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裡,給徐衛星硬塞了幾顆解毒藥後,我便一直在旁邊耐心的等待,等了大約一刻鐘左右,他才緩緩睜開眼睛,接著狂吐了一口黑血,隨即朝我看了過來。
我趕忙詢問他感覺怎麼樣?
他的意識似乎有些模糊,所以眼神顯得很渙散,在看清楚我後,麵色痛苦的朝我擺了擺手,隨即有氣無力的朝我詢問昭乾的情況,我朝躺在籬笆外的那具屍體看了過去,歎息著朝他搖了搖頭,徐衛星麵色悲痛的順著我的視線望去,隨後哽咽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朝院子外走了過去。
他倆的感情深厚,我是知道的,所以這會兒並沒有去打擾他們,而是坐在地上休息,原本以為多少能夠救下一兩個的,可沒想到自己差點兒都搭進去了。
等了一個多小時,我從地上撿起了徐衛星的那根白色的‘棍子’,拿在手裡時,這才發現居然是骨頭,隻是看不出來這是什麼骨頭,起碼我能夠想象到的動物似乎都不可能有這種骨頭。
將那根骨頭遞給徐衛星後,我上前將昭乾的屍體背了起來,徐衛星則踉踉蹌蹌的跟在了後麵,回到了這戶人家的家裡,臨時待了一晚上,徐衛星一直望著昭乾的屍體發呆,而我則在外麵收斂昭玄他們的屍體,因為手機在這裡沒信號(之前之所以昭乾的手機能夠撥打徐衛星的手機,徐衛星的手機能夠撥打我的手機,那些其實都是十六衍陣中產生的幻象,而我當時之所以看出了陣法,其實就是因為這一點,因為當時我們在來的路上,我清楚的記得徐衛星說這山裡麵手機沒信號。),所以沒辦法通知野狐觀。
第二天天剛亮,我與徐衛星倆將昭玄他們的屍體在附近藏好,這才背著昭乾匆匆離開,路過昨晚上那個糙漢子家門口的時候,發現他家門緊閉,院子裡一些稍微值點錢的東西都不見了,沒想到他還真是連夜搬家了。
可惜,因為昭乾的死,我跟徐衛星倆心情多不好,所以都沒心情調侃這事兒。
下山後,手機有了信號,徐衛星悲痛萬分的將噩耗告訴了野狐觀掌教坤羽,隨後告訴他們昭玄他們屍體藏的地方後,這才開著車離開了下壁村。
車子的我開的,徐衛星一直坐在後座上抱著昭乾的屍體發呆。
我也不禁想到了當初與昭乾在一起的一幕幕,心裡麵其實挺內疚的,如果不是我當時多嘴,告訴徐衛星下壁村這邊的事兒,也許昭乾昭玄他們就不會死。我還真是個害人精啊。
懷著自責的心理,我朝徐衛星歎了口氣,安慰道:“衛星哥,對不起啊,我沒想到居然會演變成這樣。”
徐衛星眼神麻木的抬頭朝我看了一眼,我這才發現他臉色蒼白的嚇人,他朝我輕輕搖了搖頭道:“即便你不說,我早晚也會知道的,或許這就是命吧,就是可憐他那剛剛懷了身孕的小媳婦了,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家裡說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