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也困擾,因為林歇說得老實,其實根本不會睡,隻會鬨他。
林歇接連不斷地鬨了夏衍一個多月,各種花樣百出。
且無論她嘗試多少出格的舉動,夏衍都能很快學會並報複一般地舉一反三,讓夏衍曾經堅持維守的底線漸漸變得模糊。
終於有次實在鬨得太過了,等回過神來,矮幾也不知是被他們中的誰給踢到了一邊,林歇被他壓在榻上,中衣衣領敞著,白皙的脖頸和鎖骨上點點紅印與牙痕。
她的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可他的手卻在她的衣裙裡,摸到的皮膚很滑很軟。
那天窗外天氣很好。
那天林歇的一隻手按在了窗沿上,用力到指節發白。
那天夏衍用手,把林歇給生生弄哭了。
斷斷續續的哭聲夾著低吟,熱得像夏天。
……
林歇咬下一口肉餅。
肉餅餅皮酥脆肉餡鮮鹹,因是才從食盒裡拿出來的,咬下去還有些燙口。
吃了午飯,林歇就賴在夏衍懷裡,反正睡不好,就纏著他要聽他幼時隨父親從軍的事,待到時間差不多了,夏衍便停下,說要送她回去。
林歇不想動,像隻貓兒一樣慵懶地蹭著夏衍親親抱抱。
夏衍擁著像個孩子一樣耍賴的林歇,手掌上的力道或輕或重,隻把林歇親得喘不上來氣才鬆口。
今天在舊書樓逗留得有些晚,樓下看管書樓的先生已經來了,夏衍收拾好食盒放到角落,留著讓明天把午飯送來的下人帶走,自己則抱起林歇,從窗口跳下。
落地後夏衍便放下林歇,牽著林歇的手往回走,半途想起什麼,說道:“陛下召父親回京,再過幾日他就該到了。”
林歇很久不曾聽聞朝中之事,三葉也有心讓她清靜些,就沒和她多說什麼,此刻她聽夏衍說了這件事,便問:“是又要起戰事了嗎?”
夏衍搖頭:“沒聽說哪裡有什麼要緊的戰事,若真要緊,也不會把鎮遠軍叫回京城,所以,多半是陛下想做什麼吧……”
說起當今,林歇的表情就有些變了。
夏衍側頭去看林歇,就見林歇嘴角掛著陌生的淡笑,和以往有些不同。
“林歇。”夏衍突然喚道。
林歇側頭:“嗯?”
“你有字嗎?”
本朝曾有女子許嫁之前就取字的說法,很久之前甚至還有十分重視女子取字的賜字宴,但因先帝厭煩女子太過出風頭,上行下效的結果,就是女子許嫁前必須要有字,並要舉辦賜字宴的習俗已然成為了過去。
林歇:“未央算嗎?”
夏衍又問:“那你喜歡彆人這麼叫你嗎?”
林歇想了想,說實話,每次和三葉說話都沒什麼好語氣,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三葉那一口一個“小未央”。
但如果是夏衍……
林歇嘗試:“你叫叫看?”
夏衍便喚了一聲:“未央。”
這是夏衍第一次用這個稱呼喚她。
林歇耳朵一麻,並沒有三葉叫自己小未央時沒由來的煩躁,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欣喜。
林歇矜持地點點頭:“嗯,如果是你這麼叫,感覺還可以。”
夏衍:“那我以後都這麼叫你了?”
林歇提醒:“當著彆人的麵可彆這麼叫。”
免得把人嚇著了。
夏衍“嗯”了一聲,然後又喚:“未央。”
林歇笑著應了:“乾嘛。”
那才是夏衍熟悉的笑容。
夏衍說:“父親回來後要辦家宴,母親讓我問你,你來嗎?”
林歇愣住。
好半天才回神:“可、可是……”
夏衍:“母親說你若來的話,就讓我那天去侯府接你。”
林歇:“……”
夏衍:“怎麼了?”
林歇扶額:“我才想問你呢。”
你們到底還有誰記得,她還沒!過!門!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又來晚了!!(撲通一聲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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