把臉埋到了柔軟的枕頭裡。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夏衍記得林歇睡得是他的床,林歇埋得也是他的枕頭,頓時顧不上給林歇緩神的機會,開口問道:“林歇姑娘能否給我解釋一下,為何深更半夜,你會出現在我府上?”
林歇果然把頭轉回來,心裡想著——
等等,你容我想想該怎麼給你編。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是存稿箱君,作者今天去醫院了(普通感冒,不用在意),這章也沒仔細檢查就塞進了存稿箱君的肚子裡,如果有錯字或者bug,可能要等作者回來才能改,造成的不適請大家見諒(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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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alex_holnd小天使的火箭炮!
謝謝九澤小天使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