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1 / 2)

我在古代出教輔 黍寧 10871 字 8個月前

(我在古代出教輔);

王希禮剛進來的時候還顯得有點兒拘謹,但很快就被帶偏了,鳳眸裡也難得閃動著好奇的光。頗為傲嬌地想,他倒是想看看張幼雙和張衍家中究竟有何不同。

天知道她臉還沒洗啊啊啊啊啊!

張幼雙僵硬了一秒,讓張衍和他們說話,自己飛速去洗了個臉,又和何夏蘭一起幫著倒了幾杯茶,拿了幾盒點心作為招待。

這些少年也沒客氣,將點心哄搶而光。

“搶什麼!先生還沒用呢!”

“對對對!先請先生和張衍喝茶!”

“第一杯敬咱們的先生!第二杯敬咱們的案首!”

說乾就乾,十幾個少年迅速整身站起,將張幼雙摁在了座位上。

一個接一個排著隊,輪流走到張幼雙麵前,一揖到底,謝她這段日子以來的辛勞。

張幼雙雙目灼灼,嘴上雖然說著沒必要,但還是嘚瑟地翹起了唇角。

好不容易折騰完了,在桌子前團團坐定。

這一張小桌子也多虧他們擠得下去。

“俞先生,俞先生咱們那兒還沒過去呢。”

“說起來,咱們要不要去通知孟師兄,給孟師兄也報個喜?”

這個建議得到了一致的認同。

祝保才遲疑忸怩了老半天,終於吞吞吐吐地問:“這回咱們齋在考列第等循環鋪上的成績總能超過敬義齋了吧。”

王希禮嗤笑了一聲,鳳眸裡竟也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難為你還惦記著這個!”

結果不開口倒還好,一開口頓時引來一片“圍攻”。

“這回齋裡肯定要給蓬仙你還有孟師兄發錢!”

“你是齋長,膏火銀多!又進了內圈!還不請客意思意思?”

卻默契地隻字不提孟敬仲請客。

王希禮一臉臥槽:“你們怎麼不說張衍呢!”

“張衍那還用說?”

聞言,張衍嘴角一抽,默默扶額。

王希禮麵色頓時扭曲了。

天知道他離家出走,也沒什麼錢好嗎?

坑爹同窗們聞言一拍桌子:“沒錢那就脫褲子!”

“脫褲子!抵債!”

於是,屋裡再次雞飛狗跳了起來。

王希禮青了一張俏臉,努力捍衛自己的褲子。

祝保才暈乎乎地傻樂。

張衍看了他們一眼又一眼,眸色沉靜靜的,莞爾望向了門外冬日這清朗的天色。

眼睫不由微微一顫。

他知道,在綠楊裡門口,他、祝保才、王希禮都曾在心裡默默定下了一個目標。

不過他們誰也沒說,這五個月的時間裡一直在為這目標努力。

而明道齋的同窗們也似有所覺,不約而同地為著這場縣試奮鬥。

而如今……

這關乎孟敬仲的目標終於實現了。

**

為護自己的“貞潔”,追逐中,王希禮同學臉色鐵青地閃進手邊的屋子裡,果斷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麵那一夥“如狼似虎”掉節操的同窗。

靠著牆壁,他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提著自己褲腰的手也鬆了下來。

抬起眼看了一眼目前所處的環境。

首先躍入他視線的,就是占據了兩麵牆的,一字排開的大櫃子。

這裡麵滿滿當當塞的都是書!!

饒是見多識廣,出生富裕的王希禮也不由怔住了。

這是張幼雙和張衍家裡的書房?這是把書坊都搬進家裡了麼?!

顧忌門外那些掉節操的同窗們,沒敢立馬出去,王希禮往前走了兩步,走到書桌前。

一眼就被桌上擺著的一方紅通通的印章吸引了注意。

拿起來看了看,隻見其上拙樸的兩個吉金文字。

“三五”

這是三五先生的印章??

王希禮懵逼了一瞬。

……即便張幼先生和三五先生是熟人,但先生的印章怎會在此?

那裡怎麼還這麼多信。

一皺眉,猶豫了一瞬,正欲走過去看。

“蓬仙??王希禮?!”門口突然傳來了同窗的喊聲。

王希禮渾身一震,做賊心虛般地一個哆嗦,趕緊收回了手,眼睫顫了顫,定定心神道:“來、來了!!”

**

十幾個少年折騰了一個上午,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門,找俞峻和孟敬仲道喜去了。

離開前倒是頗為自覺地把屋子都打掃乾淨了,桌椅也擺正了。饒是如此,張幼雙一想到俞先生,還是默默給俞先生點了個蠟。

入了夜,道喜的人都漸漸散去。

張幼雙咬著筆杆,動筆寫請帖。

貓貓考上了案首,她如今的待辦事宜裡又多添了一項“操持慶功宴”。

翌日,張幼雙到九皋書院上課的時候,果然又被賀喜聲給淹沒了。

同事們都發自內心地為她高興,她在九皋書院的名望也隨之水漲船高。

畢竟,她帶的這十幾個赴試的少年,無一例外全都取中了!

實力就是碾壓一切流言蜚語的最佳手段。

書院給每個考中的學生都發了一筆膏火銀作為鼓勵,孟敬仲和王希禮作為齋長,膏火銀自然也比尋常同學豐厚不少。

張幼雙並無意外地也得到了一筆價值不菲的獎金。

過了兩天,張幼雙陸陸續續地把這請帖都給寄了出去。

收到請帖的一一都回複了,很給麵子,都表示會來,唯獨俞峻,竟然婉拒了她。

張幼雙怔了一怔,腦子裡瞬間飄過了無數個念頭。

不對啊,為什麼會拒絕她?

忍不住抱頭冥思苦想。

她還以為她和俞先生之間怎麼也能算得上一句朋友了……還是說還沒到這地步?是她自我意識過剩了?

怎麼都說不通啊。

想了想,張幼雙豪氣頓生,乾脆擱下筆,直接上門去問!

其實倒不如張幼雙想的那般。

俞峻他生性喜靜,也不能說喜靜,可以說是早已習慣了獨處。

人多反倒不自在了,況且他酒量也不好,每回宮宴若無例外他都是第一個退場,梁武帝也習慣了他這脾性,並不勉強他。

男人半垂著眼簾兒,臨窗而坐,露出個冷峻的側臉,鼻梁高而挺拔。

骨峻的指節拿著一把刻刀。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