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夜明又問了李斯她調查韋麗佳她們那群人的事。
議事廳裡氣氛凝重,每個人都緊鎖著眉頭……——
議事廳外,夜風吹落月桂花。
宋斐然房間裡的燈自動熄滅了。
韋澤主動通過控夢來找了她,這一次他在她的床邊跪下,順從的低著頭叫了一聲:“大人。”
他的舌尖還釘著那枚耳釘。
宋斐然坐在床上能看見他說話間,舌尖細碎的光。
他柔軟的黑發垂在胸口,襯衫扣子扣得很低,胸前的那粒耳釘頂著薄薄的襯衫,若隱若現。
宋斐然抬起他的臉,他緊張的動了一下喉結,緊抿了薄薄的唇,卻還是在她的目光下,主動順從的閉上眼,張開了嘴。
這麼近的距離,能清晰看到他發紅的眼尾,收緊的喉嚨,和抓住床沿的手指。
一副不得已、努力屈從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很好地滿足了宋斐然的征服欲,她就喜歡看傲慢者碾碎自尊,不甘心卻又不得不下賤討好的模樣。
她伸手勾了勾他的襯衫領口,露出那個胸前的耳釘,他就屈辱的身體緊繃,抓著床沿的手背青筋暴起,努力的克製自己不要躲開,僵硬的朝她更靠近一點,主動送到她手邊,眼尾卻紅的要哭一樣。
“韋澤。”宋斐然手指碰了碰他舌尖的耳釘:“你和高承聯手了吧?”
他像是痛,舌尖抖了一下,睜開眼看她:“如果我說沒有,您相信嗎?”
她笑著捏住了耳釘,迫使他不能縮回舌頭:“你覺得呢?”
韋澤看著她,知道根本騙不了她,但她沒有立刻掏出他的騰蛇之核,就說明他對她還有
用,不是嗎?
所以他含糊不清說:“無論是不是我泄露了您的行蹤,在高承動手時沒有保護您,就是我的錯。”
他認錯,努力學著下賤的姿態靠近她的唇,吞吐出騰蛇氣息說:“您想怎麼處罰都可以。”
耳釘被拉著,舌尖滲出血來。
他卻因為羞辱臉頰發紅。
宋斐然垂眼看著他,用手背一巴掌重重扇在他臉上。
他被扇得偏了頭,咬緊牙根又把臉轉回來,仿佛等著第二個耳光。
“你這個下賤的姿態,真該讓你們騰蛇族人都欣賞欣賞。”宋斐然笑著抓住了他脖子,感覺到他緊張的顫抖起來,蛇尾卷成一圈,很好的被取悅到了。
“我知道你和高承聯手了。”宋斐然對他說:“但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心情不錯,我可以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什麼機會?
他抬起眼看她,不敢相信她居然會放過他嗎?
“今晚當著常夜明和聖軍士的麵擄走我。”宋斐然低聲說。
韋澤愣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這不是讓他暴露騰蛇王的身份嗎?一旦暴露身份他連韋家領地也不能回了,天神族一定會竭儘全力抓他,因為他奪舍了真正的韋澤。
“我不明白,這對您有什麼好處?”韋澤不想這麼做,試圖說服她:“如果我不暴露身份,還能掌控天神族來幫您。”
“不需要你這種蠢貨來替我掌控。”宋斐然譏諷的對他說:“你隻需要聽從命令。”
她不喜歡解釋。
韋澤看著她,根本沒有選擇的問:“您需要我怎麼做?”
她說:“控夢林賽亞。”
“林賽亞?”韋澤不解,那個馬奴?——
林賽亞很早就熄燈了,雖然他很想複習,但高翡說他不習慣晚上有光,所以林賽亞就熄了燈,也躺下了。
可怎麼也睡不著,他輕輕翻身想去桌上那本書窩在被子裡用手電筒看,才剛剛抬起手就聞到了月桂花的香氣撲進來……
他摸到書本就抬不起眼皮,昏睡了過去——
門好像開了。
一道身影站在了他床邊,帶著冰冷的氣息低低啞啞地叫他:“邪神大人,終於找到您了……”
誰?
誰是邪神?
林賽亞吃力的睜開眼睛,在昏暗中看見人身蛇尾的韋澤站在他床邊,手裡還抱著一個昏過去的人。
那個人穿著白色睡裙,黑發遮住半邊臉,居然是宋老師!
“宋老師!”林賽亞慌忙坐起來伸手要去擒住韋澤:“放下宋老師!”
韋澤卻退開和他說:“邪神大人,她是聖神轉世,您該趁著現在殺了她……”
什麼邪神聖神!
“韋澤放開宋老師!”林賽亞翻身下床抬手要用神力製住他。
可韋澤在昏暗中瞬間消失了。
“宋老師!”林賽亞著急的叫著從床上猛地驚醒了過來。
房間裡的燈被“哢噠”打開。
他在明亮的光中徹底醒了過來,聽見高翡說:“你大喊大叫什麼?”
窗外涼涼的夜風吹進來,林賽亞看向對麵床上皺著眉的高翡,他幽綠的眼睛在燈光下微微閃爍著。
剛剛……是夢。
他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林賽亞心中驚悸,哪怕高翡關了燈,他也一點也不困了,好像仍在夢裡一般,有一瞬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那真的是夢嗎?他怎麼會夢見韋澤變成騰蛇抓走了宋老師?
韋澤還叫他……邪神?說宋老師是聖神轉世?
好荒唐的夢,可他卻難以心安,翻身坐起來,隨便拿了校服外套套上就往外走。
哪怕是夢,他去看一眼宋老師,確定她好好的,就沒事了。
這裡去宋老師的宿舍也不遠。
他加快腳步,一路跑著下了樓道。
十點多的學院裡居然全部熄燈了,一個人也沒有,隻有聖教堂在夜色中亮著永遠不滅的光輝。
林賽亞朝著那個方向跑去,卻在半路看見了穿著白色睡裙的宋斐然,她正在朝著學院門口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