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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人畢恭畢敬起身跑了下去,朱婉笙狠狠地呼了一口氣,第一次有男人依偎在她懷裡,那種不自在的感覺,攪得她後背都濕透了。
朱亦琳喝完酒才悠悠道:“自然是我娘非要逼我學習管理店鋪,還將我發配到這偏僻之地,不過她低估我了,在哪我都能玩。”
她嫣然一笑,眼中卻閃過一抹無奈,接著道:”今日之事,你就當沒見過,過兩天朱府辦宴席,我娘親自然會去,你可彆說漏嘴了。”
“明白。”
取酒的人已經回來,看著那男子又要來她懷裡,加之朱亦琳這也問不出更多的事情,朱婉笙起身要走,“我還有事,下次再陪你。”
朱亦琳媚眼一瞪,“無趣,你還是那般無趣,喝喝不儘興,玩玩不過癮,你那季公子就這般值得你守身如玉?”
朱婉笙隻是笑笑。
朱亦琳一把將乖巧立在朱婉笙跟前那男子擁入懷中,手隨意一揮,“走吧走吧,彆掃我興。”
而後目送朱婉笙下樓,自己舉杯飲酒,對那倆男子道:“還愣著乾什麼?繼續啊。”
回到馬車裡後,朱婉笙鬆了一口氣,隔著馬車簾子往店鋪的方向看了幾眼。
映像中,原主與朱亦琳關係有些微妙:因著兩人年紀相仿,小時候在一個大院裡長大,就總被拿來比較。
長大後,與顧家的聯姻未落實之前,諸多人都在猜測賭博會是誰與顧家聯姻,原主之前用過些手段想讓朱亦琳娶顧影青,不過這事沒成,也不知朱亦琳是否知曉。
朱婉笙無奈搖頭,原主太過於不關心旁人之事,導致許多事情她難以知曉,像今日這般突發狀況往後還不知會經曆多少回。
世事無常呀,還是先去總店試試做胭脂罷。
那掌櫃看她走了又回來,心裡一陣發虛,霍地起身,堆著滿麵笑容迎出來問道:“大人,您怎又回來啦?”
朱婉笙笑道:“我可否您這二樓一用?”
她如此客氣,掌櫃卻不知所措了,連連點頭加擺手慌亂道:“大人這是哪裡話,這整間鋪子都是您的,您想用便用,哪裡來的借,隻是這二樓許久未打掃,我這就派人幫您清理出來。”
“不用,我方才也看過了,就是落了些灰層罷了,無礙,等明早你再找人打掃就行,藍礬,你就在一樓等我,我沒叫你的話,彆上來也彆讓彆人上來。”
藍礬垂首道:“是,大人。”
掌櫃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見藍礬一臉苦相,便往前走了兩步,試探道:“藍礬姑娘今日為何如此愁眉苦臉?”
藍礬向來不拘束,在樓梯口席地而坐,回道:“我這不是擔憂我家大人,今日她可真是奇怪,脾氣也變好了...”
掌櫃往樓上撇了一眼,今日一見,這朱婉笙是和傳聞裡完全不一樣,也不知是傳言有誤,還是這大小姐隻是脾氣古怪善變,她雖好奇,可也不便多問,隻好順著藍礬的話道:“朱大人脾氣是真好,說話和和氣氣的。”
藍礬點點頭。
她家大人往日裡哪會此般和氣,這模樣是她家大人沒錯,可總感覺不像她家大人,說話神色不像,行為舉止也不像——大人向來不喜顧夫,甚至不願同他多說話,現在卻對他頗有耐心,還同意他坐自己的馬車。
對掌櫃也是客客氣氣的。
再來是大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去找過季公子了...
難道是那日被季公子趕出房門,受了刺激還未緩過來?
想到那日之事,藍礬心中儘是酸楚:大人多處走訪,好不容易為愛琴的季公子尋得珍貴曲譜,滿心歡喜去送禮,沒成想季公子卻將大人趕了出來,還冷眼道:“既然已經有了顧影青那便放過他…”
大人傷心欲絕,把自個鎖屋裡喝酒解悶,自打那之後,大人便有些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