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
笑意再也忍不住。
正教訓他的沈白被笑聲打斷,滿臉都是疑問。
?
“你笑什麼?”他嚴肅而認真地問道,心想自己是不是還不夠凶,不然陸溫怎麼會笑。
但越想越鬱悶,好不容易重拾渣攻威風,卻連主角受都嚇不住,顏麵何存。
陸溫看著他,發現了一點委屈的小表情,於是收斂了笑意,開口:“我怕,你特彆凶。”
對此,沈白隻有不信任的表情,他剛想問到底在笑什麼,就被低頭的男人親了嘴,順著唇擦過,最後在唇角落下輕吻。
他聽見陸溫說:“你是不是又偷糖吃了?嘴裡一股奶味兒,連嘴角都有。”
什麼叫做偷,還有那個“又”,分明是汙蔑,他就吃了一個!
沈白一下子就炸毛紅了耳根,他才沒偷吃,是光明正大吃!
“我……”他抬頭試圖辯解,在看到陸溫的笑臉後,耳朵就更燙了,心想憑什麼長得好看的人笑起來也這麼好看。
為了挽尊,他瞪了眼陸溫,覺得有點丟臉,反正任務完成了,乾脆轉過身,想往臥室裡走。
見狀,陸溫笑容更甚,他拉住沈白,安撫道:“你最凶了,就是有奶味也最凶。”
最近因為沈白遭遇職業生涯滑坡,所以吃糖的頻率就高了些,工作這麼苦,好歹給自己吃點甜的。
他早就成年了,所以也沒人管吃糖的事,就休息這幾天,之前頻繁吃糖造成的後果就發作了,他有點牙疼,晚上睡覺前直嘶嘶抽氣。
他沒有在意,因為不是很疼,最多就是難受一下,但陸溫發現後沒收了他抽屜裡的糖。
那麼多糖,硬糖軟糖奶糖水果糖棒棒糖,大大小小一堆,全都被收走了,沈白簡直心痛。
可作為一個成年人,他知道輕重緩急,就在一旁看著,沒有阻攔。
今天和昨天都沒有牙疼,他想起書包裡之前塞了個奶糖,反正就一顆,還小小的,趁陸溫還沒回來,就偷摸找出來吃了。
沒想到竟然被發現了。
陸溫的安撫沒有起到作用,因為聽起來太假了,沈白不信,甚至耿耿於懷,什麼叫做有奶味?
他這麼大一個渣攻,被說有奶味?
這一定是侮辱。
“你才有奶味!”他侮辱了回去,氣紅了一張白皙的臉,也不樂意陸溫拉他的手了,直接甩開,回到臥室砰一聲關上門。
躺在床上消了會兒氣,沈白才想起來半夜還得帶陸溫離開A市,迷l藥的事他沒有多擔心,有係統在可以讓陸溫直接睡覺。
唯一的難點就是要怎麼把陸溫給弄到樓下。
不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對陸溫有著絕對的了解,雖然看起來挺瘦,可事實絕對不是那樣,陸溫又高又壯,體重不可能會輕,這一點他深有體會,曾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把人拖走,最後卻連位置都沒怎麼挪動。
他翻了個身思考,如果不找人幫忙的話,其實也就是從屋裡到電梯的距離,到了一樓再把人弄到車上就好了,算起來也沒有多難。
想到這裡,沈白拿起手機,給沈家公司裡的一個司機發了消息過去,讓他一個小時後把車開來停在樓下,順手還給對方發了個加班紅包,畢竟天都黑了。
解決了這件事,他順便跟係統說,等晚上了讓陸溫強製進入睡眠狀態,不然那麼大動靜肯定會醒來。
一向靠譜的係統這次卻沒有提供幫助,它告訴沈白,強製讓任務目標進入睡眠狀態需要向主位麵申請,而距離上一次還不到十天,無法進行第二次申請。
沈白懵了下,沒想到是這樣的。
“早知道就提前準備藥了。”他在腦海裡跟係統說了句,隨即就開始思考,如果真把陸溫弄醒了該怎麼解釋。
係統沒有回答,它記憶存儲被清洗過後,就被加了一條高級指令,不能侵入陸溫精神海。
半夜一點,沈白被係統叫醒。
“陸溫。”他輕輕喊了幾聲,見旁邊的人沒有回答,心想應該睡熟了,乾脆就開始動手。
都穿著睡衣,而且大晚上的,也沒幾個人在外麵。
怕換衣服會把人弄醒,沈白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生生把睡著的陸溫拽到床邊,他蹲下來,把陸溫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準備架著人出去。
他蹲在床邊正打算有所行動,就聽到一個沙啞的嗓音。
“還不睡?”
他轉頭就跟睡眼惺忪的人對上視線。
陸溫睡在床邊,胳膊卻搭在他脖子後麵,他大半夜不睡覺蹲在床邊,舉動也奇奇怪怪的,要把睡覺的另一個人給架起來,如果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說不定還會以為他有什麼精神方麵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