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井之意,實為深地之井,可見其隱藏之深。
李焱對於深井的了解似乎並不多,所以在聽到我跟上官輕提及深井之後,頗為疑惑的朝我反問道:“程先生,你剛才說金陵這邊的失蹤是與深井有關?”
“事實上並非僅僅隻是金陵這邊的失蹤,而是兩位天文學家的失蹤都是他們做的,暫時還不清楚他們這麼做的用意,所以你也彆問我。原本也沒打算瞞著他,隻是這會兒知道金陵的調查站有問題,那麼在這裡還是少說為妙,誰知道這個屏蔽器有沒有用?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服務員過來上菜了,李焱也沒再說什麼,將屏蔽器裝起來後,在哪裡低頭沉思。
線索看似一步一步的展開,可留給我們的卻總是線頭,這不得不讓人心生鬱悶,哪怕明明知道我們的對手是神秘且強大的深井。
距離我們大約三公裡外的一間頗為老舊的理發店,這間名為老葛理發店在這裡已經經營了將近三十年了,理發店的老板也是唯一的理發師老葛看起來五十來歲,頭發已然花白,打扮很平常,來他這裡理發的多半都是中年男人或者老人,價目表上的三元理發起碼有二十年沒有動過了,再加上他的手藝非常不錯,所以慕名來這裡理發的人很多。
“老葛啊,你都忙了一早上了,要不你給我剪完頭發我請你吃頓飯吧,像你這麼實誠人現在可真不多了。”坐在椅子上正在整理身上頭發茬的男人看起來也有五十來歲了,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精神抖擻的平頭,頗為滿意的拍了拍老葛的肩膀。
老葛輕笑了聲道“吃飯就算了,請一頓飯最少也得百十來塊錢呢,你啊,以後沒事兒經常過來陪我聊聊天就成。”
“彆啊,我這麼多年可是一直都在你這裡撿便宜理發的啊,搞的我心裡一直都怪不好意思的,今天說什麼都得請你喝一杯,否則啊,否則啊,我這心裡麵實在不得勁。”平頭男人說完,轉身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三枚硬幣丟進了旁邊的一個裝錢的塑料桶裡,上前直接將安裝在牆上的電閘給拉了,轉身朝老葛嘿嘿一笑道:“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讓你開張做生意了。”
“行行行,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進屋換身衣服,桌子上有煙,自己拿。”老葛頗為無奈的指了指旁邊老舊的桌子上放著的半包煙,搖了搖頭,轉身朝後屋走去。
平頭男人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包煙,笑嗬嗬的從裡麵拿出了一根,剛準備抽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忘記帶打火機了,於是跟著進了後屋,連聲喊道:“老葛,你這給煙不給火的,幾個意思啊?”
平頭男人剛剛走進,卻愣住了,因為一柄鋒利的短刃已然刺入了他的咽喉,咽喉被刺穿的他甚至連呼吸都成了一種奢侈,他望著那個將鋒利的凶器刺入自己咽喉的老葛,他怎麼都想不通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
老葛麵無表情的走上前,將其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聲,朝他耳邊輕聲道:“老聶,如果你不是深井的人,那該有多好啊?”
被喚做老聶的平頭男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沒想到對方居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他幾乎用儘了體內所有的氣力,問出了一句話:“你究竟是誰?”
老葛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溫和的說了一句:“深井再深,終有被光照射到的那一天。”
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