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合格的帶貨人、被讚助滑手,單崇也就自己出來玩玩的時候用一下這牌子的滑雪板,主要是因為它真的挺好用。
也很低調。
其實在被發現之前,單崇真就是想瞞天過海來這邊隨便玩玩……
後來發現事件發酵,他從張家口空降吉林的事兒整得人儘皆知,他才動了點歪心思——
索性睜隻眼閉隻眼,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真的在吉林鬆花湖。
一直都在鬆花湖。
言歸正傳,這會兒王鑫一回頭看男人這麼整齊穿戴出現在門後,鬆了口氣,卻什麼也沒說。
站起來,伸手接了他的那個拉杆箱,轉身,向著電梯方向去。
他像個神仙似的。
不吃不喝六七個小時從長白山一腳油門跑到吉林,這會兒抓到了想抓的人,又火燒屁股一樣,一腳油門開回去……
他們到長白山的雪場酒店,辦理完入住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多了。
單崇喝了酒頂不上用,王鑫連軸轉了十幾個小時的路程就中間休息站睡了半個小時……這會兒累得雙眼發直,盯著單崇進了房間他屁都沒說,擺擺手就自己回自己房間去了。
單崇也困。
匆忙洗漱了下鑽進被窩,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剛開始大概是夢都沒做吧,到了後麵也不知道幾點了,又稀裡糊塗的做了個白日夢——
他在夢中聽見酒店房門被人打開,又關上,有人走進來。
條件反射意識到這會兒還是白天,大白天的也不能鬨鬼啊,以為是客房服務,他掙紮著想要從沉睡中醒來……
迷糊著還沒睜開困倦的眼,就聽見耳邊窸窸窣窣,那人進來看見床上有人也沒道歉退出去,反而是在他身邊不知道搗鼓什麼。
沒一會兒,來人停下了動作。
單崇感覺到被子被掀開了一邊角,眉一挑,他那起床氣就有點兒上來了——
還沒來得及睜眼罵人,掀著他被角的人卻更加得寸進尺,帶著一股外麵的寒氣和令他愣怔的甜香,笨手笨腳地爬進了他的被窩。
動作嫻熟地掀開他的一邊胳膊鑽入他懷中,軟乎乎的手臂還帶著冰涼,熟悉的觸感柔軟地卷入他的懷中,她雙臂纏著他的腰,安心地在他懷中打了個嗬欠。
男人徹底睜開眼。
低下頭,看了看拱在自己懷裡的小姑娘……
隔著兩三天沒碰著沒摸著的人這會兒像神跡似的又出現在他懷中。
觸感真實。
嗅覺蘇醒。
這要是白日夢,未免太真實了些。
在他還沒回過神來時,她的手臂在他腰上收緊,腳也不老實,勾上他的大腿蹭蹭,鼻尖頂著他結實的胸膛,乖糯糯地問:“我坐早上最早的航班,又從長春打車一個半小時過來……你都不想抱抱我麼?”
“……”
行了。
這他媽還,真不是幻覺。
單崇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反手摟著懷中人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一摁,順勢低頭,極其稀罕地親了親她的鼻尖。
“怎麼來了?”
他嗓音裡還帶著剛剛被強行弄醒的沙啞——
隻是起床氣煙消雲散了。
如果每次睡著被半路吵醒都是這種方式,他應該從此再也沒有起床氣。
“感覺你想讓我來唄。”
哦。
感覺挺準。
“誰告訴你我住哪的?”
“問妹妹,”小姑娘聲音乖的不行,往他懷裡拱拱打了個嗬欠,聲音軟趴趴的,自己就是個小妹妹還要喊人家“妹妹”的時候彆提多可愛了,“她幫我問王鑫,然後王鑫在樓下等著給我多要了張房卡,我就進來啦!”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哎呀,彆鬨啊,”她甩開他的手,“王鑫說你們早上七點多才到,這才中午,再睡一會兒吧,明天陪你進雪場好不好?”
男人停頓了下。
半晌,還顯得有點兒遲鈍似的,慢吞吞低頭,撥開她額前淩亂的碎發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半晌才慢吞吞“嗯”了聲……
大手哄小孩似的輕輕拍拍她的背。
“睡吧,”他說,“我抱著你。”
男人說著抬眼,看了眼床頭的鐘——
中午十一點四十二分。
於是。
這一天大中午的,人們剛結束半天的工作、學習,坐下來,打開熱騰騰的午飯外賣,拿出手機,打開短視頻軟件,剛想看點愉快的東西下個飯……
就看見相當辣眼睛的東西。
天天就知道飛台子,呲杆子的滑雪博主轉行了——
手機攝像頭對著個被窩裡毛茸茸的腦袋,照了三秒,然後鏡頭一轉,慢吞吞掃過她披散在枕頭上的卷發,和半張因為沉睡紅撲撲的臉蛋。
東北老男人音配字:【一覺起來,被窩裡長了個奇怪抵(三聲)東西。】
三秒停頓。
【老鐵們說說看,這正常嗎?】
吃瓜群眾留言——
正常!!!
以及。
媽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