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陳凡對著她笑了笑，一邊往裡走，一邊看看兩人，“上午考得怎麼樣？”
現在最最重要的，是伱們都回招待所安頓下來，吃個飯、好好休息一下，準備迎接下午的考試。”
說完之後，他看了看兩人，不覺有些奇怪，“你們好像對考試分數不是很關心？”
不到兩個月時間，他的稿費就已經攢了四千多。
她隨即跑進櫃台、從抽屜裡拿出一封厚厚的大信封遞給他，“今天剛收到的。”
這時候全國就那麼幾十家文學雜誌社，互相之間都在關注了解，對於從《江南文藝》複刊開始，就一直占據長篇版麵的知名作者，哪個出版社的編輯、主編不知道啊？
其中就有不少人想過找他約稿，隻是看到《江南文藝》上每期都有好幾萬字的版麵，都在猜測他會不會有時間。
張翠娥轉過身兩手叉腰怒目而視，“我師父就是標準答案，他說對就對，他說錯就錯，你個高小都沒畢業的哪來的膽子插嘴？”
之前把薑麗麗送去地委，回來之後就展開調查，然後經過精心策劃，準備了18套方案，直到今天才正式實施。
陳凡也不含糊，一目十行將張翠娥抄出來的試卷看完，隨即拿起鋼筆在上麵劃了兩下，遞回去給她，笑道，“作文水平還是差了點，應該要扣個3到5分。”
當然，用她們自己的東西更好一些，印象更深刻嘛，還無可辯駁。
張文良一聽這話，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整個雲湖地區一共才有5000多名考生，一個縣有幾百人，已經很多了。
他用盧家灣的十幾家熟食店做聯絡地址，往全國十幾家省級雜誌社投稿，並要求如果錄用，請將稿費直接用現金夾在樣刊裡寄回來。
然後趁考生進考場的時候，堵在必經之路上，一邊揮舞著雙手大聲喊著口號，一邊偷偷給她們重新塞回去。
其他人見他在閱卷，紛紛安靜下來，隻有遠處其他地方的人在大呼小叫，有的垂頭喪氣、也有人興高采烈，似乎信心十足。
說著撕開信封，從裡麵抽出兩本雜誌，封麵上寫的正是《BJ文藝》，轉手就遞給了侯明英。
張翠娥立刻遞給他，“帶出來了，你看。”
也就是說，一百分的試卷，作文分就分彆是90分和70分。其他地方也相差無幾，都是作文分遠高過基礎分。
房門拉開，見到陳凡的第一眼，她眼中的光芒便肉眼可見地綻放出來。
等姐姐說完，薑麗麗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對，就是這樣。”
薑家姐妹住的房間裡，兩人吃了飯正準備休息，聽到敲門聲，薑麗麗迅速跑去看門。
張翠娥小臉滿是緊張，忐忑不安地看著他，“那、那其他的呢？”
不等薑麗麗說話，薑甜甜便倒了一杯茶過來放在茶幾上，對著他笑道，“她的意思是控分難。”
隨即對著眾人揮揮手，“給大家提個建議啊，在高考結束之前，都不要來找她們對答案，等結束之後再統一估分，要不然容易心態失衡，反倒得不償失。
陳凡接過黃鶯的試卷，笑著搖搖頭，再次一目十行掃過。
黃鶯立刻在一旁說道，“那不是最少能得96.5分？”
下毒？
身為一個武林高手，會點靈活的手法招式很合理吧！
如果她們都沒帶怎麼辦？
沒關係，陳凡已經體貼地為她們準備好小抄。
等他們離開，陳凡才將小馬紮往張文良麵前一遞，“看他們都挺正常，第一個心理關應該過了，下午我就不來了，你自己搞定吧。”
說完轉身就走。
話音落下，幾乎所有人都輕輕點頭。
安全左右看了看，對著這群知青們笑道，“她們幾個是信心十足，也有這個實力，提前估分沒有關係。咱們確實還差了點，不過咱們也算是見過風浪了的啊，彆臨到關頭失了分寸，都聽陳老師的，回去好好休息，準備考下一科。”
那隻是第18套方案而已。
語文試卷分為兩大部分，一部分是“基礎知識”，另一部分就是作文。
他隨即問道，“答案抄出來了嗎？”
陳凡用手捏了捏大信封裡麵的小信封，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聽到她的話，當即轉頭笑道，“什麼問題？”
等收到他的投稿，這下可好，都自投羅網了，還在猶豫什麼？
不僅稿件直接被采用，而且一字不改，稿費也按照新規的最高標準計算，千字7元。
陳凡卻眉頭微皺，看了看她們兩人，過了好幾秒，才輕聲歎道，“你們還是不放心，怕給我帶來麻煩啊。”
等陳凡坐下，她和薑麗麗一起坐到床上，互相看了一眼，才繼續笑著說道，“語文基礎分太低了，隻有30分，我們都留了8到10分沒有答，作文的話也不敢放開了寫，隻能寫一些老生常談的話，估計分數不會太高。”
黃鶯俏臉通紅，連連揮手說道，“口誤口誤。”
陳凡接到手裡，對著她笑了笑，“謝啦。”
三天兩頭地往地委跑，得浪費多少柴油啊，你咋不住地委算了呢？！
……
薑麗麗和薑甜甜相視一眼，臉色突然泛起了紅霞，努了努嘴沒有說話。
張翠娥還在一旁獻寶似的說道，“兩個半小時的考試時間，我不到一個半小時就寫完了，還仔細檢查了3遍，然後用了半個小時抄題目和答案，師父，你快看看，我能得多少分？”
侯明英將雜誌抱在懷裡，咧著嘴笑道，“陳老師，能問你個問題不？”
陳凡乾咳一聲，示意她將自己寄存在這裡的背包拿出來，又將大信封放進背包，這才故作神秘地說道，“人怕出名豬怕壯，要是讓大家都知道我發表了文章，楊書記給不給獎勵、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三虎哥一定會要我請客！”
他生怕小紙條掉不出來，全都隻塞了一點點，放在口袋邊緣，這樣哪怕她們什麼都不做，隻要坐著活動身體，要不了多久小紙條就會偷偷露出邊角，甚至掉出來。
陳凡一路逛到碼頭，閃身進了第一家盧灣熟食店。
之所以這麼高，自然是他主動暴露自己就是《江南文藝》的作者陳凡。
不知道其中有沒有泄密的，或者有人透露給了家裡人，但是人家也沒往外說。反正到現在為止，陳凡還沒有暴露。
張翠娥噘噘嘴，隨即眼珠一轉，拉著她笑道，“這樣，你喊我一聲師姐，我求師父收你入門。”
隨即笑道，“老規矩，保密。”
薑麗麗立刻起身，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兩張紙，“我和姐姐的都在這裡。”
以他如今早已達到LV5、並軟硬合一的書法水平，保證她們拿在手裡都認為是自己哪天抄寫的，絕對不會懷疑不是自己的筆跡。
兩姐妹相視一眼，趕緊一起搖頭，“沒有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凡舉手打斷，“其實你們最大的問題，還是在叔叔身上，這件事我已經有了考慮，隻不過有結果之前，還是要低調，儘量不要引人注意。
所以你們不要胡思亂想，就按照原定的計劃，認真參加考試，把每一科的分數控製在70分左右，等你們去學校報到之前，這件事應該也會有個結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