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陳凡絕不是一個小氣的人，這點滾滾它們可以證明。
長長和水水經常趴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燕隼每次都停他手臂或肩膀上，還經常用兔子砸他、多多和球球訓練時經常咬爛他的衣服，還有小馬駒、小母馬、小羊羊……。
但是陳凡從來不生氣，絕對不會說要把它們殺了吃肉。
而且還給滾滾它們喂酸蘋果酸葡萄，就是因為書上說多吃酸對身體好。
沒事的時候還會把多多和球球按在河裡洗澡、將小馬駒拉到水田裡訓練腿力、讓小母馬用蹄子給兩隻小羊按摩。
看看，都以德報怨了，他脾氣多好！
不過脾氣再好，碰到這事兒也絕對忍不了。
雖然高考也很重要，如果我們能上大學，就能改變現在的生活環境，可是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已經不是非選不可的路。”
其實這點稿費也不算什麼，等到哪天恢複了印數稿酬，把這些文章全部拿出來刊印成冊、單獨出書，那才是賺大錢的時候！
至於聯絡點，他要求每家店的售貨員都替自己保密，這點小事人家自然滿口答應。
等他把四個人的試卷全部看完，便起身說道，“都還不錯，95分左右吧，再接再厲。”
黃鶯一把抱住她，笑道，“我才不要呢。”
薑甜甜見妹妹這個樣子，隻能將話頭接過去，輕聲說道，“我以前最大的心願就是麗麗能夠回城，現在她已經調回來了，對我、對她來說，都算是功德圓滿。
一聽這話，侯明英頓時笑個不停。
從縣城到地委，比從盧家灣過來近多了，半個小時不到，他便進了衛生處招待所。
比如當年首都高考作文狀元劉學紅，作文就得了99分，僅扣1分，所以作文實際得分是69.3。
張文良手捂胸口，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一陣輕笑。
就在剛才，他故意提醒大家不要將複習資料帶進考場，趁大家擠成一團將資料交給陪考人員的時候，便無聲無息地拿到那三位的小紙條。
陳凡笑了笑，“其他全對。”
說著還瞪了張翠娥一眼，“都怪你，一直喊師父師父，把我都喊暈了。”
陳凡充耳不聞，不一會兒便將黃鶯的試卷看完，刷刷劃了幾筆，再去看楊菊和劉丹的。
陳凡穩坐小馬紮，對著她微笑點頭，等她跑到麵前，才看向她手裡寫滿字的兩張紙，“題目和答案帶出來了？”
有道理的話大家都能聽。
插曲終究是插曲，沒事的時候，還能作為談資，等正事一來，立刻被人拋到腦後。
“抄了。”
直到這時，滿臉不爽的張文良才沒好氣地說道，“他又沒有標準答案，哪能知道你得多少分？”
陳凡接過去仔細閱讀，片刻後，他抬起頭笑道，“沒事，你們的作文雖然都是陳詞濫調，不過最核心的地方，也就是扣題抓得很準，最少也有4、50分，加上基礎部分的20分，夠用了。”
這時其他人也都陸續跑到，一個個圍成半圓，目不轉睛地看著陳凡，等著他老人家宣判。
……
張翠娥跑在最前麵，第一眼就看見馬路對麵坐著的陳凡，歡天喜地地跑了過去，還在大聲喊道，“師父，我考完啦。”
張翠娥嘟著嘴瞪她，“我師父什麼時候收你啦？”
兩個半小時後，考試結束，幾百名學生呼呼啦啦地湧了出來。
陳凡見他不接，便直接塞他懷裡，甩甩手說道，“去地委。”
說完之後，又再重複了一遍，“反正木已成舟，你們現在惦記分數也沒用，記住了，臨考心態最重要，考完一科拋一科，把注意力放在下一科上麵，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
薑麗麗關好門，走過來說道，“好難。”
此時櫃台裡早已清潔溜溜，店長侯明英正在打掃衛生，看見他進來，立刻打了聲招呼，“陳老師來啦。”
陳凡揮揮手，“所以為了我的錢包著想，一定要注意保密啊！”
陳凡出了熟食店，翻過大堤來到碼頭上，取了自己的小木船，便往地委而去。
不過人家既然不願意說，那就不要追問。
陳凡點了點頭，“語文分確實不好控製，關鍵點還是在作文上。”
而不少地方的判分規則也很有意思，他們將基礎知識和作文都分開，按百分製來記分，然後乘以相應的比例，相加之後就是總分。
陳凡又是個“快槍手”，每天都能寫上萬字，加上以前的存稿，收入不就很可觀了麼。
這妹子真沒法要了！
以上海為例，作文分占比竟然達到90%，那些基礎知識總共才10分，然後首都則是70%。
真是的，這妹子沒法要了，是自己的親堂妹嗎？嘚啵嘚啵說了半天話，就硬是沒看見堂哥在這兒呢？
然後他成功吸引了堂妹的注意。
這篇作文第二天便登上二流報紙，名傳全國。
這是明目張膽的反咬一口，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可若是萬一失敗了，沒有考上，那我們也沒有什麼遺憾。”
一門語文就能得96.5分，後麵的隻要能穩住，進大學肯定是板上釘釘。
陳凡接到手裡仔細閱讀。
於是在幾位陪同人員的指揮下，往招待所走去。
張文良瞪大眼睛，“你又要跑哪裡去？”
侯明英根本沒相信他的話，誰不知道陳老師最大方，連柴油機都能拿出來給生產隊用，還會在乎幾頓飯？
何況就算張文良要他請客，也一定會提點東西過去，保證不會讓他吃虧。
她笑嗬嗬地向陳凡保證一定保密，揮著手目送他離開。
回過神來，黃鶯趕緊將自己抄的試卷遞過去，“師父，幫我也看看。”
不過兩個部分的占分比完全不對等。
陳凡回頭看著她，眉頭輕挑，“哪裡難？”
（就是她，上了北大）
聽到這個分數，周圍其他人也是震撼不已，雖然平時大家沒少做測驗，可那隻是測驗，現在是實打實的高考啊！
侯明英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你不直接填家裡的地址呢，要是楊書記他們知道你在《BJ文藝》上也發表了文章，肯定會以你為榮，說不定還要給你發獎狀呢。”
頓了一下，她又笑道，“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希望能在不給你、不給大家帶來麻煩的情況下，順順利利進入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