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我選做男主的老師》(2 / 2)

漫天的大雪飄下,在碰到夜空中的惡魔蝶時,蝴蝶頓時化成了粉末,隨著雪花一起飄落,鋪滿月桂花樹。

這不是雪。

許多老師停下手,朝某個方向看去。

宋斐然順著那些目光也看過去,看見不遠處的聖神教堂頂端站著一個人,就站在聖神的雕像旁,一隻手打在聖神像上,另一隻手豎指貼在眉心,銀白的光芒從他眉心散發而出,照亮他冰一樣潔白的臉和飛揚的白發。

那是……

“校長常夜明。”101說:“他是除聖神外唯一可以和邪神抗衡的聖教徒,您一定要小心不要在他麵前暴露。”

常夜明。

這場雪是他的術法。

宋斐然記得原文裡寫他是聖神的養子,聖神唯一親授的弟子,聖神最忠貞的使者,幾百年來守護著聖神和他的信仰,原女主在中期身份暴露,被常夜明他們短暫的囚禁在了聖神教堂內,因為常夜明並沒有取出邪神之卵的法子,隻能囚禁她。

她是容器,是必要的犧牲,這個世界對她充滿了惡意。

漫天的雪落滿聖神教堂,也落滿常夜明的雙肩。

隻持續了幾分鐘,蜂擁而來的惡魔蝶就全部化成了粉末,學院內外像是被布下結界一樣不再有惡魔蝶從四麵八方出現。

雪停下那一刻,黑夜重新歸於寂靜。

宋斐然看見聖神教堂上

的常夜明垂地的白發光一樣散去,重新變回了齊肩長度的灰發。

他睜開眼,在聖神像旁看見了她。

視線對上那一刻,宋斐然露出了笑容:“晚上好,校長。”

她們離得不算遠,他清晰的聽見了她的聲音,想起來她是那位來到學院授課的語文老師,是一名沒有神力的普通人類,似乎姓宋。

在這個世界裡,普通人類隻是生存就很難了,能夠有學識且拿到高學位被貞德學院錄取更是屈指可數,所以他對這位宋老師有些印象,但印象不多,隻記得她在入學報道時戴著眼鏡,緊張地在掌心裡寫了什麼然後假裝吞進嘴巴裡,像一種術法似的。

“宋老師,晚上好。”他也朝她禮貌的點點頭,又覺得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下顯得怪異。

她又笑著問了一句:“那些惡魔蝶都殺光了嗎?它們叫得太恐怖了。”

常夜明疑惑的皺了眉:“宋老師聽見了它們的叫聲嗎?”

“是啊。”宋斐然很自然地說:“我被它們的叫聲吵醒了,很多很多叫聲,太可怕了。”

她居然聽見了惡魔蝶的叫聲。

常夜明想要再問,聖神教堂下已經來了很多老師等著他下去,這不是一個適合追問的場合,所以他沒有繼續。

等他離開後,宋斐然關上了窗戶。

101雖然知道她絕不會無緣無故說一句“廢話”讓常夜明懷疑她的身份,但還是很疑惑的問:“您是打算暴露的身份?”

“我的身份瞞不了多久。”宋斐然說:“今晚能吸引來這麼鋪天蓋地的惡魔蝶,那其他異族也會發現,韋澤說不定已經把我的身份告知了其他異族,所以我要做的不是隱瞞身份。”

“那是什麼?”101問。

“是得到更多力量。”宋斐然說:“掠奪、借用、利用……怎樣都行。”

隻有力量能拯救她,大到毀滅天地的力量。

宋斐然在房間裡,試著調用了一下殘存的騰蛇之力,打算試試看。——

學院裡終於恢複正常的寧靜。

常夜明卻沒有離開,他去檔案室裡調出了宋斐然的檔案仔細查看,她來自偏遠的鎮子,無父無母,出生日期居然是七月一日。

這一天是聖神和邪神同歸於儘之日,就是在這一

日邪神化成一枚卵,聖神轉世成人。

他很難不懷疑她,因為能夠聽見惡魔蝶叫聲的除了他、聖神,就隻剩下邪神,可是宋老師說她聽見了。

她聽見的叫聲是人聲嗎?還是隻是撲動翅膀的聲音?

常夜明不敢聲張,學院裡有太多歸降了聖神的異族,不能完全信任,無論宋老師是聖神轉世還是邪神之卵寄生,在沒有確定之前都不能聲張。

他又去了職工宿舍,看見宋老師的宿舍已經熄燈,應該是睡了,不好再去打擾,他又不放心離開就進了聖神教堂內,打算等明天天一亮就找宋老師問清楚。

教堂裡已經沒有人了,燈也全熄了。

已經是深夜。

他去了休息室裡,脫下外套,打算在這張小沙發上閉目養神,恢複消耗的神力。

才剛剛閉目沒一會兒,腦袋就沉得往下栽。

窗外的月桂花香飄散進來,格外濃鬱,他迷迷糊糊睡著了……

“校長?”有人叫了他一聲。

他頭暈目漲地睜開眼,看見陽光灑滿了走廊,金色的光如同夢境一樣在走廊儘頭。

他身側站著優等班的班主任李斯,她說:“那位新語文老師來報道了,她是位沒有神力的人類,在您的辦公室裡。”

好熟悉……

他往前走了一步,看見自己辦公室裡坐著的消瘦女孩,她穿著灰色的開衫針織毛衣,黑色長裙,戴著厚厚的眼鏡坐在辦公室裡,緊張地頻頻整理自己的頭發、衣服,然後在自己的掌心裡畫了什麼東西,假裝吞進嘴裡……

這個場景不是發生過了嗎?是夢嗎?或許是一晚上都在想關於宋老師的信息,所以產生的夢。

常夜明走進了辦公室,那位年輕的人類女孩就緊張的站起來,望向他,馬上低頭朝他鞠躬說:“校長好,我是宋斐然,新來的老師,我是一名人類。”

說完又尷尬地紅著臉說:“這麼說好像有點奇怪……”

常夜明對她溫和地笑笑,他當時對她說了什麼?

他腦子裡飄飄忽忽,有些記不清,但他現在想問:“剛才看你在掌心裡寫了什麼,那是一種術法嗎?”

她抬起頭笑著說:“也可以說是術法,一種心理勝利法。”

她笑起來像個不大的孩子,和他

說她的老家有種解決緊張的辦法,就是在掌心裡寫個“人”然後吞掉,就不緊張了。

他驚奇地問她為什麼?

她卻也說不上來,然後朝他走近說:“校長可以試試看。”

試試看?

他低頭攤開自己的掌心,一隻纖細的手伸了過來,圓潤的指甲在他掌心裡輕輕寫了兩個字——“夜明”。

“夜明。”她的聲音變得飄忽遙遠,“長夜永明,以後這就是你的名字。”

他如聽雷鳴,猛地抬起頭,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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