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林歇都會發現她,而她就會特彆開心地從樹上爬到牆上,然後翻牆進去,抱著林歇不撒手,並在之後幾天裡,她都會睡得特彆好。
有次林安寧生病了,任映南去照顧,就見燒得暈暈乎乎的林安寧抱著被子,小小聲又斷斷續續地說著胡話:“你和我……長得一樣……我們……做朋友吧……”
任映南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她多少能察覺到,無論林歇對林安寧有多親近,林安寧還是會對林歇這個姐姐感到患得患失。
沒過多久,林安寧出嫁,許是籌備酒宴有些勞累,她居然在林安寧出嫁後的第二天睡過了頭。
所幸家裡沒有早上去請安的規矩,也不會有人說她睡晚了。
隻是林修下朝回來,說起她早上沒起來的事情,讓她平日裡多休息,還說反正沒她管家前,侯府亂成那樣也沒出什麼事,她偶爾放放手不管這麼多,想來也沒什麼大礙。
任映南有些好笑,甚至還提醒林修,讓林修彆忘了她就是被娶來管家的,若是站在侯府世子的角度,他該叫她少管生意上的事情,而不是叫她少管侯府裡的事情。
林修聽後半天沒說話,一聲不響就去了書房。
任映南以為他是生氣了,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回來,便叫了人往書房送被褥。
結果到了後半夜,林修又從書房回來。
早已習慣身邊睡覺有人的任映南感覺到背後貼上來的溫度,嘴角悄悄揚起,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任映南又一次睡過了頭,她一邊尋思著是不是日子過得太好了,才會讓她變得這般懶散,一邊連著吃了好幾籠的灌湯小籠包,還多用了兩碟子酸棗糕,食量比平日要增加了許多。
用過飯後,下人們一一過來回話,待人都散了,雲溪與任映南提了一嘴,說世子爺今早走之前說了,讓她把她身邊一個名叫雲芝的丫鬟給打發了。
雲芝也是任映南從雲州帶來的,昨天晚上任映南就是叫她去給林修送的被褥。
任映南蹙眉,向來四平八穩喜歡把事情弄清楚再做反應的她,第一次僅憑著零碎的幾句話就變得有些煩躁起來。
“怎麼回事?”她問雲溪。
雲溪:“姑娘方才忙的時候,我叫昔煙去找了昨夜跟在世子爺身邊的小廝,聽他說雲芝昨天送了被褥就走了。可等半夜,她又去了書房,還說是你叫她去的,卻不想才進去就被世子爺給訓斥,還叫人扔了出來,那小廝聽了一耳朵,像是……像是做了什麼不規矩的事,讓世子爺惱了。”
任映南眼眸低垂,左手不自覺地撥弄著右手手腕上的手串,過了一會兒才對雲溪說道:“叫人把雲芝綁了,問問她,是誰教她這麼做的。”
雲溪眼皮一跳:“姑娘是說……”
任映南:“恐怕雲州那邊,還是下手輕了。”
那就再狠些,讓他們怕,讓他們懼,讓他們再也不敢來染指她現在的生活!
吃好喝好的日子非但沒讓任映南的脾氣變好,反而讓她比平時更加凶狠了起來。
也因此,一場本該糾葛上一陣子的破事被她利落解決,也讓她舒心地迎來了自己在侯府過得第一個年。
因為對林歇的好奇,偶爾與林修夜話時說起侯府裡的人,她都會特意問到林歇。
雖然知道的還是不多,但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比如林歇曾經有個和林安寧十分相像的名字,叫林安康。
可能日子過得太好,真的會讓人飄起來。
“安康?”
一聲喚出,任映南發現林歇渾身一顫,侯爺與林修更是一同看了過來。
即刻她便知道,自己可能是說了一個不該說的名字。
她難得有些無措,手忙腳亂地進行補救:“無咎同我說,這是林歇小時候的名字,我想著她沒有字,總連名帶姓的叫顯得生疏……若是不行,叫阿歇如何?”
侯爺沒有做決定,而是問了林歇的意見,林歇說:“就叫阿歇吧。”
林歇才說完,任映南便察覺到了林修的失落。
林安康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嗎?
還是說侯府裡所有有關林歇的異常,都和這個名字有關?
守歲後,任映南與林修回房,她終於忍不住問林修:“我剛剛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林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沒錯。”
他將任映南攬入懷中,低聲道:“錯的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MOMO小天使的地雷!(麼啊=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