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2 / 2)

“妾身不能斷定何時才能查明出真相,但妾身發誓,妾身絕對沒有害李娘子的心。”

陸航之麵色深沉,薄如切片的唇緊緊合著。

他盯著眼前的女子,走到她身旁的座,悠然坐下。

“我同你多年夫妻,深知你是怎樣的人,但這件事查無實證,而眼下唯有的結論是指向你的,曉兒出事前隻用了你端去的湯……”

陸航之的語氣雖沒有責備,但林晚傾聽來便是此意。

他說得對,李氏出事前,她確實送了湯,還親眼見李氏喝完了湯,這是不爭的事實。

然而林晚傾不想就這麼快低頭,無可奈何的是自己又百口莫辯。

倘若她真的找不到真相,遲早是要做出決斷的,都是要給陸航之和李氏一個交代的。

所以她遲早都是要低頭的是嗎?

林晚傾隻覺得大腦好熱,她都懶得查明什麼真相了,不就是低頭認個錯、道個歉嗎,多大點事?

“是妾身失職,妾身下次一定會注意……”

“你道歉的對象不應該是我,而是曉兒。”

“……是,妾身會去給李娘子賠罪。”

林晚傾已經顧不上其他,也不想和陸航之爭論黑白,她已經沒有什麼委屈和無奈,她隻想這件風波趕緊過去。

她的頭真的好痛!

林晚傾拖著沉重的身體去見李氏,是來給她賠罪。

“陸夫人來見妾身,妾身理應起身迎接,但妾身身體不適,夫人也是知道的,望夫人恕妾身無法起身給夫人請安。”

李氏倚靠著床頭,神情看著很是悠哉,她見林晚傾第一眼,並沒有及時下來請安,而是隻動了動嘴皮,解釋自己身體不適。

一邊的婢女正服侍她,她看上去一副享受的模樣,和之前腹痛時那嬌弱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彆。

“喂,哪兒有主人來看客人,客人不起身迎接的,這是什麼道理?”

春芽早就看不慣這個李氏,嘴裡滿是對人家的怨氣。

“有你什麼事兒?我們家娘子要不是吃了你們夫人送來的東西,至於會變成現在這樣嗎?再說,陸大人來見我們娘子的時候,可是親口說我們娘子不用起來行禮的,我們娘子見了大人都不用行禮,你們夫人算什麼東西?”

“你……”

對麵的丫頭伶牙俐齒,甚是囂張,真真是狗仗人勢的嘴臉。

春芽被對麵人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衝上去撕裂對方的嘴。

而她氣運丹田時,一個小黑影衝了出來。

“一隻賤骨頭的哈巴狗有何資格這麼對我母親說話,等我告訴爺爺,把你們通通趕出陸府,看你們還敢不敢囂張!”

陸寅一上來先踹了那口無遮攔的婢女一腳,然後沒好氣地教訓著李氏和她那狗仗人勢的婢女,兩人被罵得狗血淋頭。

李氏的婢女捂著腳,氣得麵色通紅,李氏更是胸悶不適,精神上立馬出現了不良反應。

“不要以為我們好欺負,我母親用心照顧你們,那是因為我的母親心地善良,你們這些臭不要臉的八婆彆給臉不要臉!”

陸寅好似吃了一袋子辣椒,那嘴裡的火氣比篝火還旺。

“閉嘴阿寅,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你怎麼會說這種話?”

林晚傾覺得不可思議,她從未教過他這些東西,他是從哪兒學來的?

“阿寅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他們欺負母親,我就必須要保護母親!”

“阿寅……”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欺負我母親,對我母親不敬,我就放狗咬你們!”

“放肆——”

陸航之趕來探望李氏,卻碰上陸寅出言不遜。

男人一臉凶相,口快道:“誰準你在此放肆的?竟還如此囂張跋扈,是誰給你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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