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2)

嬌嬌(重生) 紀開懷 7938 字 6個月前

溫暖的氣息拂過她頭頂, 帶來輕微的癢意;柔軟的唇印在發心,那奇怪又溫柔的觸感令她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待那帶著輕哄的含笑語聲傳入耳中, 瑟瑟的心弦頓時似被一雙無形的手輕輕撥動了下, 嗡嗡顫動起來,身子跟著柔軟了下來。

從來不苟言笑的人一旦溫柔起來,真是要命。

瑟瑟覺得自己要糟。從前,他便是與她赤誠相對,纏綿榻上,她也隻會感到羞辱難堪;這會兒的輕輕一吻, 卻叫她仿佛喝下一杯美酒,在隱秘的歡喜中, 恍惚生起微醺之感。

原來心境不同,感觸真會不同。

瑟瑟的心慌亂而羞窘,好不容易才穩住失序的心跳, 低低開口道, “您現在見過了,可以走了?”可惜一開口, 聲音軟綿綿的, 不像趕人,倒像勾人。

蕭思睿伸手抬起她下巴,仔細看她表情, 但見她麵似雲霞,目若流波,嬌態畢露, 說不儘的嫵媚動人,心中一蕩,非但不走,反將她摟緊幾分:“生氣了,想趕我走?”

他的目光實在太過灼人,瑟瑟不敢和他對上,扭過臉嘟囔道:“您好大的本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哪敢生您的氣?”

蕭思睿看著她便是不高興也是嬌嬌軟軟的模樣,隻覺可愛之極,忍不住嘴角微彎:“真生氣了?”想了想,歉意地道,“下午我走得匆忙了些,丟下了你,是我不好,你惱我也是應該。”

瑟瑟愕然睜大眼睛,這個混蛋,她哪是因為這個生氣?難道,他竟一點兒都沒意識到他現在這種行為的不妥嗎?

可聽到他提到下午,她的心思不由轉移過去,問他道:“聖旨上講了什麼,您為什麼要攔截?”

蕭思睿一點兒也不想提陳括求娶她為正妃之事,隻含糊道:“聖旨出了點差錯,所以被我攔了下來。”

聖旨還會出差錯?瑟瑟覺得匪夷所思,心中好奇,問他道:“上麵寫了什麼?”

蕭思睿不回答。

瑟瑟心中一動,猜測道:“聖旨是給我的,可我既非宮中之人,又尚未出嫁,不可能得封誥命;如果是宮中的賞賜,也不用專門頒一道聖旨,隻有一種可能,”她頓了頓,雖覺不可思議,可隻剩唯一的可能了,“是賜婚的旨意?”

蕭思睿的臉色沉了下去。

瑟瑟偷眼看到,烏溜溜的眼珠轉了轉:“你這麼不高興,是為我和七殿下賜婚的旨意?”

不該機靈的時候,她倒機靈起來了。蕭思睿不由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瑟瑟便知自己猜對了,見他不高興,心中莫名開心起來,笑嘻嘻問他:“除了我,還有誰接到聖旨了?”

蕭思睿還是不說話。

瑟瑟求道:“您就告訴我。”

蕭思睿招架不住,不情不願地答道:“還有顧太師的孫女。”

顧於晚?沒彆人了嗎?瑟瑟訝然:“蕭二娘子沒有接到旨意嗎?”

蕭思睿道:“沒有。”

瑟瑟有些意外,按照那晚蕭以嫻與陳括的密謀,顧於晚頂多一個側妃之位,自己應該也差不多,而蕭以嫻會如上一世一樣,成為陳括的正妃。她記得前世差不多也就是在秋季,蕭以嫻十裡紅妝,嫁給了陳括,不久後,陳括就被立為了太子。

這一次,怎麼會沒有給蕭以嫻賜婚的旨意?難道冊立正妃的旨意還會排在側妃之後發?

