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1 / 2)

玫瑰之下 今嫿 8862 字 8個月前

微博那邊被人封了嘴,沒有透露出是哪位花了大價錢包年。

謝音樓本能地想到了傅容與身上,怕在謝忱岸麵前露了破綻,故作也不知情的樣子,之後想起時就刷一下微博,都能看見孟詩蕊那邊買通稿剛壓下某個黑曆史熱搜,又會冒一條新的來把她公開處刑。

看微博熱鬨的同時,謝音樓沒忘記周先生的那單旗袍生意。

她有個習慣,一旦專心栽進設計旗袍的世界裡,就直接失聯般,誰也彆想找,外界一萬條消息都跟她毫不相乾,等忙完再說。

為了選料,謝音樓獨自回到了瀝城的旗袍店。

白色院牆上的薔薇花最近病懨懨的,湯阮正拿著木桶澆水,窗戶被半開著,風微微刮進來,吹起了謝音樓擺在案桌上的草稿紙一角。

旗袍初稿的設計圖,幾乎是快完工了。

她坐在椅子上,手指翻看著周先生的妻子資料。

彆的不提,這份資料厚厚的一疊,對妻子習慣如數家珍,條條清楚記錄在冊。

謝音樓視線往下滑,停留在資料的照片上。

是一張標準的戲曲美人臉,很年輕,旁邊備注著三個字:「雲清梨」

她設計旗袍,靈感來源於書籍跟藏品外,還有一部分是會參考客人的形象氣質,甚至是經曆來融入刺繡圖案元素,就好比見旗袍如同見真人。

謝音樓看完這些資料,還去網上搜索了這位周太太。

作為昆曲演員,在圈內甚至是小有名氣,卻沒想到連她的訪談照片都很難找到,搜了半天,頂多找到一張舞台演員合影。

合影的最邊上,雲清梨穿著昆曲戲服,懷裡還捧著一束白嫩的丁香花。

半天後,謝音樓將初稿收尾,給周先生那邊發了過去。

接下來等客戶過眼一遍即可,忙了這些天,謝音樓伸了個懶腰,手指揉了揉快僵的後脖,走到窗邊對湯阮說:“我們今晚吃火鍋吧。”

湯阮立刻放下水桶,朝她比劃啞語:“魚湯火鍋?我要吃十斤牛肉片……還要加一份船家苕粉……”

自從店鋪生意好轉,夥食也肉眼可見跟著上來了。

謝音樓讓湯阮從櫃台抽屜拿錢去買食材,她看店鋪,等天已經黒透了,小庭院裡亮起暖黃的燈光,兩人就在露天搭個地方,擺了滿滿一桌的火鍋料。

誰知還沒開動,謝音樓就先收到了旗袍初稿的回音。

不過這次是周太太雲清梨親自加她的微信,發了一句話過來:“我不喜歡丁香花。”

謝音樓拿手機坐直了身,略感到奇怪。

旁邊湯阮涮火鍋,見她表情不對,比劃了幾下:“怎麼啦?”

“怪了……周太太不喜歡丁香花,為什麼周先生卻說她喜歡?”謝音樓初稿畫了半周,因為客戶給的信息不對就這樣報廢,她沒生氣,垂著眼睫毛又看了一遍雲清梨的消息。

湯阮比劃說:“會不會是周先生喜歡?”

也不失這種可能,謝音樓慢慢想著,指尖無意間點開朋友圈時,正好看見雲清梨發了一條演出成功的舞台照,懷裡捧著的依舊是包裝精致的丁香花。

在原本乾淨的留言下,她看見了傅容與的頭像點了個讚。

謝音樓笑了,這世界真是小到走三步,都能碰到熟人啊。

……

她讓湯阮先吃火鍋,懶綿綿的起身離開梨花木椅,走到了薔薇白牆旁邊,撥通了傅容與的語音電話。

這還是兩人前段時間在酒店廝混完,第一次聯係上。

男人的嗓音透著低靜傳來,喚了她聲:“……音樓”

謝音樓忍不住揉揉耳尖,聽著怪彆扭的,都不知道他何時自己改了稱呼,不喊她謝小姐了,出神半響後,聽他問:“你應該不是想我了,是有事找。”

“啊,怎麼就不能是日思夜想著你了呢。”謝音樓抬頭看著薔薇花旁邊的路燈,光暈是柔柔的月光黃,看久了晃眼,垂下濃翹的眼睫後,又說:“傅總聽的開心嗎?”

傅容與配合她低笑,顯而易見要真如她說的,就不會玩失蹤這麼久。

隻是沒有挑破,從喉嚨間溢出的嗓音轉瞬壓低了一度:“我也日思夜想你,聽的開心嗎?。”

謝音樓猝不及防被他這句重擊到了心間,真是奇了怪,竟然會被平平無奇的幾個字給惹得心跳加速。她又無聲地抬頭盯著路燈看,遊神地想這難道就是世間癡男怨女沉迷其中,無法自拔的曖昧情愫?

她不太懂,刻意去忽略這股異樣感受,提起正事:“你是不是認識雲清梨?”

傅容與沒有跟她藏著掖著:“嗯。”

“你知道雲清梨的喜好嗎?”謝音樓有了丁香花的教訓,這會兒未必會信周先生給的那一疊厚厚的資料,她這樣問,反倒是讓傅容與沉默了很久。

久到都以為是掛了,才聽見男人緩慢地說:“我與雲清梨的合法丈夫——周序之是多年好友。”

謝音樓很快反應過來,開口就問:“所以周序之會慕名而來找我設計旗袍,慕的是你名字?”

“怎會,謝小姐比我出名。”

傅容與間接性了否認,彼此在電話靜了一瞬,謝音樓滿腦子想的是,兩人這頂多算□□上有了點糾纏不清的關係,下了酒店那張床,就跟劃清界限沒什麼區彆。

要是弄的人儘皆知,可就不好收場了。

估計傅容與也是這樣跟她心意相通的,謝音樓沒在糾結這點,自然地哄起了男人:“傅容與,你幫我打聽一下雲清梨的喜好,行不行?”

或許她自己都沒發現,那聲調,透著稚氣的引誘。

傅容與沒有拒絕,商人本性,也不忘跟她討個好處:“你拿什麼犒勞我?”

謝音樓語頓片刻,心想這男人的便宜不好占,麵上溫柔的說:“傅總,求人辦事要是扯到床上去,怕不妥吧?”

傅容與的嗓音遠了些,應該是端茶抿了口,低沉的嗓音略清晰傳來:“在床上咬我手臂時,可沒見你這麼生疏的一口一個傅總,換個稱呼,我才能心甘情願為你效勞不是?”

就這?

謝音樓稍側過臉笑:“那叫你傅香香好了。”

電話那頭的傅容與不知是被這個稱呼幼稚到,還是震驚到沒了聊下去欲望。

謝音樓不自知地攥緊了手機,感覺電話打久了有點發燙,不等傅容與承不承認這個稱呼,她都叫出口了:“拜托了傅香香……”

說完,便把電話掛斷。

謝音樓能想象到傅容與此刻表情,唇邊輕彎,沒忍住笑出聲。

湯阮捧著碗過來,微睜著圓圓眼睛,比劃問:“小老板你跟誰打電話……是聽見什麼好笑的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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