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跪下,求你個事[快穿]》全本免費閱讀
白發修士天樞將宋斐然帶到了甲等棋室門口,請她進去,抬頭發現她的樣貌變了,從普通的少女模樣變成了憔悴的農婦。
他知道這一定是她用了易容的法器,尋常來賭棋的修士不方便以真麵目示人,大多都會使用易容術和易容法器。
但像宋斐然這樣一會兒就換個樣貌的易容法器卻是很少見,如果他猜的沒錯應該是唐門的【幻顏麵具】,是頂級的法器,每一個時辰變幻一次樣貌。
這法器不是應該在那位滅了唐門的魔尊之子手裡嗎?怎麼會在她手裡?
她身上真是充滿了謎團。
宋斐然卻不知這老頭兒心裡活動這麼多,她跨入甲等棋室,偌大的房間中空無一人,正中擺放著幾張不同類型的棋盤桌。
沒有香爐,隻在屋中擺放了鮮花和水果來熏香,茶水和茶點全都沒有。
她聽說過甲等房的規矩,不許熏香,怕擾亂對弈者心神,在一局棋沒結束前也不許飲茶和吃東西。
棋局開始後,對弈者身邊的人也不許發言。
宋斐然剛剛站定,甲等房的另一扇門就被推了開,一道纖長的身影走出來,素色的衫子,鬆鬆束著的黑發,身姿俊逸,可一張臉卻奇醜無比。
醜的誇張,豬鼻子、厚嘴唇還地包天,與他的身姿全然不匹配。
他朝宋斐然微微拱手:“宋姑娘,我是誰就不必自我介紹了吧?”
聲音卻是溫柔雅致的。
他自然就是那位交易城的大老板。
醜成這樣宋斐然就明白對方也用了易容術,她不想在那張臉上停留,隻敷衍的點了一下頭。
對方卻也在打量她,似乎很感興趣她到底長什麼樣。
宋斐然摘下了兜帽,露出了黑色鬢發上簪著的白花。
他的目光果然在白花上停留了一下,笑著說:“冒昧的問一句,宋姑娘是……守孝嗎?”
“你不是已經猜出來我是誰了嗎?不必問得這麼遮遮掩掩。”宋斐然大大方方扶了扶白簪花:“為我亡夫。”
他眼裡的笑意就更濃了,笑著點點頭仿佛覺得有趣似得說:“為亡夫守孝,卻要贏我身邊的人做鼎爐,宋姑娘真是至情至性之人。”
宋斐然往他身後看了看:“老板您的賭注呢?我的賭注您已經
看過了,那您的賭注總是要我過過目、驗驗貨的。”
他既然答應了賭注,自然沒有推脫的道理,抬了抬手。
身後就閃現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無聲無息,冷的像一把劍立在那裡,他戴著麵具看不清樣貌,隻能看到一雙沉沉冷冷的眼睛。
宋斐然的目光從那人的雙腿到腰身,再到寬闊的背,最後落在他握著劍的手——一雙皮質手套。
她再看向那雙漆黑的眼,唇角浮現出笑意,“裴一是吧?”
那雙眼裡平靜如海,能在此時還保持這樣冷漠的神情,倒是不容易。
“他是個啞巴,他的麵具也不能摘。”大老板說:“宋姑娘隻是想要贏得一位元嬰期的修士做鼎爐,那他能不能說話,是什麼模樣,對你來說就無關緊要吧?”
宋斐然注視著那雙沉靜冰冷的眼說:“確實不重要,事實上隻要是元嬰期的修士,是不是那位裴一也無所謂,但身材不能差,我會倒胃口的。”
麵具後的眉頭一定皺了起來,因為那雙眼睛變得更冷了,像是恨不能殺了她這個放蕩的女人。
哪怕是見過不少合歡道女修的大老板也對宋斐然這樣直接的言辭很意外,女修再放蕩不羈,也沒有她這樣坦然講出來的……尤其她還在為亡夫戴孝。
大老板甚至從她打量裴一的目光中讀取到:她對裴一的身材還算滿意。
倒真像在驗貨……
她也大大方方將那枚玉指環放在了棋桌旁的賭注托盤中。
裴一的目光追隨著那指環,眼神冷如利刃,她怎麼能這樣隨意地將玉指環拿出來做賭注?
“宋姑娘想玩什麼棋?”大老板請她挑選,“圍棋、象棋、六博……”
宋斐然掃過那些棋桌,走到了一張前說:“象棋吧,這個我更在行一點,速戰速決。”
好自信的語氣。
大老板走了過來和她一起落座,又指了指頭頂的靈境提醒她說:“宋姑娘,頭頂這麵鏡子是鏡花水月鏡,開局之後,外麵的人就可以通過鏡子的另一麵觀看到你與我的對弈,所以落子無悔。”
他也想好心提醒她,言語上也注意些,畢竟外麵那麼多人看著聽著,她剛才的話就很容易為自己招來罵聲。
宋斐然抬起頭看向了靈境————
人頭攢動的棋修社中,一麵整堵牆大的靈境亮了起來,光幕一樣清晰的映照出一張仰起來的臉。
“開了開了!”
“居然是個女人??”
“啊?女人?這個女人怎麼會有萬劍宗的玉指環?她是誰啊?”
“一個女人要和棋修社的大老板對弈?她之前沒聽過大老板從無敗績的名頭嗎?她怎麼敢提出來的?”
“長得不怎麼樣,看起來有點老啊,她想贏什麼?大老板居然親自和她對弈。”
“和她對弈是因為她手裡的玉指環吧,那可是藏著修仙界無上心法的宗主指環,誰能不心動啊?”
“那她要求的賭注是什麼?”
靈境下擠滿了看熱鬨的人,往常甲等棋室開局就會有不少人觀看,這次甲等棋室一亮起來,開局的籌碼是萬劍宗的玉指環,而下場對弈的居然是大老板,立刻吸引了棋修社裡的所有人。
棋室裡的人也叫停了自己的對弈,趕過來占個好位置,都想看看是什麼高人帶了玉指環來挑戰大老板,不少人猜測是那位叛出師門的魔尊之子裴頌,卻沒想到是個相麵平平的婦人。
再去看那女人的名字是——【宋斐然】。
“宋斐然是誰啊?是真名假名?”
“假名吧,沒聽過這號人。”
“她要拿玉指環賭什麼啊?”
議論聲中大家都在找大老板拿出來的賭注,可托盤裡空無一物,隻有托盤旁站著一位黑衣侍衛模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