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 105 章(2 / 2)

玫瑰之下 今嫿 6643 字 8個月前

而且兄弟倆的骨相隨母親,除了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是家族遺傳的。

她又看了眼傅容與,懷裡的梔子花被他伸手接過。

旁邊,還有各種鮮花圍繞著,以及傅容與將公布婚訊的報紙也一起放在了上麵,靜靜注視半響墓碑上的畫像後,薄唇的嗓音極輕:“母親,這是音樓,我的妻子。”

當年母親去世前,給他發的那條短信還曆曆在目。

傅容與知道她最放心不下什麼,每年來看望時,都會說一聲傅容徊還安好。

謝音樓陪他站在墓碑前,安靜聽著,無聲去握住他手掌。

祭拜的整個過程都是傅容與親力親為的,沒有假手於外人,而謝音樓也在旁邊幫忙,用清水將畫像一點點的擦拭乾淨。

她雖然沒有見過畫像裡這個美麗的女人,卻有種天生的親和感。

白嫩指尖捏著手帕站定半響,邢荔走過來:“小傅總還特意交代我,要去古南街買那家百年老字號的桂花糕點,說他母親生前最喜歡吃。”

這盒糕點,被放在了畫像旁邊,是傅容徊的一份心意。

是他年幼時,對母親僅存的記憶了。

謝音樓說:“她一定是個好媽媽。”

“是啊,如果不是紅顏薄命,傅總和小傅總會有另一番鮮衣怒馬的年少人生。”邢荔亦是略有感慨,雖說她是代表傅容徊來的,卻沒有說破。

她還不能像謝音樓一樣名正言順的以兒媳婦身份祭拜,隻是站在後麵。

等謝音樓燒完香,邢荔給她遞上乾淨手帕時,說:“我剛偷瞄了眼傅總的刺青,薔薇花刺的也太好看了,難怪你弟跟著學。”

“我弟?”

謝音樓眼露疑惑,被她分散了注意力:“你指哪個?”

“瘋批那個。”

邢荔三言兩語說起謝忱時來醫院騷擾傅容徊的時候,被她不小心潑了一身水看到的,還說:“在胸口紋了條小美人魚呢。”

謝音樓一聽,當場抿著唇沒說什麼,卻將此事惦記上了。

在南陀山的墓園裡待到太陽快西沉,傅容與才帶著她,一行人離開了此地,又開車了三個多小時回到泗城市中心,外麵天色徹底暗得像是灑了濃墨。

傅容與原是想送她回彆墅,而他今晚還有一場酒局應酬,要帶邢荔出席。

謝音樓淡淡表示要回謝家一趟,等車子行駛了二十來分鐘抵達在門口,她跟傅容與告完彆,就直奔了進去。

管家從客廳過來,看到謝音樓的身影笑道:“吃晚飯沒?”

謝音樓說沒,又問起:“忱時在家嗎?”

管家指了指樓梯方向:“房間裡呢,剛飆完車回來,一身汗。”

謝音樓沒細聽後麵的話,踩著細高跟就朝樓上走,轉而來到謝忱時的臥室,也沒敲門,就推了進去,恰好他衝完涼水出來,身軀裹著石墨色的睡袍。

看到謝音樓,反應和管家差不多,張口先問:“姐?吃飯沒?”

謝音樓走過去,伸手就去扯他的睡袍腰帶。

“臥槽,你想乾嘛……老子什麼都沒穿。”謝忱時護著自己,又不能推她,修長的身軀跌到了絲絨沙發上,急忙扯過抱枕擋住重要部位。

而睡袍鬆鬆垮垮的大開,領口處袒露出了一大片的胸膛。

謝音樓安靜地低垂眼睫,視線上下掃完那乾淨冷白的皮膚,又抬頭問:“你小美人魚紋身呢?”

謝忱時沒想到她一上來扒衣服就是為了這個,懶散地將睡袍合起,神色沒什麼正經:“洗掉了。”

“?”

看到謝音樓眼裡透著不解的疑惑,就跟個小傻子似的,謝忱時嗤笑了聲,眼尾揚起囂張的弧度:“老子搞的是紋身貼,遇水就融化啊。”

謝音樓朝旁邊坐,為了掩飾尷尬場麵,清著喉嚨說:“是我大驚小怪了。”

話音落地,她忽然扭頭仔細地看謝忱時,眯起了清水似的眼睛。

謝忱時被她看的發毛,把掉落的抱枕撿起,又捂住了重要部位。

謝音樓卻出聲問:“你好端端貼什麼紋身?”

謝忱時屈起的拇指指節捏了捏,語調仍然透著漫不經心:“半月前周序之邀請我一起去刺青店,被我拒絕了,聽說他學姐夫在胸口紋了個,我不紋,買個紋身貼總行吧?”

謝音樓聽了半天沒說話,起身要離開房間時,轉頭提醒還癱在沙發上的謝忱時:“你玩紋身貼就算了,要是哪天真往胸口紋什麼稀奇古怪的,當心被扒皮呢。”

話落,謝音樓關上門,隨即給雲清梨發了條消息。

懇求她如果方便的話,約束一下周序之時不時邀請謝忱時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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