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任南禹又悟了,為什麼人家想砸他攤子?那是因為——人家有能踢館的實力啊!
作為一個凡人,她竟然能讓他這個上知天文下曉地理,能文能武算命一流的水麒麟,頭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挫敗。
對此,任南禹隻能選擇甘拜下風,然後跪在地上直呼:“失敬失敬。”
但是作為從業多年的職業算命大師,秉承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算命態度,任南禹最後還是想再拚一把。
隻見他終於放下了手中快搖出花兒的竹筒,裡麵的銅錢在旋了好幾圈兒以後才堪堪停下來。
季青臨盯著任南禹擺在麵上的竹筒不禁好奇道:“道長,你快揭開看看啊,我們都想知道結果。”
結果你個大頭鬼啊,就算看到結果我也不會分析啊,有本事你來對著空白編啊。
心裡雖然這麼想,可作為專業的算命先生,任南禹的嘴角一直保持著禮貌的弧度。在拒絕回答這個沒禮貌的二百五的同時,他也很有風度地麵向薑談,說:
“姑娘,你原先的問題不太合適。”
“不太合適?”
聞言薑談終於來了興趣,她早就知道這個妖道什麼也算不出來,但為了不打草驚蛇,她還是眨巴了兩下眼睛,假裝疑惑道:“為什麼不太合適,難不成是有違天道?”
有違天道?這個破問題有違個什麼天道,虧你也想得出來。
不過既然有順坡下驢的機會,任南禹又怎麼可能白白浪費。
“正是如此,“此刻”一詞實在過於迷惑,貧道分不清究竟姑娘問此問題的那一刻稱之為此刻,還是現在才叫此刻。”
聞言,薑談如恍然大悟般感歎道:“噢,原來是這樣,都怪我考慮不周,害道長白忙活這麼久。”
“無妨,無妨。”
麵上看似波瀾不驚,實際任南禹都快被自己如此機智的回答迷倒了。
怎麼會有人,不,怎麼會有一隻水麒麟能夠有如此智慧,反應力更是如此之敏捷。
實在是妖中楷模,妖中……
“既然“此刻”讓道長覺得迷惑,那小女子就換個問題。”
“請問道長,我父親明日身體如何?”
“如果這個問題還不行的話,那麼請問我母親,堂兄胞弟,長姐幼妹,叔父叔母,姨父姨母……三代以內旁係血親。這其中的任何一方,明日身體如何?”
“這……”任南禹整個後背都濕透了。
看見假道士額上的冷汗直流,薑談心情一片大好,於是又裝作貼心地繼續說道:
“這樣吧,尋常都說算命問名是最簡單的,道長今日看著狀態不佳,想來是在近些日子裡操勞過度。小女子也是第一次來算命,並不想多為難道長。”
“隻要道長能算到我的名字,這個鐲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