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辭點點頭:“都好著呢,父王時常念叨您,來之前母妃特意叮囑了,叫我一定代他們跟您問聲好。”
想起多年未見麵的兄嫂,湖陽長公主捏起帕子按了按濕潤的眼角:“勞兄嫂惦記,這片心意我收到了。好孩子,既然來了就多待幾日,常來姑姑這兒坐坐。”
說完又扭頭問身邊的嬤嬤:“景聲呢,快把他叫過來。”
嬤嬤應聲下去,湖陽長公主朝衛辭歉疚一笑:“景聲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就比你小一個月,不知道你今日會過來,估計躲懶去了。等他來了,我讓他給你賠罪。”
衛辭心想,徐景聲是該好好給他賠罪,前幾日他讓人調查販賣他詩集的人,查出來竟然就是這個徐景聲。
若非他是姑姑的親兒子,他早就讓人好好收拾他了。
不一會兒,下人帶著徐景聲匆匆過來,湖陽長公主斥了他兩句,又讓他趕緊給衛辭賠罪。
徐景聲一看到衛辭就兩眼冒光,無比激動道:“久聞表哥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衛辭見他長得一張討喜的圓臉,便沒當著姑姑的麵揭穿他私自販賣詩集的事兒,客氣地同他見了禮。
湖陽長公主將兩人一對比,愈發嫌棄自己的兒子,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郎,怎麼差彆就那麼大?
容貌就不說了,連氣質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不知兄嫂是怎麼把孩子養得跟神仙一般出色的。
湖陽長公主心下歎了口氣,笑著說:“景聲雖然沒彆的長處,但洛京大大小小的地方他都熟得很,回頭讓他給你做向導,在城裡到處轉轉。”
“沒錯,整個洛京,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地兒。表哥如果有需要,我隨叫隨到。”徐景聲說完,還意有所指地衝衛辭擠了下眼睛。
一旁範錦茹終於忍不住插了句嘴:“我也要去,洛京我也熟得很。”
“你都離京兩年了,怕是連洛京長啥樣都不記得了吧?”徐景聲立即質疑。
“誰說我不記得了,就算忘了些,你帶我和表哥到城裡多轉轉不就又記起來了?”範錦茹辯駁。
“不帶不帶,礙手礙腳的。”徐景聲滿臉嫌棄。
“徐景聲!你說誰礙手礙腳?”範錦茹氣得兩手叉腰。
“誰礙手礙腳我說的就是誰。”
……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湖陽長公主連忙出聲製止:“行了行了,彆吵了,也不怕讓人笑話。”
又對衛辭解釋道:“這倆孩子同一天出生,打小就不對付,見麵就吵,這都兩年沒見了,居然還能吵起來,讓你見笑了。”
衛辭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都是自家表兄妹,吵吵鬨鬨也是常有的事兒。”
範錦茹和徐景聲不願意再在表哥麵前吵架出醜,互瞪一眼背過身去,誰也不想搭理誰。
花廳裡,眾貴女早已把陸子忱拋到腦後,心思全都放在了新來的燕王世子身上。
見他抬頭說笑時朗若朝霞,垂眸品茶時皎若明月,冰肌玉骨神采俊逸,一舉一動儘顯風流峻雅,眾貴女的心弦不自覺地顫動起來。
雲梨立在世子身後,自然察覺到了廳中眾人落在世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