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1 / 2)

[]

青唐見人走遠,扶著沈淮序靠牆根坐下,單手運氣將內力送入沈淮序體內。沈淮序泛青的臉色微微褪去,有了些許血色。

悠悠轉醒的沈淮序,眸光散渙。依稀看看見了馬車中掀開簾子四處張望著的宋蘅,轉身握住了青唐的手,吩咐道,“青唐,先回府。”

青唐聞言收了內力,將人扶起。

宋蘅見沈淮序站在宮牆下,人幾乎要與身後朱紅色的宮牆合二為一。蒼白的俊臉上掛了幾綹烏黑的發,唇瓣上殘留著乾涸的血跡,猶如一朵乾枯的玫瑰,妖冶卻透了積分蒼涼。

宋蘅從馬車上一躍而下,身子微傾,湊到了沈淮序身前,靈動的雙眸掩了幾分狡黠,“沈淮序,你挨板子而已,怎麼還學著話本子裡中毒的人一樣吐血?”

沈淮序扯了扯嘴角,咳了幾聲,用手指抵著宋蘅的額頭將人推正。

“宋二姑娘這是話本看多了,我不過是最近虛不受補,虧了氣血罷了。”沈淮序故作輕鬆,捂著胸口指了指宋蘅身後,“王大人尋你來了。”

宋蘅順著他的指向,果然看見了匆匆趕來的王青山。她往前迎了幾步,一回頭發現青唐帶著沈淮序不見了。

“跟我回去。”王青山看著人消失的地方,拂了衣袖,冷哼了聲,“與此等奸佞有何好說的。”

這沈淮序還真是不受人待見。

宋蘅哪裡敢反駁,跟在王青山身後,癟了癟嘴。

“此人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為一己私欲禍害了多少人,你可知道?”王青山邊走邊說,憤慨之情溢於言表,“朝堂上每日多少彈劾他的折子都被壓了下來,他這人聰明就聰明在兩麵通吃,哄得聖上和陸安敬屢屢下場保他。昨日如此大的事情,竟隻打了二十棍。要我說,打死都不為過。”

“.......”

“你往後莫要與其一道,此人不可信,甚危。”

宋蘅連連應聲,隻說好。

王青山自然以為自己訓誡收效甚佳,頗為滿意。

陸府,陸安敬正對著禮部司郎中吳之林大發雷霆,那架勢恨不能將其拆骨入腹。

“這就是你寫的讓我彈劾程則之怠慢政事的折子!程則之母親過世,這種消息你都探聽不到?”

陸安敬將手上的奏折隨意一甩,轉身坐下。那吳之林不敢躲,鋒利的角直直地劃破了額頭,滲出鮮紅的血。

“是下官不查。隻是那程則之將這消息掩得太實,禮部上下除了尚書大人,無人知曉。而程則之確實已是許久沒有參與過眾多事宜。”

吳之林是年初走了不少關係才攀上的陸安敬,程則之上次駁了陸安敬,他便想著拍拍馬屁收集了不少程則之的罪狀給陸安敬寫折子。

以怠慢政事最為茲事體大,沒成想這程則之母親過世,守孝倒是成了一道保命符了。

聖上哪裡還看得進去彆的細枝末節的小罪狀。

“罷了,下不為例。”陸安敬擺擺手,一抬眸就看見吳之林低著頭,那額頭的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起來回話,先擦擦吧。”

吳之林得了允許,方起身,拿起袖子的一角擦拭了額頭和臉頰上的鮮血。

“陸相,程則之第一次在朝堂上駁了你,而後又隱了其母病逝的消息,再到咱們參他,他又因守孝而躲過了責罰。這一路,未免過於順利成章了些。程則之這人我了解,他不願黨爭,那日駁你的架勢倒像是身後有了人。”吳之林大著膽子,說出了自己心中猜疑。

陸安敬聞言思忖了片刻,深覺吳之林言之有理。

“那以你所見,他背後之人會是誰?”

“下官愚笨,猜不出。”吳之林抹了抹額間的細汗,隻覺額頭傷口生疼。

“罷了,你先回去。”

陸安敬揉了揉眉心,擺手讓其退下。

此事確有蹊蹺,程則之本是明哲保身的人,犯不著為了太師太傅一事與自己作對。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