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媛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手肘磕在轉角上,生疼。
米姐連忙扶穩她,她是這家夜總會的負責人,當初薑元媛就是經過她的應聘進來的,打心底同情這個孩子。
現下見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她雖是詫異,卻還是笑意盈盈地上前,想要打圓場:“怎麼了,秦少,是不是我這丫頭不懂事,惹您生氣了?”
秦雲深沒有回答她,一雙冷眸直直盯著薑元媛,提高了音量:“說!”
薑元媛微愣,好半晌才緩緩垂下腦袋,看著自己的腳尖,像是一隻鴕鳥,一字一句道:“我隻是個殺人犯,做個清潔工就夠了。”
其他的位置,她不配……
氣氛一時變得詭異,米姐笑嗬嗬的打著圓場:“就是啊秦少,這女的不過就是一個卑賤的殺人犯,你跟她計較什麼。”
秦雲深的視線沒有離開薑元媛身上一秒,直到真的沒有看出任何破綻之後,他才憤怒地轉身離開。
可到底氣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嘭”的一聲,門被大力關上。
米姐皺著眉,古怪地看了薑元媛一眼,“你和秦總……”
“米姐,謝謝你。”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薑元媛打斷,她的聲音有氣無力,“我先出去了。”
見狀,米姐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心底對這個瘦弱的女孩更多了見分同情。
躺在夜總會員工宿舍的床上,薑元媛不自覺就想到了秦雲深,為什麼要讓她再遇見他呢,如果不見便不會再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左耳進了水導致了感染,一直隱隱作痛著,連腦袋也越來越覺得昏沉。
難受的她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薑元媛照常打掃著大廳,頭暈的症狀卻是絲毫沒有減弱,眼前時不時一陣恍惚。
突然,拖把掃到一雙鋥亮的皮鞋,耳邊傳來男人的坑罵聲,她猛地清醒過來。
“你怎麼拖地的,本少爺的鞋你知道多貴嗎?你存心給本少爺添堵是不是!”
薑元媛慌亂的道歉,連連鞠躬:“對不起,對不起……”