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感終於得到一點點緩解。
觸手也因為得到能量而興奮起來,顫抖著去碰韋澤胸前的那枚耳釘。
韋澤忽然顫抖著掙紮起來,發紅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喉嚨裡嗚咽,舌尖因為那枚耳釘滲出了血,從唇角流下。
“痛嗎?”她的手更緊的擒住他的後頸,聲音微啞的問。
竟然聽起來有那麼一點點溫柔。
韋澤望著她努力地點頭,不隻是痛,還有羞恥中難以言喻的癢和麻,他說不上來那種感覺,本能地抗拒。
她卻湊近了掌心輕輕撫摸他的後頸,低聲說:“輕一點還痛嗎?”
那觸手果然輕了很多。
可是還是很難受,韋澤沒有辦法停下來顫抖,眼淚也因為這種滋味流下來,努力的搖頭。
“我太餓了,乖一點把騰蛇之力給我,我就讓它們停下。”她聲音裡帶著沙啞對他說。
韋澤受不了痛麻感,隻想減輕一點痛苦,狠下心閉著眼儘可能的把觸手往裡吞,把騰蛇之力運轉開環繞住那觸手……
她果然發出滿意的歎聲。
然後他感覺到亂碰的觸手停下,她覆蓋上了他的疼痛點,臉貼在他淚水漣漣的臉頰旁,很輕很輕的說:“很乖,做的不錯韋澤。”
觸手的舉動似乎都在她的話語聲中變得溫柔,大大減少了他的痛苦。
韋澤幾乎本能的更配合,更聽話一點,方便她吸取他的騰蛇之力,隻希望她能快點停下來……
她的身體漸漸發出寒氣,她也終於停下來掠奪,收回了所有觸手。
韋澤倒在地上劇烈呼吸著、乾嘔著,他從床邊的小鏡子裡看見現在的自己,兩枚耳釘在流血,是他在來學院之前親自戴上去的,真賤啊……
他一步步服從她的指令,配合她的掠奪。
她坐在床邊聲音依舊微啞卻沒有了剛才的溫柔:“林賽亞在門外,你整理好自己。”說完起身拉開門出去了。
韋澤趴在地上恨得要命,如果他不是騰蛇族的族長,一定和她同歸於儘。——
宋斐然將放在辦公桌抽屜裡的那枚擴香石拿了出來,放進口袋裡,上麵還有林賽亞的血,能蓋一蓋她身上現在這股沒消散的邪神氣息。
胃裡的饑餓感消失不少,卻仍然沒有滿足的“飽腹
感”。
她發現邪神之力複蘇的越多,她就越“欲壑難填”。
休息室裡,韋澤再次走出來已經用術法很好的掩蓋了自己的傷口,隻是臉色慘白的像死人,校服上也有些血漬和水漬。
他望著她,喉嚨很啞的問:“我可以走了嗎?”
她坐在椅子裡,重新戴上了眼鏡笑著看他:“出去吧,下午我會代班遊泳課,記得不要缺席。”
不知道為什麼,她在掠奪他時會摘下眼鏡,摘下眼鏡的她像是變了一個人。
韋澤抿緊的嘴,停頓了幾秒開口說:“下午的遊泳課我可以請假嗎?”
“為什麼請假?”宋斐然問他:“這次我沒有弄傷你。”
這樣的言語羞辱,讓韋澤蒼白的臉感到發燙,他忍著羞恥和喉嚨的不適說:“那請允許我摘下耳釘。”
宋斐然靠在椅背裡很愉快的笑了,“哦,原來你是不想被同學看見你身體上的耳釘。”
她看著韋澤被羞辱到發紅的臉說:“可我喜歡看你戴著它的樣子,不許摘韋澤。”
韋澤憤怒的想上前殺了她,和她一起死。
她卻用腹語輕飄飄說:“你不想救你的族人嗎?那些被關在懺悔地獄不見天日的族人們。”
韋澤僵在那裡,她怎麼會知道?她不是隻是獲得了一點邪神之卵裡的邪神之力嗎?
他之所以一直堅定地認為她就是個普通人類,是邪神之卵的容器,是因為他很清楚,當初聖神把邪神封禁在那枚卵中,卵就是封禁,封禁破除是會爆發驚天動地的邪神之氣,絕不是能像她這樣掩蓋住不被發現的。
可現在她怎麼有了邪神的記憶?
“邪神……在你身體裡蘇醒了?”他用腹語問她:“你現在是邪神?還是宋斐然?”
“我是宋斐然。”她的腹語傳進他耳朵裡:“也是能解救你族人的母神,你應該感到榮幸,韋澤你在為解救你的族人做貢獻。”
韋澤完全看不透她,她明明隻是身懷邪神之卵的人類容器,為什麼……她像是真的邪神一樣?
她抬抬下巴讓他離開。
韋澤拉開門走了出去,果然看見徘徊在門外的林賽亞。
他沒有耐心跟這個馬奴說話,轉身快步離開。
林賽亞也顧不上他,敲
了敲辦公室的門:“宋老師在嗎?”
門明明開著,還要敲門。
宋斐然笑著讓他進來。
他才走了進來,一臉沉重又嚴肅的和她說:“宋老師可以不代班下午的遊泳課嗎?”
“為什麼?”宋斐然問他。
他沒有隱瞞,告訴了偷聽來的韋麗佳她們的謀劃,隻有在說到她們要弄掉她的泳衣才講不出口的含糊帶過去。
宋斐然對這些小把戲不意外也不感興趣,她隻是覺得林賽亞純潔得可笑又可愛,似乎在他嘴裡“泳衣”和“裸體”都很難講出口。
“你是說,韋麗佳她們要讓我在全班同學麵前裸體出醜?”她問他。
林賽亞點點頭,眼睛沒有看她。
“真的有術法是可以脫掉彆人的衣服嗎?”宋斐然是驚訝的語氣:“學院為什麼會教授這樣的術法?”
“不,不是的宋老師。”林賽亞忙解釋:“學院裡沒有教授這樣的術法,我不知道韋麗佳她們是在哪裡學的。”
“那你會這種不道德的術法嗎?”宋斐然問他。
“當然不會。”他立刻說,抬起眼看向了宋斐然。
她的表情很平靜,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害怕,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林賽亞才注意到她散下來了頭發,在課堂上時她是紮著低馬尾的,現在黑發披著,一邊掛在耳後露出她戴著珍珠耳釘的耳朵,耳垂和臉頰有一點點紅暈,比往常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
但也有些不一樣,說不清哪裡不一樣。
她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