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音樓輕輕咳了兩聲,故意說:“你比劃什麼?我看不懂。”
湯阮瞬間垮著臉,小老板又裝文盲了。
……
泗城,檀宮會所包廂內。
傅容與坐在真皮沙發上,打完電話,修長冷白的手就拿著手機陷入了沉思般,直到側過俊美的臉龐,問了旁人一句:“雲清梨喜歡什麼?”
裴烈被他搞得,煙都差點燙到手:“我怎麼知道老周那狗東西的女人喜歡什麼。”
對麵的裴妝翻了個白眼給自家哥哥,幫忙接過話:“清梨還能喜歡什麼啊,喜歡周哥啊。”
這不是他們圈內眾所周知的事麼,包廂裡的幾位相熟好友見傅容與突然這樣問,另一個姓趙的,跟著似笑非笑調侃道:“容與……你不會是想要挖牆腳吧?”
裴烈來勁了:“這麼刺激嗎?彆說出去啊……我覺得從清純校花到豪門怨婦真的隻需要一個周序之就好,也不知道雲清梨好好個昆曲美人,怎麼就不聽勸要結婚。”
傅容與神色淡定,對好友的私人感情沒什麼興趣。
他看向在場唯一的女性裴妝,薄唇輕扯問:“你知道雲清梨喜歡什麼麼?”
壁燈的光影是在傅容與這邊,將他俊美的臉龐輪廓襯得如同玉雕般精致,裴妝一直都在觀察他,是心動的,卻也清楚傅容與身邊壓根不缺往上貼的漂亮女人。
所以這份愛慕情緒被她妥善的藏好,開口說:“容與哥,我可以幫你問問。”
傅容與微微頷首,惜字如金地說了句:“多謝。”
誰知這一問,今晚包廂內的人又跟風調侃幾句。
不知是怎麼傳起來的,私下都以為傅容與對雲清梨感興趣上了,這股妖風,直到邢荔那邊才被掐斷。
“臥槽,誰那麼不道德給我家傅總造黃謠啊!”
“有夫之婦他怎麼可能去勾搭,風評被害了啊……而且我家傅總最近有人了,三天兩頭惦記著把自己送上門去給一個美人兒睡了又睡,夜店頭牌都沒他這麼敬業賣力。”
她話放出來,就有人被勾起好奇心問:“邢狐狸,是哪位美人這麼招傅總惦記啊?”
邢荔斜坐在椅子上,一身束腰的藍色套裙襯得她格外性感,結果說出來的話,瞬間能讓在場男士對她幻滅:
“想聽後續啊,得收費。”
眾人黑臉:“你走夜路時,確定沒被人套麻袋打過?”
邢荔勾起豔麗的唇角,拍拍手:“拜托,我這副嬌弱的身軀是受到法律保護的好嗎?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小心我報警哦。”
“……”
眾人都知道就算她不報警,也無人敢惹。
原因無它,在這傅氏集團公司裡,邢荔看似靠山是傅容與,實際真正給她撐腰的是因病隱退的傅容徊。
曾有人私下看不慣邢荔,恨癢癢的說:“傅容徊就快死了吧,到時候看邢荔能在公司橫著走到幾時?”
而邢荔從不在乎那些爛魚爛蝦是怎麼看她的,就是要立誓做個妖豔賤貨。
她如今是秘書部長,但凡誰想找傅容與都繞不開她這邊,傍晚的時候,有同事探頭問:“傅總呢,有一份文件要他簽名。”
邢荔這次沒有要收費,補了個口紅說:“去瀝城為美人服務了——”
*
白色外牆攀附的薔薇花被湯阮搶救了過來,這幾日盛開正好,特彆是傍晚夕陽下山時刻,橘色的一小點光暈灑在重重疊疊的花瓣上,像幅濃豔的油畫。
謝音樓穿著一件墨綠色棉裙正往花根澆水,庭院外的門吱呀了聲,湯阮見有客人來,跑過去招待,因為小啞巴是打手語,她不知門外動靜,隱約聽見一道男人好聽的聲線傳來:
“我找彆枝的坊主——”
謝音樓手腕抖了下,不小心將水灑在了墨綠色裙擺上,顏色頃刻間更深了些,她沒去管,驀地轉頭看向身後,意外見到了一身白衣黑褲的傅容與。
他裝得像是來店裡看旗袍的客人,見湯阮字寫在手機問他:“先生是想買件旗袍給家裡的誰?”
傅容與薄唇有淡笑:“給一個女人。”
湯阮又問:“什麼樣的女人?”
莫名的,謝音樓見傅容與掀起眼皮朝她望來時,指尖抓緊了花灑,聽見他語調正經地說:“長頭發,皮膚很白,腰很細……”
“湯圓,這客人是我朋友介紹來的,你去忙吧。”
謝音樓及時打住傅容與的話,邁步走過來,假裝沒看見他眼神,先將問個不停的小啞巴給支走,才對身邊的男人說:“你是來拿旗袍的吧,跟我來。”
傅容與很配合跟她走,一前一後進了旗袍的工作室。
外麵湯阮看著兩人莫名很般配的身影,饒了繞頭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工作室的門一關上。
謝音樓剛想問他怎麼不打招呼來了,還沒轉身,就被傅容與給拽了過去,指腹溫度極高扣著她白皙手腕,會燙人似的,捏著。
心跳的突然很厲害,忍不住眨動的眼睫盯緊了他俊美的臉龐。
在俯低下來時,下意識抬起了白嫩下巴,緊接著感覺到衣領被咬開,露出鎖骨以下一指左右的雪白肌膚。
然後整個人被騰空抱起,放在了滿是絲綢麵料的案桌上。
傅容與的動作幅度太大,梨花桌角被扯出了刺耳的鈍重聲響,驚了謝音樓一瞬,胳膊和腿不知往哪兒擱:“門沒鎖,湯圓會進來的。”
傅容與解解饞後,抬起的琥珀色眼眸像是有鉤子盯著她,手上也沒老實,骨節勻稱的手攥緊她:“叫我傅香香?”
謝音樓沒想到他憋著勁兒,在這算賬呢。
她選擇放棄掙紮,任由男人時重時輕的熱息拂過臉頰,閉緊了卷翹眼睫說:“你要這樣……我就當免費嫖了一次夜店頭牌了,反正我也挺喜歡技術爛的,傅總是吧。”
“技術爛?”
傅容與精準的抓住關鍵詞,這下薄唇連笑都透著危險。
謝音樓看了眼他,又閉上:“我還喜歡粗暴的,把我壓在桌上的……”
真是字字,都在說反話。
傅容與卻說:“嗯,看出來了,滿臉都寫著好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