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都不算太熟。
而且,今天這無妄之災還是因為她。
季涵章嗯了聲,淡聲道:“沒事,小傷口。”
聽說季涵章受了傷,小張又是一番大呼小叫,不過很快又被他老板給“鎮壓”了。
後麵大家各自檢查了下,確定除了一些小擦傷,都沒有其他傷口。主要也是天氣冷,衣服穿得都厚。
車上到處都是碎玻璃,一不小心還容易跟小張似的受“二次傷害”,幾人於是乾脆下車。
不遠處好奇張望的幾個老人互相推搡著走了過來。
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操著一口帶著濃重口音的塑料普通話,笑嗬嗬問:“你們是在演戲吧,現在是演完了嗎?哦呦,這個車子看起來蠻貴的哎,就這麼砸了,老可惜的。”
江舒綰他們互相對視了眼,不明白這些老人為什麼會以為他們是在演戲。
小張更是激動道:“怎麼可能是在演戲,什麼戲需要砸這麼貴的車!”
下車後看到被砸得破破爛爛的保姆車,他簡直心痛得要滴血,雖然這車不是他的,但是這車真的很貴啊!
老人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是演戲嗎,這又是棍子又是刀子的喲。”
江舒綰觀察老人們的表情不像是說笑:“你們以為我們拍戲剛才才躲遠的嗎?”
老人:“拍戲要躲開啊,不然鏡頭拍到就添麻煩了喲。”
以為他們在演戲所以躲得遠遠的,免得給他們添麻煩。
江舒綰腦海中冒出了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她感覺自己的聲音都變得乾澀了:“所以,經常有這樣的劇組到你們村裡來拍戲嗎?”
老人笑嗬嗬地點頭:“可不是喲,一下子抓人一下子綁人的,叫什麼來著,對了,叫實景拍攝喲。”
一股寒意爬上心頭,江舒綰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她轉頭看向季涵章,眼神中難得地露出一絲無措。
季涵章麵色沉凝,眼底是一片平靜的了然,顯然也已經明白了。他回視江舒綰,麵對人販子時膽大包天的姑娘,這時候卻露出了脆弱的表情。
他猶豫了下,伸手輕輕拍了下江舒綰的肩。
江舒綰輕輕顫了下。
季涵章將話題接了過去,溫和問老人:“拍戲都有攝影機的,你們看到攝影機了嗎?”
老人笑得露出了銀牙:“哎喲,這什麼實景拍攝,攝影機不是都藏在角落裡的嘛,你們肯定藏得好好的啦,還故意考考我們喲。”
季涵章看著老人臉上的笑容,片刻,點點頭說:“沒錯,我故意考你們的。”
江舒綰垂眼看著地麵,喃喃道:“是啊,攝影機都藏起來了。”
之前隱隱覺得怪異的地方,都有了答案。
她大喊著救命從馬春花的院子裡跑出來,附近院子卻沒有人出來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他們一路飆車一路被追,村民卻視若無睹,甚至好幾次老人將跑到路邊的孩子匆匆抱走,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她以為是這個村子的村民特彆的冷漠。
哪裡想到真相是這樣。
他們隻是司空見慣了。
這個村子應該就是人販子團夥的重要據點,他們在村子裡進行過不少的犯罪活動,有些甚至是明目張膽的,隻是用了拍戲做幌子,騙過了村裡的人。
影視城周邊的這些村子,幾乎所有村民都是依附影視城生活的,租房子給劇組和群演,或者自己也去影視城裡當群演或者雜工,留守在村子裡的,基本就是分辨能力最差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