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二皇子那個憨蛋兒,被人算計也不稀奇。
徐籬山歎了口氣,擱筆起身,“殿下,抄好了。”
京紓放下茶盞,“拿來我看。”
徐籬山拿起冊子走過去,雙手遞給京紓,說:“殿下,草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就彆講。”京紓翻看冊子,心想以徐籬山的年紀,能練出如此功底,毅力和心性缺一不可。
徐籬山假裝沒聽見,“您彆怪草民偷聽,草民的耳力畢竟正常。草民是想說那清澧不一定是五殿下養的孌/寵。”
京紓說:“那是什麼?”
“心上人唄。”徐籬山說,“您想想,五殿下從小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又向來潔身自好,至於這般急色?會不會是五殿下年輕氣盛、對清澧起了情愫,或是從前在哪裡見過,輾轉常思,終於重逢,所以才尋著機會將人帶回去,免得旁人覬覦?畢竟五殿下若隻想逞歡一時,何必冒著被您和陛下訓斥的風險將人帶回府中?養在外頭明顯更合適啊。”
他說這話,便是想引京紓去查清澧和五皇子的往事,從而查到“年少的五皇子在元淨寺外的山路上偶遇失足摔斷腿的小白花,好心相救,此後午夜夢回,小白花成了懵懂少年的白月光”以及“再遇時白月光已經錯認恩人,芳心錯許,被利用卻不知”這段抓馬的俗套狗血故事——至少趁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先把清澧和二皇子摘出來,順便讓三皇子那個老陰比算計落空。
“有點道理。”京紓把冊子擱在小幾上,“但你為何要同我說這些,言多禍多,對你沒好處。”
“殿下願意寬恕草民,給草民改過的機會,草民是銘感五內,隻想做些微末小事,報效萬一。何況草民既然要侍奉殿下左右,那殿下無憂,便是草民的好處。”徐籬山話裡的殷勤恰到好處,“不過,草民也確有私心,那便是想千方百計地討您歡心,如此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