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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傾的手僵硬得如同石頭,什麼忍一忍就過去了,這果然是男人才有的想法。
他們自大婚之後都是各睡各的,根本沒有任何接觸,談何圓房。
要她和沒有一丁點感情的男人行房,簡直比伺候長輩還難。
倘若他們平時有一點點的來往互動,她此刻也不至於完全不能接受。
林晚傾說服不了自己,然而陸航之已經貼上了她。
他的鼻息近在咫尺,他的體溫穿透薄衣,林晚傾都能感覺得到。
她甚至都能聞出他呼吸的變化,由淺到重,由簡至繁。
二人對彼此都很生疏,無論是身體還是喜好,誰都不熟悉對方。
而林晚傾還在糾結該如何像他說的那樣,什麼咬咬牙、忍一忍時,他已然解開了她胸前的緞帶,手也緩緩探入她的裙擺。
林晚傾大驚,自己最敏感的地方正被入侵,是個正常人都會驚慌。
“夫、夫君曾說過……不會考慮子嗣上的事……”
林晚傾依舊無法接受,反感地抵觸他。
陸航之啞聲道:“門外有人,他們是奉了父親的命來監視我們,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做做樣子,不然父親追問,我們無言以對。”
“如、如何做樣子?”
“你隨我便是。”
“是……”
林晚傾心靈煎熬,她抿著唇,隻能違心應付。
“恩……”
陸航之整個人都貼上來,林晚傾失意之下發出一聲低迷。
男人的頭微微一偏,深陷她的右肩,狠狠擁緊她。
一番索香之後,陸航之循序漸進,把她推倒在榻上。
林晚傾往後一仰,在他的支撐下輕輕躺好。
房中昏暗,隻點了幾盞燈照明,但林晚傾還是能看到他的麵容。
儘管沒那麼清晰,可他英俊的容顏就在她麵上,林晚傾胸有烈火,正熊熊燃燒。
此時她的雙肩顫抖,身體也無法動彈,是他撫摸上她的側顏,她才忽然膽顫。
他輕輕愛撫,隨後俯下身來,林晚傾立即閉上雙眼,一切都正常進行。
可惜他們沒有感情基礎,壓根就沒有默契。
兩人都是稀裡糊塗,莽就完了,連嬤嬤所有的教導都拋到了腦後。
林晚傾因為害怕,雙眸牢牢閉著,手指緊緊攥著他身上那件底衣,白色的錦衣已經被她攥出無數條褶皺。
她的呼吸是短促的,心臟是劇烈跳動的,唇齒是緊緊咬合的,她的額前到頸部已經布滿了密汗,她隻能順從,根本無法反抗。
房內的動靜忽起忽落,外麵的下人都聽得格外仔細。
兩個教導嬤嬤倒是鎮定自如,而其他經驗不足的下人就沒她們淡定了。
那些個婢女聽得麵紅耳赤,心氣浮動,頭都未敢抬一點。
教導嬤嬤則都是一臉的精明樣,恨不得整副耳朵都貼到門上。
“應該要入正題了吧……”
“算著時辰,差不多了。”
兩個嬤嬤交頭接耳,她們對於步驟的精算實有把握。
房中又傳來那陣陣銷魂入骨的聲音,婢女們的身心已然被這刺激燒得滾燙。
疼!
林晚傾差點叫出來,若非嬤嬤事先告知過她關鍵時刻不可胡來,她定會把眼前折騰她的男子踹下榻。
陸航之沒有經驗,第一次會弄疼她也是正常。
加之她身上的那股異香宛若毒藥,陸航之被迷得神魂顛倒,無法自拔,下手便重了些。
“夫君……”
林晚傾喘著粗重的氣,喚著身上的男人。
陸航之也同樣喘著粗氣,且喘得比她還重。
他似乎聽到她的哭腔,還有她隱隱忍耐的氣息。
陸航之頓然清醒,就此停下。
他停下後,林晚傾終於能喘口氣。
她謝天謝地,若再持續下去,她深怕自己會去見閻王。
林晚傾看著男人從自己的身上退下來,然後自顧自地躺到一邊,原先他們緊貼的貼身衣物也瞬間分開。
她感到一襲清涼。
身上的汗珠也隨之蒸發,帶走體內滾燙的溫度,林晚傾著涼地打了一個冷顫。
這……就完了?
林晚傾有些不相信,嬤嬤說過,這最後一步會持續許久,要她一定要忍到最後。
可就陸航之那幾下,林晚傾甚至開始懷疑。
林晚傾一動不動地躺著,身心漸漸冷卻後,她感到了一絲冷意。
她本能地摸索著軟被,發現被子還好好地靜躺在床腳,她便捂好身上僅存的貼身衣物,起身翻開被子。
被子打開之後,她總不能隻顧自己,還得要照顧另一個人。
林晚傾躺下前,輕輕地將被子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