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2 / 2)

若是有人,背後的人又會是誰呢?

先前太師一黨早已隨著沈淮序清君側的謀劃分崩離析,如今朝中一半以上皆是自己的人,除了幾個中之輩,根本無人能與自己抗衡。

“吳之林來做什麼?”

陸朝聞下了值,在家門口迎頭就看見了剛上馬車的吳之林。

“自然是有事商討。”陸安敬冷了臉,冷哼一聲,“你還知道回來!”

因曆法一事與陸安敬爭論不休至今,陸朝聞已經數日未曾著家。

“父親如今饑不擇食,吳之林這等宵小竟也用上了?怎麼,沈淮序那柄利刃,用著不趁手了?”

陸朝聞帶著氣,說話自然夾槍帶棒。

“你用不著來套我的話,你自去當你那愚昧的忠臣。”

陸安敬怎會不知,他這話不過是用來激自己說出沈淮序在皇帝身邊是否出於自己的安排罷了。

陸朝聞被點中了心思,也不惱。

“父親,你為人臣卻不為君計,便不是愚昧了?我們為人臣子,食君之祿,難道不該忠君之事嗎?”

“我何時不忠君之事了?聖上年歲尚小,我受先帝所托照拂一二,難不成做錯了?”

“聖上有意親政,你強握政權便是大錯!”

陸朝聞盛怒,白皙的麵頰泛了紅,嘶聲力竭。

“我們陸家世代為官坐做宰,權利從未脫手,難道要折在我手上?陸朝聞,你好好看看自己姓什麼!”

“嗬。”

陸朝聞冷冷嘲諷,眸光中儘是不屑。“父親,你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欲,為了不失強權,不用把自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陸安敬被氣得猛咳了起來,略蒼老的麵上憋得通紅。他捂著胸口指著陸朝聞,吼了句,“你真就為了那門親事,要與我作對至此?”

說起宋蘅,陸朝聞黑沉的眸子又暗了幾分。

“與宋蘅無關。父親你如今強權在握又如何,百年後我若不接,陸家何來盛世強權?皇權天授,你的權如何正名?”

陸朝聞不等陸安敬回答,便走出了正廳。

“好一句皇權天授。這倒是提醒我了,我看誰能插手曆法之事!”陸安敬拿起茶盞一飲而儘,將茶盞摔裂了個稀碎。

寂靜的大廳,清脆的碎裂聲震耳欲聾。

而此時王青山正帶著宋蘅在書閣中翻找書籍,二人臉上身上都蒙上了不少灰塵。宋蘅更是找得起勁,趴在最底下,露出半截身子扭動著。

“找著了嗎?”

王青山露出半個頭,笑問道。

“哪有這麼容易?老頭兒,你們究竟多久沒打掃這書閣了?”宋蘅往後延了延身子,側頭往上看。巧氣的鼻尖不知哪裡染了黑,像隻靈狐。

王青山笑了幾聲,佯裝怒罵道,“快找你的,前朝的曆法書必然是在那最底層的。”

宋蘅嘟囔著嘴,學舌了幾句後認命鑽了回去。

宋蘅和王青山抱著兩摞厚厚的書籍,往司天監正堂走去。

“可真是重啊!”

宋蘅兩手發麻,停在一邊曲著腿架起另一隻抱書的手,甩了甩抽筋的手,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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