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個身，隻覺頭疼眼睛疼，呆呆地望著地板上的光影愣神。
昨夜她就不該嘴硬，睡就是了。
有人叫醒她不香嗎？非要熬。
藍礬適時推門而入，“大人，您怎看起來如此疲憊，可是沒休息好？黑眼圈好嚴重，麵色也不好。”
朱婉笙的大腦有些遲鈍，緩了會，不答反問，“藍礬，你以前晚上有聽過什麼動靜嗎？歌聲之類的。”
藍礬脫口而出，“沒有啊，大人向來睡眠淺，連我們都不準在您睡覺之時過來打擾，有誰敢來唱歌呀？這朱銀閣以往都是小蘇打守門的，如今她...不在了，新來的那叫石英的，我看著就不靠譜，好幾次路過她都在昏昏欲睡。”
朱婉笙若有所思...
藍礬也沒有聽到的話，顧影青那兩日聽到的隻是偶然？還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是因為他過來睡覺，才有人做出此等舉動？
朱婉笙拍了拍腦袋，強製自己清醒。
而後起身洗漱。
她的洗臉盆架上多了兩個藍瓶子，其下壓一紙張。
瓶子是昨夜給顧影青的那沐浴露和洗發露。
朱婉笙抽出紙張。
其上短短一行字：大人的東西很好用。
墨跡已乾，筆力勁鬆，行雲流水，入木三分。
藍礬奇道：“大人笑什麼呀？”
她家大人如今可真愛笑，對著一張紙也能笑得如此好看。
朱婉笙將紙張疊好放回原位，“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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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礬替她盤頭發之時，忽而一拍手，道：“大人，我是給您報喜來的，被您一打岔給忘記了。”
“嗯？”
“您先前準備的那些胭脂伴手禮，好多客人用了都說好，今早有位姑娘特地來過朱銀閣，她說她是榆林州的店總管，想問一下是否可以多提供些，想在她們那的店鋪裡售賣。”
朱婉笙瞬間就清醒了，抓上藍礬的手，激動道：“真的？”
藍礬點頭，“不止她，她的姐妹母親都很喜歡，特彆是口脂，色係豐富，好多她們先前未用過的顏色。”
朱婉笙笑得合不攏嘴！
用現代的做法做出來的東西，怎麼會差呢！
那頭的人可長點心吧。
“大人，雖那頭的掌家執著，可年輕的一輩用了您的東西，都喜歡，她們商議時候會給您通過的。”
朱婉笙覺得天一下子就亮了，整個人又回血了。
恨不得現在就衝到總店，親自售賣她的胭脂，她的口脂。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還有個約要去赴。
顧影青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飯也不用她一起吃。
朱婉笙飯後在院中查閱卸妝液的製作之法，她在躺椅閉眼而坐，藍礬替她扇風。
看似她在閉目眼神，實則她在腦海中進行著大工程。
文獻換了又換，沒見到滿意的。
很多東西都是上市公司的機密，她無法查閱。
而係統能生產諸多日用產品，可化妝品，就連簡單的唇膏也無法生產。
朱婉笙：換一篇卸妝膏製備技術相關綜述。
【收到，係統正在檢索。】
彈窗裡閃現一試管，上方有藍色液體流入，當試管裝到三分之二之時，檢索就會完成。
朱婉笙盯著刻度尺看。
三分之一...
三分之...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