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距離(2 / 2)

滿堂嬉笑,徐如柏羞惱難忍,隻能將目光求向師鳴的方向,想讓對方給自己說句話,卻見師鳴和隊裡的人正忙著給輸家隊伍灌懲罰酒水,根本沒注意這邊。

這時,褚鳳說:“去,給我上木板來,小爺要親自給徐五公子題字!”

堂倌連忙去了,從後堂選了塊乾淨結實的木板,利落地打孔穿繩、做成胸牌,合著筆墨送到二樓。

褚鳳挽袖,提筆,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我是蠢貨。他把筆扔回托盤,笑道:“去,給徐五公子掛上,送他出門!”

徐如柏轉身就要跑,被臨近的幾個紈絝子弟蜂擁著拽住掛上胸牌,半推出門。喜歡看熱鬨的成群結隊地跟出去,還有人借來了鼓鑼,一路敲打著跟上。

褚鳳下樓邀請徐籬山,“走啊,一起看看去。”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徐籬山說。

褚鳳笑哈哈地躥出去了,徐籬山搖了搖頭,轉身上二樓找京瑉。

京瑉剛派人護送柔敏回府,自己也要跟著回去,結果出門便撞上徐籬山,不禁笑道:“出氣了?”

徐籬山一愣,“我以為表哥會訓我。”

“為何訓你?”京瑉說。

“鬨這一出,讓人家笑我們文定侯府兄弟不和,還傷了郡主臉麵。”

京瑉說:“你既然這麼清楚,為何還要做呢?”

徐籬山說:“徐如柏先坑我,旁人就知道我們兄弟不和了,我再欺他,人家也隻會說我得理不饒人,我不要緊。至於柔敏郡主,我瞧她雖然不甘心,但也是輸得起的。”

京瑉揮退近身侍衛,說:“留青,你是不是不想讓柔敏嫁給皇叔?”

徐籬山佯裝不解,“表哥怎麼這麼說?”

“裝傻。”京瑉抬手敲他額頭,兩人又回到席間落座。

“今日柔敏提出賭注,想把你帶去嶺南,這事著實奇怪。一開始我是覺得我家留青得郡主青眼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後來我觀察你們在台上的言談舉止,柔敏並不是看上你了,她待你似有防備。”京瑉看著徐籬山,“可是留青,你同她原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能有何處讓她忌憚?”

徐籬山給自己倒了杯酒,沒有吭聲。

“柔敏來蘭京那日,你來替我解圍,用的是皇叔的麵子,可是那日皇叔並未想見我。留青,你敢假傳皇叔命令,如今還活蹦亂跳的……”京瑉稍頓,“此事我我原本不打算問你,可今日又有這事,我是不得不問你了。留青,你與皇叔之間有沒有彆的?”

“柔敏狂妄無禮,肅王殿下也是不滿的,他那日之所以沒有罰我,是因為我做的事順了他的心。”徐籬山說,“沒有彆的。”

京瑉說:“過年那段時間,我好幾次派人上門都沒見到你,你在哪裡?”

“五殿下找我玩,不常歸家,是表哥選的時機太不巧了。”徐籬山說。

京瑉眯了下眼睛,“是麼?”

徐籬山被看得有點心虛,試圖轉守為攻,“之前方修疑點頗多,表哥都不太想去查他,如今卻來質問我!”

“我問你是擔心你,你以為我閒得沒事來管你然後被你氣得頭疼?”京瑉恨徐籬山一眼,見他垂頭耷耳不敢搭腔,一副委屈模樣,不禁呼了口氣,把語氣放柔了些,“留青,我不是想責你怪你什麼,但你是個聰明的,有些事情你知道分寸,那是不能胡鬨的。”

徐籬山握著酒杯,低聲說:“我知道。”

“你年輕氣盛,一時新鮮也好,真的動情也罷,都是正常的,可是有些人你不能和他走得太近。我說句不太好聽的話,你同皇叔懸殊太大,你們之間沒有公平平等可言,他想傷你輕而易舉,你想傷他卻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況且,皇叔的性子實在難以琢磨,你待在他身邊太危險了。”京瑉抬手拍拍徐籬山的手腕,沉聲道,“留青,及時抽身方才穩妥。你若有難處,找我便是。”

徐籬山聞言笑了笑,說:“陛下都拿肅王殿下沒辦法,表哥能如何?”

“再怎麼樣,皇叔也不能做那強取豪奪的行徑。”京瑉安撫道,“不必害怕,我竭力幫你。”

徐籬山搖頭,“滿朝文武沒有敢得罪肅王殿下的,你的兄弟們也不敢,你是不是傻?”

“皇叔勢大,又得帝寵,所以他們不敢得罪,可我對皇叔無所求,敬他怕他隻是因為他是長輩,曾經教過我救過我。”京瑉朝他笑了一下,“留青,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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