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天機不可泄露,我雖借朝柏的能力或多或少可以看到一些已經發生或是即將發生的事卻不能向姑娘透露半分。”
“不過玉笙心裡清楚,今日我能看開願意從夢中醒來少不了姑娘的幫助,於是作為報答,玉笙想送一句話給姑娘。”
“前塵往事恍如過眼雲煙,唯有珍惜眼前人才能找到解決之法。”
“眼前人?”
薑談皺緊了眉頭。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玉笙卻隻是笑了笑:“我能提醒姑娘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剩下的便隻能靠姑娘自己領悟了。”
說罷玉笙便看了看天幕緩緩道:“我的幻境要碎了,你們如果還不走的話就再也出不去了。”
“玉笙姑娘,那你怎麼辦,你不跟我們一起出去嗎?”
天幕上的裂痕越來越深,不知為何,那些裂痕四周灌滿了風,此刻狂風大作,任南禹隻能緊緊抱住柏樹伸展的一根枝條朝玉笙大聲喊道。
“不了。”
玉笙的眼睫垂了下來。
“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廣闊的天幕在金色光輝最盛的地方破開了一個僅能容一人通過的孔洞,迎著四處肆虐的狂風,薑談一把拎起任南禹的衣領像拎雞仔兒似的準備把他從樹上“丟”出去。
此時玉笙突然衝著薑談大聲喊道。
“姑娘,季青臨已經被我打暈送到外麵了,你們隻要沿著這片光芒一直走就能出去見到他了。”
“嗯。”
下一刻薑談便隨手將還在嘰嘰喳喳在她耳邊吵著下手輕點兒的任南禹一把丟了出去。
“他的劍我還給他了,之前一直欺負他的師兄弟也被我抹除記憶送出去了。他們走之前說要回太初宗,我算過了,姑娘你在那裡能發現自己的機遇,所以你一定要去那個地方。”
“……知道了。”
薑談頭一次對除季青臨以外的人類感到疑惑,不對,玉笙現在是鬼,無所謂了,反正也很奇怪。
分明是第一次見麵,她雖說幫了玉笙的忙,不過也就隻是個舉手之勞,她為何要對她說這些。
更何況,還是特意選在了任南禹不在的情況下。
“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薑談已經立在了半空,璃刃從伏鬥的胸膛穿出重新回到了薑談手上,她握著刀柄不耐煩地揮出長風輕輕擦拭刀背染上的鮮血。
“沒……沒有了。”
玉笙望著薑談不在意的神色低下了頭。
真好啊。
肆意又率性,不畏天不懼地,沒有羈絆不會猶豫,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真羨慕她啊。
“好。”
璃刃的刀背已經被長風擦拭乾淨,見到其上一塵不染甚至都能反射出光輝時,薑談才勉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