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不太合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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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乾坤,禍問凶吉,三錢定命,洞觀天機。”

任南禹口中念念有詞,手上那竹筒更是簡直要跟搖出火星子了似的。

薑談杵著下巴百無聊賴,眼皮都懶得撩一下。

站在薑談身旁幾乎相隔不足半尺的季青臨更是看得眼角抽搐,生怕對麵那人一個沒拿穩把竹筒甩出去砸他身上。

我靠啊,任南禹麵上仍舊帶著一抹禮貌的笑。

他媽的這是人類嗎?不對啊,就算不是人類也應該有命格啊。按理說世間萬物無論處於四界中的哪一界,隻要能與自然產生聯係,哪怕就是個死物,它也能有自己的命運。

再說了,任南禹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又不是隻給凡人算命,要知道鬼和妖也都有自己的追求,尤其是那些把修煉看得比什麼都重的大鬼大妖。

想當年他名氣打響的時候,白天給凡人算命賺些討生活的快錢,到了晚上就得苦哈哈地給不知道從哪個地底下爬出來的妖魔鬼怪算命數。

關鍵人家妖力強大,他一個被封印的墮妖根本就不是對手,於是便隻能任命地熬大夜加班編對方的命運。

有時候不小心看到某個妖鬼沒過幾日就要被幾個修仙的凡人抓起來毆打,任南禹隻能努力藏住那顆幸災樂禍的心假裝語重心長地提醒對方——最近儘量少出門。

幫凡人算命難在如何讓對方滿意,給妖怪算命難在如何憋笑。哪怕看見某位妖兄頭上戴了數十頂綠帽子,任南禹也隻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地含混過去。

泰山壓於頂而麵不改色,也許說得就是他。

屁啊!

任南禹臉都要笑僵了,說不定下一刻就要直接碎在薑談麵前。

媽的,怎麼什麼也看不見!

任南禹伸出的千絲線都快使冒煙了,薑談就像個蠶蛹似的整個人被包裹在一團亂麻的絲線裡,最多隻露出了個眼睛和鼻子。乾這行這麼久,任南禹從來沒有哪回用過這麼多妖力來驅動千絲線。

他雖然被封印了絕大部分實力,但畢竟天賦擺在那兒,再加上占卜命理本就是水麒麟一族特有的能力。因而一般情況下,他隻需要用不超過百根絲線就可以在腦海裡“看見”凡人的命格。

可眼前這家夥是個什麼東西?

要知道人家帥階的大妖實力已經足夠強悍了吧,可他最多也就用了八百來根千絲線就把對方三世以內的祖宗十八代全看了個遍。眼前這姑娘幾乎都已經被纏遍了全身,但無論任南禹怎麼做都不能窺探到任何與她有關的一點事情。

現在已經用了多少根?任南禹徹底麻木了,他曾經天真地以為這世上隻有兩種情況他看不到命運。

一個是算他自己的命數,畢竟算命者不算己,這是自然界與生俱來的法則,他更改不了。

還有一個就是,天道。

不過這也僅僅是因為天道實力最強,所以萬事萬物皆由他製定規則。如果任南禹身上的封印解除可以繼續修煉的話,總有一日他也能看到天道的命格。

前提是,天道得有命格。

然而這下好了,在他還不算太長的生命中,任南禹迅速遇到了第三種他什麼也看不到的情況。

對方是——看起來人畜無害雖然想砸他攤子但是笑得很甜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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