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的話,頓時讓我此前的興奮化為了烏有,因為她既然不避諱哈尼夜,那麼說明今天這頓酒席應該不會透露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她還是算了吧,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也不會飲酒。”我當即拒絕了謝必安對哈尼夜的邀請,畢竟這小丫頭心智單純,很容易被這些陰險的家夥們套路。
當天晚上,我早早的就拾掇了一下自己,隨即告誡哈尼夜早點休息,不要出門,哈尼夜也沒問我原因,因為她父親哈尼布現在已經默許她留在酆都城裡了,所以,她白天剛剛出門逛了一圈,這麼一來對我依賴性也就沒之前那麼強烈了。
直到門外傳來了衙役通知的聲音,我這才在衙役的帶領下,來到了前麵的會客廳,剛到會客廳門外便聽到了兩個陌生的聲音,單從聲音上聽起來,這牛頭馬麵兄弟倆倒是一對粗獷豁達的性格。
跨過門檻,便瞧見黑白無常兄弟倆對麵坐著兩個身材魁梧壯碩的身影,身上居然都穿著盔甲,顏色分彆是一金一銀。因為是背對著我的,所以我看不到他們的臉。
“坎坷先生來了。”謝必安麵露微笑的朝牛頭馬麵兄弟倆介紹,這時候,他倆才扭過頭,在瞧見兩人的麵貌時,我心裡麵多少有些失望,茅山道誌中對於陰間這些家夥們的描述沒一個能夠對得上的。
這兩位壓根就不是牛頭跟馬臉的長相,身著金甲的滿臉胡須,國字臉,一看就是標準的武將,而另外那個銀甲,臉圓鼓鼓的,個頭不高,標準的土肥圓,穿著一身銀甲頗為滑稽,這種長相如果放在陽間,活脫脫就是一諧星。
“在下坎坷,見過四位冥帥。”我站在門檻後麵遠遠的朝他們四個拱了拱手,牛頭馬麵倆饒有興趣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卻並沒有出聲,謝必安卻在這時候朝我招了招手道:“先生啊,快過來坐。”說完,便囑咐鬼仆上酒上菜。
近距離坐在這四個陰間大腕的身邊,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但我的確也不怵他們,畢竟咱臉上這張麵具也不是普通陰官。
“不知道坎坷大人在楚江王身邊身居何止?”身著金甲的牛頭朝我饒有興趣的詢問。
我朝他微微一笑道:“區區幕僚而已,當真無足掛齒。”
謝必安聞言,朝我擺了擺手道:“他倆也是我們自家兄弟,先生在我這兩位兄弟麵前就不要妄自菲薄了,顯得過於生份。”
另一邊的範無咎則附和道:“該死。”
馬麵這時候端起酒杯,朝我道:“不知道楚江王身處於哪一層地獄?”
我遲疑了下,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隨即笑著反問道:“馬麵冥帥難道從未與我家楚江王見過?”
“這?”馬麵頓時露出尷尬神色,一旁的牛頭見狀,當即幫腔道:“看來坎坷先生有所不知啊,我們兄弟幾個可都沒有權利進入地獄的,而我們與楚江王上一次見麵似乎是兩千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正值齊天大帝登基之時。”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關於齊天大帝登基這句話了,在傳說中,這齊天大帝的確是陰間之主,可他這個位置好像是玉帝冊封的,可為什麼這些家夥會用登基來描述呢?登基這個詞想必大家都清楚,就是皇帝即位,難不成這齊天大帝這個位置是從上一輩繼承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