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林歇穿著一件淡青色的窄袖立領紗衣,內著白色主腰與輕薄長裙,拿著一根樹枝在院子裡練招式。
知道自己將會充當什麼身份後,她便不得不撿起以往用慣的刀槍劍戟,一樣樣給熟悉回來。
今天練的是劍法,細長的樹枝劈砍挑刺,帶起紗衣輕薄的袖子和衣擺,林歇用的都是簡單利落的招式,不夠花俏,但能保證在動手的時候,招招見血。
夏夙坐在廊下,手裡拿著團扇,椅子邊的桌上放著冰鎮過切成小塊的瓜果,帶著絲絲沁人心脾的涼氣。
待林歇停下休息,新至的戰報也已從祁夫人院裡送到了他們這邊——
陰楚原先已經遞呈降書,就要結束戰爭,可沒多久便出爾反爾,還偷襲北境軍大營,造成北境軍死傷者眾,於是戰爭又一次打響,這一次哪怕陰楚喊停也停不了了,鎮遠軍差點就殺到了陰楚的皇城去。
無奈最後兵力有限,已經攻克下的城池管理人手不夠,容易造成後方反撲,這才堪堪停下。
京城那邊也是因此派遣來了不少擅長謀劃管理的文官過來,其中以女子為主,就算有男性官員,也都是祖籍北方的人士。
這般安排說好聽一點是怕男性官員無法適應北地的風氣,說直白一點就是怕沒去過北地的男性思維固化,小看了北地和陰楚的女子,得罪自己人或者被陰楚女子坑騙,壞了如今大好的局勢。
現今陰楚內廷混亂,女帝被架空,五皇女隱隱有要仗著百官擁護反了自己老娘的勢頭。
陰楚內亂的局麵給了北境軍和鎮遠軍修生養息的機會,但也因此,京城那邊的君鶴陽不得不放慢步調,不然林歇與鎮遠軍未歸,他貿然起事,隻怕君葳和君葳無法從自己父親手中奪取皇位。
軍報傳來當天下午,又有一封信從京城而來。
自從夏衍把話說開後,那些信件便不會再全都送去給夏衍,林歇拆開信件,看完後思慮片刻,朝著長夜軍吩咐幾句,隨後便把夏夙叫來,告訴她——
“我現在啟程回京,待會寫封信,你叫祁艋替我送去給常思。”
“你要回京?現在?”夏夙驚訝,沒想到林歇會突然就說要回去,於是猜測:“是京城發生什麼事了嗎?”
啊,你哥被靖國公給陰了,不得不提前造反了。
林歇心想,嘴上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隻說:“北寧侯府遇上了些麻煩,放心,不會有事的。”
“那、那你銀兩多帶些,我這幾日賣掉了幾個小物件,賺了不少,你都拿上。”夏夙說著便跑回自己屋裡,拿銀子去了。
和終究會回京城的林歇不同,夏夙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以鎮遠侯府堂姑娘的身份出現在京城了。
雖然京城那邊會給她送錢,老五更是來信說遲早要把生意做到全天下都有他的商鋪,讓夏夙去哪都能衣食無憂,可夏夙覺得自己不能真的就這麼靠人養著,便通過祁夫人打入了北地貴女的圈子,還用自己拿手的活做了些帶機關的妝盒、首飾盒出來,賣給她們,也算有了能立身的本事。
林歇這次走得匆忙,東西都不會帶走,那自然是要多拿些錢,好在路上缺什麼就買什麼。
但林歇隻拿了一些就當是領了夏夙的情,讓夏夙把剩下的都收好。
夏夙不依,讓她把錢都帶上,還說自己住在祁府,吃喝不愁,若真要花錢又懶得動手,直接去找老五在陰楚的商隊拿銀子也是可以的。
林歇隻能無奈道:“我是趕路回去,不是遊山玩水,一路上除了吃喝更換馬匹,再沒彆的地方需要花錢,這些足夠了,你讓我多拿些,我還嫌重呢。”
夏夙無法,隻能把錢收了回去。
隨後林歇去拜彆了祁夫人與老夫人,當天晚上便和手下的幾個長夜軍一塊騎馬出了城。
林歇此次出來帶了不少長夜軍,可留了一些在鎮遠軍中,又留了一些在祁府,剩下的就不多了。
林歇一行一路縱馬,日夜不休,若是累了便兩人共乘一匹馬,一人繼續趕路一人休息,等到休息夠了再換過來。
就這麼著,他們很快便到了曾經繞過路的山頭,林歇這次自然是不會繞路的。
然而很奇怪,此處並不如她來時那般不見一個人影,而是聚集了不少江湖人。
跟著林歇一塊回京城的二七:“這是乾什麼呢。”
林歇直接道:“不管,走!”
這次沒有商隊跟著,不用擔心是否會拖累誰,若再有為非作歹的山賊阻攔,直接殺了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來求新文預收了(小跑而來)
新文文案一:
中央學院有一個很小的圖書室,那裡的負責人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女老師。
某天,魘獸來襲,魘獸之王高調砸場,隨手抓了圖書室老師,口中嘲諷不休。
然而瞬息之後,魘獸之王一身狼狽。
戰鬥氣氛瞬間變得十分微妙。
老師眾:總覺得哪裡不對= =
學生眾:早知道這樣我們還打個屁,直接放花茗老師啊(╯‵□′)╯︵┻━┻
魘獸眾一臉懵逼: 感覺……不太妙... ...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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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二:
花茗的人生有三個轉折點。
一:她被界門挑選,從一個被排擠欺淩的中學生,變成了異世界中央學院的優等生
二:即將畢業時,她撿回了一隻魘獸養著做實驗,實驗失敗,她成了廢人
三:某隻失憶的魘獸裝成學生潛入學校時,她讓他進入了自己的圖書室
這就是一對小情侶作死後一個失憶一個變鹹魚,多年後重逢,男主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第二次追求女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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