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信沒想到老盛在這事上,格局這麼大。
盛侑安左手夾著煙,合作順利的緣故,心情跟著好,與他說了個秘密:“施彌的初次是給了我。”
“周序之當年沒有碰過她?”
“沒有。”正因為如此,盛侑安才會心甘情願把施彌娶進豪門,這幾年婚姻裡對她是百依百順,哪怕到了現在,都不怕她會跟周序之舊情複燃。
鐘信回頭看向茶廳外,心裡琢磨了會就明白過來。
施彌當初出身貧寒,定是拿這個吊著男人的胃。
在盛侑安眼裡周序之這種情敵多來幾個都無妨,抽完煙,他站在這兒吹風散味,嗓音也被吹散:“我瞧著雲家那位,才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施彌跟她比,還是差了點。”
同身為男人。
盛侑安最了解男人的劣性,身邊同床共枕了五年雲清梨這種無論是出身還是品行樣貌都沒得挑剔的美人,即便就算離婚了,在這空窗期裡也不是什麼女人都能輕易入眼。
……
厚重的暗色花枝地毯收了腳步聲響,在傅容與走近時,謝音樓還是先察覺到,捧著茶杯轉過身,被他伸出手臂給抱住了腰肢,旁人都很識趣饒過屏風離開。
茶室裡沒亮燈,傅容與將她的殘茶飲儘,薄唇沾了涼又去吻她。
謝音樓手心撐著桌沿,仰著頭接吻,直到脖子酸了,才稍推開男人肩膀:“你不跟他們去會所聚會嗎?”
傅容與握住她指尖,揉了揉:“我有老婆,跟他們沒有的老婆的玩不到一塊去。”
謝音樓細想下還真是,笑著依偎進他懷裡:“那陪我逛逛夜景吧。”
外麵夜色逐漸濃鬱,繁華地段的街道路燈都接連亮起,出了茶館,傅容與將西裝外套輕搭在她肩頭,用來擋風,不過謝音樓走路時,習慣貼著他身側。
這樣夜風吹過時,有傅容與在,都是饒過她的。
走了會,謝音樓高跟鞋踩著樹枝的影子,跟他聊起:“四月底的時候湯圓都會去摘槐花給我吃,你嘗過槐花拌飯嗎?吃起來是甜絲絲的。”
傅容與見她饞,如今恰好是槐花飄香的季節,低聲溫和道:“我帶你去瀝城吃。”
“現在?”
謝音樓順口說的話,未料到他是聽進心裡。
傅容與伸手圈她在懷,極好聽的聲線融了夜色:“對,現在。”
陳願開車候在街道,一路去淮城的飛機場,傅容與卻帶她乘坐的是私人飛機,什麼都安排好了,就為了給她吃碗槐花拌飯,直接往其他城市趕。
謝音樓笑他:“你不怕被留在淮城的隨行秘書團說你不務正業?”
“與鐘氏的合同協議已經簽訂好,周序之也還在,他們次日就會跟容徊回去。”傅容與說話間,引她進飛機私人間,推門而入,冷氣彌漫著淡淡的薔薇香味。
是事先被打掃清理過,還點了她熟悉的香。
謝音樓看了傅容與一眼,很多時候這個男人的情感都是內斂而冷靜狀態,唯有獨處時,他對她的愛往往會從親熱時毫無掩飾的強勢透露出來。
以及,不知不覺從這種細節上,慢慢地浸透個徹底。
門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乘務人員和陳願。
像是兩個世界,謝音樓抬起手去抱住他脖子,明明距離床才幾步遠,她卻撒嬌道:“仙女都不用自己走路的。”
傅容與輕而易舉就將她往床上放,背部接觸到雪白被子,在他有條不紊脫衣服時。謝音樓側過臉,不經意間發現床頭擺放著雲清梨穿粉黛戲服的相框。
這裡,怎麼會有雲清梨照片?
謝音樓裙下的腿,輕輕踩了下男人西裝褲的膝蓋:“這不是你的私人飛機?”
傅容與將衣服脫了,想陪她睡會,畢竟還有兩三個小時行程。
“嗯,借周序之的用。”
他的私人飛機留給了傅容徊,說罷,就替謝音樓把旗袍也解開,這樣睡舒服點。
謝音樓恍神了會,推開他,故意替周序之把這個相框扔到垃圾桶裡:“都離婚了,就不要留著了吧。”
傅容與及時阻止,低聲地哄她:“彆鬨,小心周序之追著我賠。”
謝音樓沒扔成功,反而被她溫柔強勢地壓在被子裡,身軀是熱的,透著壓抑著男人逐漸升高的溫度。
氣氛莫名的安靜下來,燈光照得她卷翹的眼睫毛跟著發熱,烏錦般的黑發散開,襯得臉蛋格外的精致漂亮,很快就被傅容與低首親吻而下,連帶扣著她手腕的五指緩慢地收緊。
兩人都有了做的意思,默契地有一下沒一下親吻著,在耳畔低語著情話。
謝音樓意識變得迷糊間,摸到他胸膛的線條,指尖都是汗。
傅容與忽然停下,去撿起地上的白色襯衫,墊在她身下。
床單被套都是換過新的,不知是心裡作用,還是對他的情感已經達到了個巔峰,謝音樓反而覺得他的襯衫比什麼都更乾淨。
她主動去親傅容與的嘴唇,學著接吻技巧,聽他低沉喘息念起她的名字:“音樓。”
在空隙裡,傅容與伸長手臂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想摸索避/孕用品,誰知一打開,看到那滿滿一抽屜的潤.滑劑。
不等傅容與及時關上,謝音樓已經看清楚了是什麼,扯過被子蓋住自己雪白肩頭,表情很是嫌棄說:
“你們男人好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