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longlonglonglove
說好不認識, 那就真裝作不認識。
出去幾天,關於鐘洲衍和秋家小姐、以及他少年時候的風流賬風波便下去了。社交媒體上的瓜淘汰率極快, 早已又被幾個新瓜給埋沒。
其實鐘洲衍到底行不行, 中學到底有多花, 並沒有人真心care, 關鍵他是鐘氏長房少東家的身份在就可以了。退一萬步就算真不行, 就光長相與家底, 也照樣無數女人傾慕。
參加完季蕭蕭婚禮後, 許鹿鳴忙得不可開交。她是那種穿上工作服了, 美麗聰慧、處事有度ol一枚, 脫下工作服則又恢複原本的嬌蠻灑落,泰然不羈。一連幾天藍色粉色-工裝輪換,腳踩著高跟鞋來回匆忙。偶有幾次遇到鐘洲衍,又坐著他那虛偽的輪椅迎麵過來, 兩個人也隻是淡淡擦肩, 許鹿鳴下床不認、目不斜視, 唯鐘洲衍倒是餘光睨著她深邃沉默。
回來三四天了, 都沒看到井楓。起初許鹿鳴隻當他是不是那天把朋友保時捷開壞了,跑出去躲債。等到月底,她就給他發了條消息:“大佬,要交房租了,再不出現把你所有家當扔出去。”
井楓房裡的那些遊戲和攝影器材可都是他的命, 往常用這個要挾他準得繳械投降, 等了半個多小時, 微信竟也靜悄悄的沒回複。
許鹿鳴又發一條:“被棄屍荒野了?”
當然沒指望他回。心想再過兩天沒消息,她就得報警了。
結果隔天早上許鹿鳴正在專櫃巡查,便聽見井楓在正側門內叫她。身邊牽著個小不點,畫風迥異的樣子。
許鹿鳴轉身看見,便迎了過去。
井楓穿一件青黑polo衫,淺灰色的工裝短褲,素日出挑的衣品收斂了,耳洞也不見,發型乾淨利索,竟然有些斯文清俊的書卷味兒。牽的小孩就三四歲,萌憨憨的,長相跟他十分相似。
許鹿鳴微蹙眉頭問:“蝸哪裡去了?這是你侄子?”
井楓滿臉一言難儘的樣子,應道:“啊,是我兒子。”
許鹿鳴的眼裡就鍍上鄙夷。算算她跟井楓合租也快兩年了,家都少見他回,看這孩子年紀稚嫩,想來是生下來就扔一邊不負責。
女人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上,鄙夷的神情真叫人難以接受。
井楓忙道:“你彆這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珍珍會給我生下他來!”
四年前井楓相戀多年的前女友跟他吵完架分手,吵架緣由是他興趣愛好太多,把她排在最後,起先井楓也沒當真,沒想到後麵竟真分手了。
分手後心情沮喪,便自己跑出來打發,一直騙家裡老頭老太說在外麵進修。井家老爺子夫婦寵他,一年前就在門口“撿”到小孩了,因為怕打擾他學業,一直瞞著不告訴。誰知道前些天,竟然收到這小子在商場給人打工的照片,而且還有兩張用他名字注冊的遊戲app資料,根本就不在國外。氣得隔天就帶著小孩殺將將逮人來了。
井楓頹喪片刻,繼而又滿目疼愛地牽牽孩子:“其實我正職是律師啊,本來想揮霍幾年再安分,結果怎料到被發現……按照租房約定,應該付你下個月房租的,但現在資金全被凍結了,隻剩下身上幾百塊。我房間沒啥玩具,拿了你的小恐龍給他,就把那部新買的相機留給你當抵債好了。”
小男孩聞言,抓了抓手心的仿真小暴龍,那是許鹿鳴放在妝台前做擺設的。暴龍都比他的兩個手大,稚嫩啟口說:“珍珍是我媽媽,爸爸要去找我媽媽。”
他念爸爸念得一點也不拗口,想來他媽媽或者兩老人平日沒少跟他提。
許鹿鳴瞧著可愛,反正都比井楓這不靠譜的律師討喜。雖然井楓著裝不花哨後,斯文的樣子挺漲分數的。她就說:“送給你兒子了,回去照顧好貝比,把他媽媽哄好吧!”
樓前空場上一道車門打開,鐘洲衍從外麵走了進來,神情甚冷。難得是今天沒坐輪椅,五官英俊,高挺的身軀路過二人身旁,像攜著一股風似的,把許鹿鳴耳鬢的碎發都拂了拂。
井楓站在旁邊,怎莫名覺著些煞氣。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兩老人還在車上等著,他就說道:“那我先走了,今後結婚了需要打離婚官司什麼的可以找我。”
許鹿鳴佯作碾他:“省省吧你就,先處理好自己的爛賬,將來我老公要多疼我有多疼我。”轉過身,看到鐘洲衍已走到電梯前,男人雋貴的背影像一棵樹。
遂拿起手機發消息:“你剛才冷笑什麼?”
鐘洲衍才從鐘家出來,眉宇凜冽,心下冷得跟冰霜似的。今天按例和老太太一大家子進餐,施瑤雪忽然公布了一則消息,說林怡的影音娛樂基地在北樓落定了,過幾天就開媒體發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