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柔敏郡主投,有初,得十籌!”
“徐六公子投,有初,得十籌!”
“……”
裁判的高聲在樓中回響,京澄翹著二郎腿觀戲,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京紓詢問,他便說是跟著徐籬山學的。
“六郎有時就愛哼點我沒聽過的陌生調子,詞簡單直白,不過很容易上口啦,我剛才哼的叫《求個上上簽》,是不是很容易記住?”
京紓“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徐籬山的嘴裡確實總愛蹦出些他聞所未聞的新鮮詞句。
兩人說話間,台上的比試已到了第三箭,京澄“哎呀”道:“這兩人真是不相上下,兩箭連中,都是十五籌。”
京紓望一眼,徐籬山神色自若,便說:“再看看。”
突然,樓下爆發出一陣小小的呼聲,是柔敏投了第三箭。隻見這一箭半身入壺,後半身卻倚著壺口邊緣。
“柔敏郡主投,倚竿,不計分。”
柔敏彎眉一蹙,亂了呼吸,旋即聽見一聲悶響,徐籬山三箭入壺,接過柳垂遞來的酒喝了。
“徐六公子投,得五籌!”
褚鳳和一群平時常和徐籬山玩的公子哥們兒紛紛在樓上拍手叫好,柔敏臉色難看,接過了最後一支箭。
師酒闌撐著欄杆,頗為好奇,“你說,留青會不會故意讓她?”
“賭約已立,為何要讓?”褚鳳說,“故意輸了還要受罰呢。”
“也不必輸,打個平手不就行了,這樣既賣了柔敏一個麵子,自己也不必受罰,至於徐如柏,收拾他的機會多的是。”師酒闌說話間,柔敏投了最後一箭。
裁判道:“柔敏郡主投,有終,得二十籌!”
柔敏呼了口氣,偏頭看向徐籬山。徐籬山則朝她笑笑,手腕往前,箭入壺中,眾人旋即驚呼,拍手叫好。
“徐六公子投,有終,得二十籌!”
“好,全壺!”褚鳳拍杆,朝台上揮手,“山兒,牛!”
徐籬山眨眼,示意小意思,低調一點。
“我輸了。”柔敏略顯粗魯地拆了臂繩,對徐籬山說,“以前玩投壺我總是贏。”
徐籬山笑一笑,說:“看來郡主這回運氣不佳。”
“不必美言,是我不如你。”柔敏快聲道,“我願賭服輸,等你想好了條件,找我便是。”說著便匆匆下了場。
“不是技藝不如,是心性不如。”京澄搖頭,“起初她還淩然自信,見六郎兩次與她持平,第三箭的時候就穩不住了。”他說著湊到欄杆前,朝著台下揚聲,“喂,有人想跑啊!”
眾人循聲望去,把不知何時從台上偷溜到門口的徐如柏逮了個正著,這人偷溜不成,在幾十雙目光的注視下把臉漲成了豬肝色,卻礙於京澄的身份敢怒不敢言,一張臉是紅裡帶黑,青裡沾白,煞是精彩。
“敢賭就要服輸,”褚鳳陰陽怪氣地說,“徐五公子,你這麼玩不起,以後咱們都不敢和你玩咯!”
眾人附和道:
“就是就是,彆耍賴嘛!”
“自作自受怨不得人啊。”
“不就丟個人嘛,反正今天已經丟人了,還怕多丟一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