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亦琳白日還那般囂張,能和她叫囂,如今卻毫無生機的躺在那。
朱赤堤風風火火從外頭回來,朱婉笙特地看了一眼她的腳,是帶泥的,竹林的人確實是她沒錯。
可她身旁隻有酚酞,並無那與她交談的男子。
她一回來,人群自動給她留出一條道,朱婉笙看到,她先環顧四周,在看到朱婉笙人平安後,明顯鬆了一口氣。
朱赤堤問酚酞事情經過,而後疏散人群,半蹲下身子勸著朱赤茉。
朱婉笙隻好先走。
出了大廳,很多人圍著,墊著腳往裡張望,朱婉笙覺得心口憋得慌,繞開人群,往朱銀閣的方向走。
這一天就沒有平靜過,朱婉笙心力交瘁,歎了口氣。
藍礬原本走得離她還有些距離,聽到歎息後,加快了步子,螢石攔下她,眼神示意她閉嘴。
可藍礬嘴比步子還要快,已經開了口,“大人。”
朱婉笙像是被人抽回現實,“啊”了一身,而後慢吞吞的轉身,眼神從渙散到聚焦,最後落在藍礬身上,“何事?”
藍礬往前邁了一大步,垂首,聲音不小但堅定,“朱小姐鬨事時候,一直吵著叫著讓季公子來彈琴,她說怎麼,區區季公子,朱府還舍不得拿出來不成,那季公子,今日那琴,都是我朱亦琳讚助的。”
朱婉笙麵不改色,“還說什麼了?”
藍礬看了一眼顧影青,頭垂得更低了,“季公子在今年大人生辰之時,有為大人準備禮物,也想答應...答應大人,嫁給您,是朱...朱老大人從中作梗,氣走了季公子。”
“季公子,才狠心將您趕了出去。”
朱婉笙不是原主,知道了這些隻會感慨兩聲兩人無緣,心裡毫無感覺。
藍礬從懷中撈出一紙條和一信件般的紙張,遞給朱婉笙,“這是季公子在退回來的禮物中留的紙條,管事那邊的人整理之時發現後送來朱銀閣的,螢石姑娘想讓我毀了。”
“可藍礬不敢,交由大人決定。”
“這信件是季公子身邊的石膏留下的。”
朱婉笙沒接,她覺得心累,打從心底裡的累。
“紙條上和信上都寫了什麼?”朱婉笙問。
“藍礬不敢越過您打開看。”
朱婉笙想了想說:“現在看。”
藍礬收回手,小心翼翼地打開疊的工工整整的紙張。
“紙條上的字因幾經周轉又染了水已經毀的差不多了,信上寫的是季公子約您在西子湖相見,他有話同您說,時間就在明日,他說會一直等到您去。”
念完後,藍礬又疊上兩張紙遞給她。
竹林簌簌,朱婉笙瞥了一眼竹林,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剛才那裡好像掠過一個人影。
朱婉笙有些為難。
去?朱赤堤知道了又要大發雷霆。
不去,又覺得該給原主的故事一個結尾。
朱婉笙抬手,接過那兩張一大一小的紙。
小的那張確實已經看不出來寫了什麼,墨水經了水,擴散開,在紙上留下一朵朵黑色的花。
大的那張還留有餘香,紙中裹了幾朵白色茉莉。
季舒白字體娟秀,言簡意賅,沒有多餘的話:婉笙,明日酉時,西子湖,不見不散,有些話,想當麵同婉笙訴說。
朱婉笙太陽穴處跳了跳。
握著紙張,走了。
螢石見朱婉笙和顧影青走遠了,才恨鐵不成鋼的說,“藍礬啊藍礬,你要說這事,你能不能等顧夫不在時候再和大人說,你沒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