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鳳笑道:“難怪能讓他蹭席呢。”
徐籬山並不在意徐如柏,說:“蹭就蹭唄,又不是你的錢。對了,大哥今日來不來,來的話我讓人備一壺桐葉酒來。”
“不來,我出門的時候哥也被陛下召進宮裡去了。”褚鳳歎氣,“來傳旨的公公跟我哥說了兩句悄悄話,我哥的臉色‘唰’一下就變了,也不知道有什麼要事。”
下頭堂倌傳話,徐籬山見京瑉和柔敏一起走了進來,往主/席台去了。他腦中閃過柳垂近來收集的情報,刑部應當是沒有特彆要緊的急事的,陛下此時召褚和入宮,難不成是……
“喂。”他說,“大哥是不是還沒說親啊?”
“對啊,我哥眼裡隻有公務,沒有女人,自然是……等會兒。”褚鳳反應過來,偏頭瞅了眼主/席台,“你是說陛下想讓我哥娶柔敏?不行吧,柔敏不是喜歡肅王嗎?”
徐籬山給柳垂抓了一把瓜子,邀請他一起嗑,“肅王不想娶,誰能強/迫?所以這賜婚還是得另擇人選。大哥也在合適人選名單之中。”他偏頭看見褚鳳麵色不佳,又安撫道,“不過我隻是猜測,而且是也不要緊,柔敏的婚事沒那麼好成。”
“也是,她也沒那麼容易放棄肅王。”褚鳳說。
主/席台唱引開席、上菜,這個話題便到此為止。樓下舞樂換了雜技,又變成影戲,相撲……投壺,師酒闌躥了席位,跑到徐籬山這兒來和他們碰了三杯酒,說:“彆乾坐著,去我們那兒玩骰子。”
徐籬山笑道:“你彆是賭輸了要請我去撐場子吧?”
師酒闌不擅骰子,聞言也不否認,說:“我把下三個月的俸銀都輸光了,你趕緊去幫我贏回來!”
“好說,看我大展威風,彆說我不疼你。”徐籬山說罷起身,就要去幫師酒闌找場子,突然感覺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順勢望去,隻見台上那些玩投壺的人都在看著他們這裡。
柔敏也在其中,朝二樓揚聲道:“你弟弟說你精於投壺,不如下場來替他們隊戰我?”
徐籬山垂眼,對上徐如柏的笑臉。
“柔敏郡主投壺精準,徐六公子也是很精於這些技藝,這場比試有得看了。”
“你錯了,是有好戲看了——徐六公子根本不會投壺。”
“怎會?他不是玩鷹走馬?”
“他是馬術超群,可往常幾次打獵,他都是空手去空手回。至於投壺,上回五皇子的私宴上也玩過,徐六公子是亂投一通,還把箭扔五皇子桌上了。”
“啊?那這徐五不是坑弟嘛!”
“他多半是故意要讓自家老六人前丟臉的。”
“……”
隔壁傳來竊竊私語,師酒闌側身站著,輕聲說:“不會就不會,大不了受兩句笑,沒什麼的。”
徐籬山正要說話,徐如柏就在底下說:“六弟,郡主都請你了,還不快點下來?難不成你連郡主的麵子都不給?”
“好了。”師酒闌挑眉,“這下逃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