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的我當時是熱淚盈眶的,大夥兒一直守在我家門口怕那些人輾轉又來了,直到我媽給我收拾好行李,我師父才領著我跟大夥兒道彆後,他們又一起扛著鐵鍬鋤頭鎬頭什麼的將我們師徒倆送出村。
就此,我跟著師父才算正式的踏上了遊曆的道路。
離開程家村後,我師父笑嗬嗬的在前麵喝著酒,背對著我道:“九啊,瞧著沒,當初師父不就說過嘛,你那段因果了了以後,就隻剩下福報了,這不,這麼快就應了吧,你小子啊,以後以後儘享福吧!”
聽著他這話,我不信也得信啊?就這世道,擱在其他人身上,就算關係再怎麼鐵,也沒可能頂著官家幫咱啊,可老頭說我後麵儘享福我卻不信,要知道我這輟學跟著他後麵可都是要飯過活啊?
咋可能儘享福呢?
老頭也不管我信不信,他隻要有酒喝就成了,大約八點多鐘的時候,我們途經西河口鄉的二梁子村,在一戶狗屠夫家的柴火房裡麵歇腳,老頭唱悠悠的躺在柴火上,詢問我這一段時間的遭遇。
我當時疑惑難道小隱沒告訴他?可他既然問了,我閒著也是閒著就把前後都給他詳細的說了一遍。
老頭一直眯著眼睛聽著的,我說到後麵他居然開始打呼嚕了,這讓我很不高興,說是他讓我說的,這會兒他居然睡著了!
心裡麵賭氣歸賭氣,真讓我跟他數落兩句我也是有那個心沒那個膽,直到小隱出現在我身邊後,我才跟著她麵前大吐苦水,小隱聽了頓時笑著道:“我可是跟他說過了哦,你真笨,他就是想哄著你說道說道,免得你把事情都憋在心裡麵自個兒難受。”
我一臉苦澀,卻不知道說啥了,這都什麼事兒啊?
第二天天剛亮,我便被老頭給叫醒了,隨後我們在狗屠夫家裡要了一碗稀飯,吃了以後,匆匆的上了路,就像老頭說的那樣,咱們現在還是在六市境內,我這根本談不上安全,還得往東邊走動走動才是。
因為有了暑假時的要飯經曆,我現在也是完全沒臉沒皮,見著人說人話,見著鬼說鬼話,一天下來三餐沒什麼問題,偶爾還能要些小錢攢著給老頭買點便宜的煙酒吃喝,一連三四天下來,老頭啥都不做,都是靠我供著,回頭反倒是說我還挺有乾這行的天賦,我臉皮再怎麼厚,可也招不住這話的威力啊?當時就氣了,感情在他眼裡我這是有要飯的天賦啊?
第四天晚上我們在距離我家六十公裡外的霍縣境內的十甸村歇腳,當時住的是村頭的一戶人家的偏屋,當時還覺得這戶人家挺好心的,可當我跟我師父倆走到那屋子門前時,我師父眉頭卻皺了一下,隨後朝東屋那家人看了看,輕笑了下後,抬手結了一個不動明王印。
臨!
隨著他嘴裡念叨了一聲臨啟九州,道法為修,敕令後,才輕輕的跺了一下右腳,推開了屋子的門。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