瑟瑟覺得奇怪,有心想問問蕭思睿,蕭思睿卻根本不答她。瑟瑟隻得作罷,反正陳括和蕭以嫻,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遲早都會湊一起。

至於她自己,她輕輕抵住蕭思睿,揚起臉兒,笑盈盈地對他道:“多謝您幫我攔下聖旨。”不然這輩子還要嫁給陳括,她得慪死。

蕭思睿見她笑得明媚,鬱氣稍散,淡淡道:“我不是為你。”

瑟瑟衝他眨了眨眼:“我知道啦。”他不承認不要緊,她承他的情便是。

他的目光帶著貪婪,一點點描摹著她的身形,仿佛要將她牢牢刻在心間,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我為的是我自己。”

瑟瑟在他毫不掩飾的侵略目光下臉又燒了起來:他可真是,哪有這樣看人的!

她彆開臉,不敢再看他,呐呐問道:“攔截聖旨乃是大罪,陛下會不會生氣追究?”

他目光動了動:“瑟瑟是在擔心我?”見她不回答他,乾脆貼到了她耳旁,輕聲問道,“怎麼不答我?”

瑟瑟被逼不過,氣惱道:“你這是明知故問。”

不稱“您”了?他笑了起來,咬著她耳朵道:“可我想聽你說。”

說話時的氣息一陣陣噴到她耳中,擾得她心神不寧。瑟瑟沒好氣:“是是是,我擔心你,不想你出事!”

他滿意了,安撫她道:“你放心,有皇後娘娘幫我說話,不會有大事。”何況,他眼中閃過一絲冷色:大戰在即,朝中無人,天成帝就算心中再忌憚他,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上一世,也是在兩年後,朝廷與北人締結了合約,他奉命班師回朝之後,才由新帝陳括對他下的手。

瑟瑟聽得一凜:他似乎對蕭皇後十分信任的樣子?也是,前世她也是在臨死前才知道蕭皇後的真麵目。可這個,她沒法對他說。

她的心上驀地蒙上一層陰霾,意興闌珊起來,推了推蕭思睿,冷淡地道:“時辰不早了,您還是早些回去。”該說的已經說得差不多了,他一個男子,深更半夜還呆在她的閨房總是不妥。

蕭思睿見她神情,怔了怔,臉色微沉,“瑟瑟今日一直趕我,莫不是不喜歡我來看你?”

他一張臉板起來向來能唬人,瑟瑟心肝顫了顫,隨即生起一股委屈來:什麼人啊,什麼叫一直趕他?明明她說的是正理,是他做得不對,還有臉擺臉色給她看?

她氣得要推開他,他的手臂卻忽然收緊,用力得仿佛要將她嵌入懷中一般。

瑟瑟被他禁錮的力道勒得有些難受,吃痛地掙紮起來。

他的呼吸亂了,騰出一手摁住了她亂動的身子,沉聲道:“彆動!”

瑟瑟正當委屈,哪肯聽他的,在他懷中掙紮得越發用力。他額上沁汗,沙啞出聲:“瑟瑟!”

夏日衣衫單薄,兩人又實在靠得太近,瑟瑟終於發現了他身體的變化,頓時渾身僵住,心中恨得直罵:登徒子,大混蛋,怎麼這麼容易就,就……還沒想出新詞,眼前一黑,他氣勢洶洶地壓了下來,胡亂堵住她水潤的朱唇。強勢的舌狠狠撬開她唇齒,在她口中蠻橫地掃蕩著。

瑟瑟被他堵得氣都透不過來,腦中陣陣發暈,“嗚嗚”地叫著想往後退。他握住她纖細腰身的手卻不輕不重地輕輕一撚,又酥又癢的感覺瞬間流遍全身。瑟瑟嬌軀一顫,整個身子都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若不是他的雙臂牢牢箍著她,差點滑到地上去。

混蛋混蛋混蛋,仗著前世對她身體的了解,這麼擺布她!瑟瑟又氣又急,又羞又惱,偏偏自己不爭氣,全身酥軟,全然無力反抗,隻能任由他捉住她的小嘴欺負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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