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不必自證(1 / 2)

誘權臣 若水未央 5003 字 2024-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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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北境戰事急轉直下,大大影響軍民士氣,剛剛收回來的幾個郡縣,形勢相當混亂。

再加上根據死裡逃生的將士們的敘述,晏楚直覺判斷,此次行軍怕是有人向突厥通風報信,出賣了大齊的軍情要密。

現在大齊局勢緊張,絕不是在長安的朝堂上吵吵架就能解決問題的。

晏楚先向嶺南道劃撥了十萬麒麟軍精銳。

牙充聲勢浩大,說是有四十萬人,但大都是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禮儀教化的烏合之眾,麵對麒麟軍,他們是不堪一擊。

至於,北境的戰事,晏楚思索再三,決定親自領兵前去探查一番。

等晏楚宣布要領兵時,薑桓又收斂了抨擊的火力,顯得安靜異常,甚至積極地為南北戰事籌措餉銀和糧草。

這時,朝中走向更加顯得晦暗不明。

金墉城中,廢棄的冷宮裡,太後雲氏走在陰暗潮濕的甬道上,身後雖然跟著十幾個官宦和宮女,可還是覺得鬼氣森森。

因是最近是武帝元後、幽帝生母的忌日,被關押的晏隋每年都要為親母上香祭奠,縱然他已經趕下皇位,但禮不可廢。

每年這個時候,都是雲氏來主持儀式。

今年不例外。

往年都是平靜無波,公事公辦。

可今年太常寺念過悼詞後,跪在牌位前的晏隋突然轉過頭來,咧著牙齒笑道:“雲絛,你不來祭奠下母親嗎?”

晏隋猛地來這麼一句,雲絛渾身一凜,梗著脖子站在旁邊,竟然覺得通體寒涼,陰風陣陣。

晏隋本就心情乖戾陰鷙,羈押在暗無天日的廢宮裡,越發如鬼如魅起來。

雲絛內心煩躁,雖然不願,但更加無心與晏隋爭執。

便勉強挺直腰背,走到晏隋跟前,為祖上點上一支香。

正當她要將線香插進香爐裡時,跪在一旁的晏隋幽幽道:“雲絛,我聽說晏楚要離開長安了去打突厥了,他確實是許久沒有離開這麼長時間了吧。”

雲絛手一抖,燃燒的線香落在她細膩的手背。

她吃痛低呼一聲,旁邊的宮女忙上前查看情況。

晏隋笑了,“當心了,太後娘娘,彆傷了你的千金貴體。”

雲絛聽著這話如此刺耳,她不想再在這兒浪費哪怕半刻,儀式草草結束,便領著眾人快速離開了。

等上了回宮的鳳鑾,雲絛才反映過來,為何剛才自己這般震驚。

晏隋囚禁金墉城,內外固若金湯,如鐵桶一般,他是如何得知外麵的事?

而且是準確地知道晏楚要打的是突厥,而非其他匪寇。

雲絛內心打鼓,私底下將看守晏隋的人都排查了一遍,原來是兩個小宦官守夜時說閒話,被晏隋聽到了。

雲絛手段不俗,當即將這二人賞了板子,調離廢宮。

而且之後,晏隋還是老老實實,沒有其他什麼動靜了。

此時晏楚正在準備開拔前去北線,雲絛偶然提起,晏楚眉頭緊鎖,麵色深沉。本來雲絛沒將這件事看得很嚴重,如今被晏楚那樣嚇到了。

“怎麼?這事如此嚴重嗎?”

晏楚說不上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雲絛想要附身倚坐在他身旁,晏楚迅速撤開,在殿中踱步許久,吩咐雲絛:“金墉城還需加派人手。”

雲絛不解:“他一個廢帝,既無軍權,又無根基,有什麼好怕的?”

“他怎麼沒有根基?”晏楚反駁:“他是武帝親封的太子,是晏氏正經子孫,這就是他的根基。是我等都比不上的根基。”

雲絛平白被嗆聲,心中不悅,咬緊嘴唇點點頭,“知道,我看住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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