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稍稍放鬆了她的嘴兒,呼吸不勻地在她耳邊道:“瑟瑟,早些嫁給我。”
瑟瑟喘息未定,無力地靠在他肩頭,心裡氣得要命,卻不知是氣他多一點還是氣自己更多點,一點兒都不想理會他。
他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輕勾。
瑟瑟渾身都控製不住地戰栗起來。
他道:“你既答應了嫁我,就算再不情願,也不能反悔了。”
瑟瑟乾脆閉上眼睛,拒絕看他。
下一刻,她忽覺自己騰空而起,已被他打橫抱起,向臥室走去。她大吃一驚,失聲叫道:“你要做什麼?”
他望著懷中人明媚的杏眼,嬌豔的紅唇,眼神轉深,隨口答道:“自然是做叫你不能反悔的事。”走到床邊,欲將她放下。
瑟瑟腦中“嗡”的一下,一把摟住他脖頸,死活不撒手:“我我我,我願嫁你,不反悔,你彆衝動。”
他沉聲道:“鬆開。”
瑟瑟拒絕:“不鬆!”
他皺眉:“瑟瑟!”
瑟瑟閉上眼睛不看他臉色:“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鬆的。”
他沉默下來。
瑟瑟心中撲通亂跳,許久,才聽到他輕輕歎息:“瑟瑟不肯鬆手,是想今夜把我留下嗎?”
啥?瑟瑟心頭一震,小心翼翼地掀開半邊眼皮。模糊的視線中,隱約看到他望著她,啼笑皆非,一臉無奈。
是她眼花了?瑟瑟將眼睛完全睜開。她沒看錯,他神情無奈地看著她,眼中帶笑,並沒有剛剛叫人心驚的欲/望。
他溫言道:“我看著你睡下就走。”
所以,他剛剛並不是圖謀不軌?瑟瑟愣愣地看著他:“可是剛剛你說,要做叫我不能反悔的事。”
他道:“我是說回去準備提親,等定了親你就不能反悔了。”
瑟瑟一臉懵:所以,她剛剛誤會了他,鬨了笑話?
他麵帶複雜地道:“沒想到瑟瑟比我放得開得多,原來在期待另一件事啊。”他在她耳畔輕啄一下,壓低嗓子道,“你若真想,我可以勉為其難留下服侍你。”
什麼跟什麼啊,他絕對是故意的!瑟瑟大窘,燙手般將緊抱他不放的雙手收了回來。
他卻沒有馬上放開她,抱著她在她床頭坐下,將她置於膝上,柔聲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先前究竟為什麼生氣了嗎?”
原來他知道啊。經過剛剛一番心情大起大落的折騰,瑟瑟早就氣不動了,心平氣和地道:“你不該來的。”
他麵露不解:“為什麼?”
她道:“若是你們蕭家的小娘子,半夜屋裡忽然多了一個男子,你會不會生氣?”
他想了想,勉強同意:“也對。是我不好,有錯當改。我下次來看你,不叫你發現就是。”
瑟瑟瞠目:這也算改過嗎?她從前究竟是怎麼會覺得他是一個正人君子啊!她心累地揉了揉眉心,索性直說:“蕭大人,這兒是女兒家的閨房,你根本就不該來,你知不知道?”
蕭思睿點頭:“我知道。”
瑟瑟道:“知道了你還來?”
他輕輕“嗯”了一聲。
所以,他承認了自己明知故犯?他就是存心欺負她?
瑟瑟又氣到了,握起拳來,狠狠地捶他,卻如蜉蝣撼樹,哪裡能撼動他分毫。
他由著她動作,縱容地看著她,徐徐提醒道:“你剛剛又叫錯了。”
瑟瑟一怔,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那聲“蕭大人”,理直氣壯地道:“叫什麼不都一樣?我覺得叫你‘九哥’奇怪得緊,一點兒都不習慣。”
“你叫我‘睿舅舅’的時候可沒見你不習慣過,叫‘九哥’就不習慣了?”他恍然大悟,“原來瑟瑟好的是這一口啊。”
啥,啥叫好的這一口?瑟瑟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腦中不知怎的,卻憶起在屏山苑的那夜,他在她耳邊悄悄說的那番話。
那時,他語聲幽微,神情曖昧,在她耳邊低低而問:“不喜歡叫我‘九哥’嗎?要不還是叫‘睿舅舅’,閨房之中,也彆有一番情趣。”
見他鬼的閨房情趣!
一時間,瑟瑟隻覺羞憤欲死,瞪著他道:“您,您胡說什麼?我才沒有。”
“沒有嗎?”他漆黑如夜的眸子仿佛蘊著光,唇角現出近乎溫柔的笑意,“那要不,‘九哥’和‘睿舅舅’你都叫一聲聽聽,哪個更習慣,你就叫哪個好不好?我不介意的。”
他不介意?她介意啊。瑟瑟真想一口咬死他:這種壞主意,虧他想得出!
他卻不打算放過她,低聲催促道:“乖,快叫。”
作者有話要說: 舅舅:叫不叫?不叫我們就玩更刺激的。
好,看你們都嫌棄昨天一章不夠“情人節”,今天一章就早一點碼完放出,希望你們不會嫌膩得慌O(∩_∩)O
感謝以下小天使,(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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