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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馬疾馳數十裡後, 龍厲勒了勒韁繩,往前奔跑的大馬逐漸慢下來,最終在無人的小路上緩步慢行。
馬背上的兩人胸背緊貼, 明顯越過了普通友人同乘一匹馬時的界限。
這會兒沈白才回過神,想起來自己是個妖怪, 有妖術傍身的,可這馬實在太高太大了, 他不會下馬, 隻得施展妖術從馬背上飛離。
誰知剛有動作,後麵龍厲遠比他更快, 兩手鬆開韁繩,抓著他右手腕就套上來個東西。
運轉的妖術瞬間停滯, 沈白人都呆住了,低頭看向自己腕上閃過光芒的銀環。
身後龍厲輕笑一聲:“你果真是妖精。”
“你怎麼知道?”沈白有點著急, 也明顯對這個攻二有了警惕心,他妖術被鎖住了,自然免不了慌張。
龍厲笑著捉起他右手,拇指在那個銀環上輕撫:“第一眼見到你, 這法器就在警示我。”
原來一開始自己就被發現了, 沈白掙開他的手,試圖把銀環摘下來, 可手腕都磨紅了,銀環始終牢牢套在手上。
“彆費力氣了, 這是護國寺的法器,就算是大妖都掙脫不了,更何況你一個術法不精的小妖。”
龍厲抓住他雙手,阻止了他繼續摧殘自己手腕的行為。
沈白沉默了一會兒, 才悶聲悶氣問道:“你想做什麼?”
是他不夠謹慎,才讓自己和憐歡落入現在的境地。
“做什麼?我還不知道。”龍厲聲音聽起來很悠閒,想了下問道:“對了,你是什麼妖怪?”
不等沈白回答,他低頭在懷裡人頸側輕嗅,笑得輕浮浪蕩,說:“這麼香,一定是狐狸精,來勾引我吸我精氣的。”
沈白睜大了眼睛,誰想勾引他了?明明是他自己找上來的!
“這樣,小爺給你個機會,想要精氣修煉就自己來取,我絕不反抗。”
沈白氣到麵紅耳赤,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覺憤怒,偏偏身後的人嘴還欠。
“不願意?我記得你們狐狸精不是挺騷的,尤其在床上。”
龍厲一副不解的模樣,實則摟著懷裡人細細的腰身,早已心猿意馬了。
“你才狐狸精!你才……”
最後一個字沈白說不出口,憤懣的閉上嘴巴,他越想越氣,轉過身就和龍厲打了起來,心想沒了妖術,他還有力氣。
馬背上到底會顛簸點,怕他摔下去龍厲沒敢鬆開攬著他腰身的胳膊。
雙拳難敵四手,沈白兩隻手對付他一隻手,占據了上風,龍厲眼睛上挨了一拳後才哎呦一聲告饒:“好了好了,祖宗,停手吧,是我不對,是我嘴賤,你行行好,饒了我。”
沈白氣憤不已,喘著氣見他眼睛四周發青,這才覺得出了口惡氣,隨即又抬起右手:“把這個摘了。”
懷裡的人好不容易停歇,龍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空閒的左手握住韁繩,腿夾了下馬肚子,大馬又飛奔出去。
沈白被這變故打的措手不及,此時沒了妖術,又不會騎馬,隻能依靠這個紈絝,心裡彆提多氣了,可還是下意識抓緊了龍厲胳膊,以防自己掉下去。
等日暮西斜後,兩人才回到皇城裡。
世子府。
沈白被龍厲半拖半抱拐進房裡,眼看要被壓在床上,嚇得不停掙紮,慌亂之餘抓住了龍厲頭發。
聽見一聲輕嘶,他就知道有用,看了眼那頭順滑的墨發弱弱威脅道:“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拽了。”
“小妖怪,長能耐了?”龍厲冷笑一聲,被拽疼頭皮的同時,俯首咬上沈白露出來的白皙肩膀。
自從被拐進來就拉拉扯扯,沈白衣裳早已散亂。
又是親又是咬的,房裡低泣聲響起,被壓在床上的人終於忍不住了,哭得眼淚汪汪。
小花妖哭起來那叫一個可憐,龍厲隻得起身,擦去他臉上擦不完的淚珠,低聲下氣哄著:“好了好了,不動你,彆哭了。”
“我要去找憐歡。”沈白哽咽著,止住了哭泣說道。
“他就那麼好?”龍厲嘀咕道,不滿他左一句憐歡右一句還是憐歡。
“憐歡是最好的。”沈白睜著一雙被淚水浸潤的黑眼睛神色認真,就算他和憐歡認識不過幾天而已,可憐歡是對他最好的,他最喜歡憐歡了。
龍厲定定看著他,末了才垂眸狀似不經意問:“你喜歡他?”
當然啊。
沈白正想點頭,可反應過來,萬一龍厲對憐歡下毒手怎麼辦,這個紈絝小侯爺重欲急色,君子風度也全是裝出來的,是個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怕的混球。
沒有得到準確的回答,龍厲眼神一暗,卻也不好再讓小花襖為難哭泣,隻能讓人離開了。
*
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