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周雖然打架次數兩隻手都數不過來,隔個幾天就有傻逼上門找茬,但是在他豐富的動手經曆裡,有一個人,被揍的次數多到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當成了找虐的工具。
那個人,就是張揚。
張揚這人,名副其實,像一隻開屏的公孔雀,自認為個人魅力飄揚方圓十裡,走在路上就是一中的野生形象代言人,背負著千百一中學子的榮光與尊嚴。
這樣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有人風頭壓過他。
好巧,官周從小到大輾轉過不少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風頭。
小少爺前幾年脾氣還好的時候,是喜歡笑的,笑起來眉眼彎彎,臥蠶飽滿伏在眼下,自帶許脈脈的情意,望過去能惹得一片小姑娘臉紅心跳。
後來長大了,性子變了,嘴角總是冷冰冰地抿著,看人隻涼涼地掀一半眼皮,愛搭不理的,五官輪廓也更加淩厲,但不變的,就是一如既往的帥。
長得帥,成績好,還能打架,這種BKING類彆的小男生,簡直就是能靠臉在學校裡橫著走,排隊來班裡偷看的小姑娘不僅沒少,反而還更多了。
孔雀和帥比在同一個班,那叫一個天雷動地火,誰輸誰贏高下立見。
張揚本來也算得上是收情書沒斷過的,開學第一天的時候班上人還沒來齊,教室外麵就圍了幾個小女生,手裡拿著粉紅色的信。
張揚很自然地認為肯定都是來看他的,畢竟他名聲在外又風流倜儻,他自己都愛自己愛得不得了,世界上還有誰能抗拒他的魅力。
孔雀一甩頭,撩了撩劉海,在走廊上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昂著腦袋在進門前瀟灑地一回頭,露出在心裡排練了一百遍的完美笑容,說:“這才剛剛開學,你們這樣會打擾到其他同學吧?今天就算了,我就收這一次,下次彆這樣了!”
他說完就伸手接了小姑娘手裡的信紙,不過這小姑娘力氣有點大,他一下沒拿過來,還得拽了一下才拿到了手裡。
……
正常。
麵對麵見到心上人的少女,有點激動,很應該。
張揚打算再安慰幾句,他捏著信紙正要開口,突然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嘲諷至極的冷嗤。他麵對著的幾個小姑娘原本表情奇奇怪怪,這一下倏忽不約而同地抬起頭望向他背後,眼睛裡亮得能比過星星。
?
欲擒故縱?
有把戲。
張揚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聽到身後有個涼涼的聲音,不耐煩地開口:“能不能彆堵門?”
張揚麵前的小姑娘摟著旁邊人的胳膊,說話聲音很小,但張揚聽得清清楚楚,她說:“我靠,帥死了。”
張揚臉一黑,轉頭去看,眼前人校服都不穿,一身連帽黑色衝鋒衣,帽子鬆垮地兜在頭上,細碎的劉海下露出雙懨懨的漂亮眼睛,還高他半個頭。
背後一群小姑娘在看著呢,張揚惱羞成怒:“你誰啊,拽個屁,能不能好好講話。”
官周來的路上被官衡念叨得正煩的不行,一聽這話,掀起了眼皮望過去,冷諷道:“沒受過義務教育?不認字?你手上那紙沒寫名字?”
“當然寫了名字,這不清清楚楚寫了張——官周???”
張揚展開信紙,隨便掃了一眼就想把他的勳章懟到麵前人腦門子上,剛抬起手突然發現不對,壓根兒不是他的名字,手舉在半空中猛然停住,人刹那間在原地變成了孔雀標本。
“嗬。”官周冷笑了一聲,看都沒看他一眼,撞著他的肩膀回了教室。
這個梁子,就算是這麼結下來了。
張揚那傻逼挺厲害,按官衡的話來說,就是做人能有這種毅力,將來必有大作為,他堅持不忘初心,鍥而不舍地給官周找茬。
官周起先還秉持著剛進高中呢,留點同學之間美好的回憶,在忍了兩天以後終於忍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