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遠親,不過就是個借口而已。
誰還能當真?
可卓徐當真了,有時候一個借口可以做好多事呢。
卓徐笑得溫和,在老師那沒學到其他東西。
不過笑他還是蠻會的,最簡單的笑不需要特繁瑣的情緒,隻要裂開嘴露出八顆牙齒就好。
正好將他的小虎牙給露了出來。
“好弟弟,不介意幫個忙吧?”
文宥駒反問:“如果介意呢?”
卓徐臉上一垮,沒說話,而是一副‘弟弟不乖’的樣子。
文宥駒輕笑,他道:“想要我幫忙,代價可不小。”
卓徐不甚在意,“難不成代價就是一顆腎?”
文宥駒搖頭。
卓徐有點好奇,這人一看著就活不長,不然他周邊的人也不會因為著急的給他尋找□□,可怎麼覺得萬人迷一定都不急呢?
他忍不住問道:“你不怕死嗎?”
文宥駒眼裡閃過茫然。
他怕不怕死?
或許這個問題不該這麼問。
而是要問想不想活。
活著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一直病痛的身體,永遠都不順的呼吸,從未睡踏實過總會半夜驚醒……
這些或許都能忍受吧。
就是太無趣了,身體的拖累再加上生活的乏味,其實活不活對於他來說真的沒區彆。
文宥駒不會和一個剛見麵的人說這些,他隻是道:“代價以後再說,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需要一個特彆特彆特彆有耐心的老師。”
強調了三次‘特彆’,卓徐還是對自己蠻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老師還是得找個足夠有耐心的,不然又被氣跑了。
為什麼會找萬人迷幫忙?其實也蠻簡單,以他的層次找到的老師自然要好些,再來學費肯定也會幫著一起付了嘛。
文宥駒點頭,算是應了。
卓徐伸出一根手指頭,他露出惡鬼般的笑意,“還有一個忙,我之後會聯係你,你彆管我說什麼,隻管說‘好’就行。”
文宥駒凝眉。
“放心,不用你付諸行動,隻是口頭上說說就行。”
文宥駒想了想,“好。”
卓徐挑刺:“彆這麼冷淡嘛,笑一笑,就像我這樣。”
說完,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
文宥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什麼話都沒說,轉身離開。
卓徐呲牙,看來這人比自己還不知道該如何‘笑’。
……
真假少爺相聚之後,陳秘書將假少爺送上車,再幫著真少爺提著飯盒,開車送他去了片場。
在路上的時候,他道:“您放心,等少爺安排好老師,上課的地點我會協調在劇場附近,這樣您就不用來回跑。”
“謝了。”卓徐道謝。
陳秘書連忙道:“您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坐在後排的卓徐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其實他在想一件事。
他跟任季說過,他能聞出一個人的氣味,這話他確實沒說謊,不過他有一點沒說,他能聞到的不隻是身體上的氣味,而是靈魂的味道。
甘宋的氣味很臭,那是深入靈魂的臭,帶著些死亡的味道。
任季的氣味寡淡,如果不是特意的去注意,很容易忽略過去。
此時和他在同一個空間的陳秘書,和任季差不多,引不起一隻惡鬼的關注,甚至也不想去關注。
可萬人迷不同。
彆看他之前吃得香,卻完全是拿著萬人迷下菜。
不過這種靈魂聞著香,吃起來卻太柴。
之所以會想起這個,是他突然記起,以前當惡鬼的時候真遇到過一隻和萬人迷味道很接近的鬼。
他追了好久好久,就是沒機會吃下去。
對方比他還要厲害,每次追到就會被按著一頓打,被打他的同時他趁機舔了舔,那味道絕了!
至於後來……
太久的事,他都不記得後來怎麼樣。
也不知道那道美味到底有沒有吃下肚。
“卓徐少爺,已經到了。”
卓徐回神,道了謝後拎著餐盒回到劇組待的酒店。
任季早早的等在門口,見到卓哥以及他拎著的東西,立馬興奮的跑過來接。
等回到酒店房間。
兩人特有默契,直接將餐盒放在桌麵,一一打開,拿著筷子就吃了起來。
“不愧是大酒店,連打包的盒子都這麼給力,菜到現在還是溫熱。”任季誇著,等菜吃到嘴裡,更是誇張的驚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