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
原主有意收養她,朱家暫時也不差這些錢,養著就是了...
朱婉笙點頭,“不跑不倒。”
“姐姐,晚宴我不去了,我這副樣子不好去見人,等過兩天忙完了姐姐補償我一下,也帶我去店裡玩好不好?”林滄莨吸了吸鼻子,眨巴這大眼睛看她。
“可以。”朱婉笙又對藍礬道,“送林公子回去,讓後廚多給他送些好吃的。”
都走後,朱婉笙揉了揉太陽穴。
原本漂亮規整靜謐的蓮花池,如今花枝折斷,花瓣散落在四處,水麵漂浮著酒瓶、朱亦琳的外披,狼狽不堪。
日暮低垂,可距離晚宴還有些時間,朱婉笙回頭望了眼蓮花池,慢吞吞地往回走。
走到半路,看見藍礬,她急急忙忙地跑著,那速度仿佛在參加百米衝刺,龐大的身軀一晃眼就到了她跟前。
藍礬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紅脖子粗。
朱婉笙道:“跑什麼?慢慢走。”
藍礬搖頭又擺手,“大人,我沒事,我就是聽到了些事情,迫不及待的要同大人說。”
朱婉笙繼續走,“邊走邊說。”
藍礬跟在她身後,頭往四周看,確定沒人後,才小聲道:“方才路過朱亦琳小姐客房處,聽到她同她娘爭吵,她今兒壓根沒有流產,就是為了鬨事。”
“可以前她確實是流過孩子的,不止一次。”
朱婉笙並不驚訝,她大概猜到了。
藍礬又接著道:“一次是大人成親之時,她被關在家中,也不知道自己懷了,爬牆逃跑時候摔了,孩子就沒了。”
“朱亦琳小姐講這些事情之時幾乎是在嘶吼,說是她娘殺死了她的孩子。”
朱婉笙聽得鬱悶,那時候懷的,那就是她心愛之人的孩子。
沒成想,被放出來後,孩子沒了,愛人也去了,難怪她一蹶不振,性情大變。
“第二次是在前些日子,懷的是醉月樓裡頭的人的孩子,是誰她自己也不知道。”
藍礬似乎有些難為情,臉都紅了,聲音低了些,“小姐每次不會隻點一個,那一次,喝多了,沒來得及做措施...所以...隻能猜到是那晚其中一個的。”
兩人踏入朱銀閣。
藍礬鬆了一口氣,聲音也跟著大了些,“這次流的,是小姐自己喝了滑胎藥,她說,她愛玩,但看不上野種。”
朱婉笙沉默,還有人此般說自己的孩子。
過了垂花門,藍礬偷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朱婉笙不緊不慢,“有話就說,藍礬何時還學會支支吾吾的了?”
藍礬有些緊張,“小姐說...大人之前不是想讓她娶顧夫嗎?她說...她可以娶...”
“野種…她看不上,可,顧…夫的,她可以考慮考慮...不為彆的,延續香火罷了,用完可以還…還給大人…反正,反正…男人不值錢…”
朱婉笙睨她一眼,沒說話。
藍礬被她看得心一跳,連忙閉嘴。
她家一直麵色平靜,卻在聽到方才那句話之時,眸中迅速染上怒氣。
藍礬心虛,替她推開主屋的門,一看,顧影青居然在。
藍礬轉頭就跑。
第一次感激顧夫的及時出現,讓她可以毫無顧忌的逃…
朱婉笙進屋,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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